“這女人竟敢無視許師兄?她也太目中無人了。し”
“許師兄都開口了,她竟然如此不識擡舉?”
“就是!許師兄能看上她的東西,那是她天大的福氣。還不速速雙手奉上?”
衆弟子們對雲楚嫉恨至極,此刻,看到天神般的許師兄攔住了她。一個個心頭暗爽,立刻狐假虎威的叫囂道。
聽了這些話,雲楚心中冷笑不已。明明是許凌凡霸道倨傲、咄咄逼人,到了這些人口中,倒成她‘不識擡舉’、‘目中無人’了。這一羣趨炎附勢的小人,分明是心中嫉恨,但以他們的實力又不敢對她下手。現在,看到許凌凡來了,忙不迭就來落井下石。
“你們這些話,我都記下了。”雲楚並沒有回答許凌凡,而是轉過身,緩緩掃過在場的每個弟子臉龐。她的眸光深沉,似要將他們每一個人牢牢記住。
雖然,雲楚的目光很淡很平靜。但不知怎麼的,被那目光瞧着,他們心頭不由得一虛。
“雲楚!”
然而,雲楚這番態度,卻徹底惹怒了那高高在上的天驕。許凌凡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語氣危險至極。
“呵呵,許師兄。我敬你,叫你一聲師兄。這翠色玉簡是凌師兄賜予我的。怎麼?許師兄還想強搶不成?”
那雪白俏臉上的笑意,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了。雲楚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一字一句,她說的艱難而緩慢。即使,她知道說這些,並不能造成一絲威懾。在對方的眼中,甚至是渺小可笑至極的。
但是,她依舊要說!
她並非不懂變通之人。入島以來,不管是面對大大小小的危機。還是面對高不可攀的夙凌師兄、宗門除名的絕境,她通過各種智謀、手段一一化險爲夷。
而這一次,她也可以把玉簡主動交給許凌凡,再趁機一番圓滑的巴結逢迎。在這衆目睽睽之下,許凌凡想來不會真的撕破臉皮。說不定,還會對她另眼相待,以後給予一點庇護和好處。
可是,雲楚卻很清楚,自己做不到!
做不到無視許凌凡明顯的倨傲逼人,做不到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還要一副得了恩賜般、奴顏媚骨的雙手奉上。明明知道,這天驕許凌凡的開口,不是商量,也不是詢問,而是直截了當的‘要’!一旦拒絕,便是徹底得罪了他,會讓自己陷入危機。
可是,人活一世,就要有一身氣節。哪怕是世間的蚍蜉螻蟻,也有自己的原則底線。
生而爲人,人有心魂!
衆生皆靈,尊嚴無價!
她雲楚,哪怕手段百出、智謀千步,但終究是有着自己的底線。哪怕是再強的敵人,再大的權勢,都無法令其折腰。
“很好。”
許凌凡笑了,那平靜無波的眼眸裡,多了一絲的可笑。淡淡的兩個字,他連手都沒擡,只是上前一步。
卻讓雲楚,感覺到了一股無形而可怕的力量,步步緊逼。她的血肉筋骨,都被壓得生疼,彷彿隨時會徹底湮滅。雙腿像灌了鉛,無法形容的重壓,讓她雙膝陣陣刺痛。纖瘦的身體劇烈的顫抖着,但她卻依舊是咬着牙,傲然的站在那裡。
分明看上去渺小無比,但卻自有一身桀驁銳氣!
“玉簡在我手上,那就是我的。”
許凌凡脣角勾起溫潤的笑容,語氣平淡,卻自有一股尊貴霸道之意。他很隨意的伸出右手,一股強大的力量,以他爲中心向着四周飛射而去。
別說是離他最近的雲楚,就連站在數丈之外的弟子,都感覺到了一股可怕力量席捲而出。簌簌狂風呼嘯而來,吹着衆人的宗袍亂舞,身體有一瞬間的凝固。
雲楚只感覺自己的身軀,連同着體內的血液,都好似被強大的法術給冰封了。右肩上的傷口,還未癒合便被這一擊給徹底撕裂。尖銳的疼痛伴隨着血液噴薄而出。全身上下,都騰起了尖銳的劇痛。她很想出手反抗,但那一股無形的力量,卻將她四肢手足盡數束縛住了,竟然沒法進行任何反抗。
這,就是變異靈根的天資,煉氣七層的力量?!
雲楚的黑眸露出一抹震驚,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許凌凡,衣袖瀟灑一揮。一股力量捲起了她的翠色玉簡,自發的飛了起來,眼看要落入他的手中。許凌凡俊美的臉龐上,始終掛着從容的淡笑。他上前一步,又是隨手一揚,揮出了第二道法術。只見,一道冰寒料峭的洪流,宛若張着血盆大口的冰獸,飛快的向着雲楚襲來。
這道法術還未擊中,雲楚面色慘白,只覺得五臟六腑絞在了一起,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但她還是死死地咬着牙,黑眸倔強、絕不求饒。
眼看着,那寒冰巨獸要將雲楚吞沒。
突然,一道縹緲的白光閃出,狠狠地撞上了許凌凡的法術。一時間,地動山搖、火花四溢。一白一籃的兩股耀眼光華轟然相撞,強烈的颶風向着四周狂飆而出,就連地面都不住的震動着。
什麼?!
突然的變故,讓在場的衆人一呆。本以爲雲楚會從此墜入地獄,可誰知竟然出現了意外。
當無盡光華散去,一道頎長的雪白身影,映入衆人眼簾。
精緻絕倫的容顏,聖潔無暇的身姿,冷清仙絕的氣場。那謫仙玉人淡然而立,妖眸只淡淡一瞥。周遭萬物,一片寂靜。此刻,每個人的心裡眼裡,只餘下了那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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