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七十、究竟幫誰

叔允可不似那半截埋土裡的禁軍領軍般沒腦子,面對檀邀雨就一個原則——服軟!

恭恭敬敬朝着檀邀雨抱拳施禮後,客氣又不諂媚地詢問道:“天女怎會來此?”

檀邀雨此時還在調息,嬴風忙將腰一掐,驕橫地氣勢拿捏地極其到位,仰着下巴搶先一句嗆道:“你說天女怎會在此, 總不能是來上香的吧?!”

叔允臉頰抽了抽,早聽說天女身邊被安排了十二女冠,個個長得嬌豔欲滴,不可方物,今日一見,怎麼是個這麼潑辣的角色?

檀邀雨朝後面招了招手,跟在身後的一大一小兩個和尚趕忙上前, 戰戰兢兢地躲在檀邀雨身後。

“方纔遇到一個騎馬的魏兵, 不由分說就要殺人。若說這大和尚犯了罪,本宮尚且信你。那這娃娃犯了什麼死罪?若本宮記得不錯,大魏哪怕是犯官家眷,未滿十歲也最多是記入奴籍,怎麼叔大人這金吾衛已經有私改國法的權利了?”

叔允嚇得趕緊單膝跪地,“下官不敢!這是……只是……就是……”平時最能長袖善舞的叔允,此時竟想不出來該讓誰背這個黑鍋。

畢竟殺人的都是禁軍,他雖疑惑指令不一,卻不敢硬攔,更不敢說是皇上身邊的人辦差不利。

檀邀雨同叔允打過幾次交道,深知他寧可不做也不做錯,寧可無功也不要有過的處事原則,索性也不問了,轉而道:“該抓的人可都抓齊了?本宮既然來了,就隨你一同進宮。免得陛下待會兒要問,還得再去傳一次旨。”

叔允想說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兒,您怎麼還往前湊?猶豫了一下, 叔允還是半遮半掩地小聲道:“此事……有些麻煩……”

檀邀雨倒是沒想到叔允會提醒她這麼一句, 和氣地答道:“再麻煩的事兒本宮也遇過, 況且……也不是想躲就能躲得過的。”

叔允想了想也是,畢竟檀邀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皇后了,未來也會是太子的保母,今日之事涉及太子,同檀邀雨的確也是脫不清干係。

叔允點頭,“那下官着人給您安排馬車?”

檀邀雨此時恨不得趕緊坐下調息,笑着道謝,“有勞大人了。”

另有幾個金吾衛上前去拉邀雨身後的兩個和尚,小和尚當即就又嚇哭了。

檀邀雨見他實在可憐,難得地安慰了一句道:“放心去,把伱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叔大人並不是那種靠嚴刑拷打來羅織罪名的污吏。”

叔允臉頰又一抽,總感覺這誇獎像是給他套上了個殼子,趕緊抱拳道:“天女過獎了。”隨後又轉身對屬下交代,“小的就別上刑了。”

聽說檀邀雨與叔允一同進宮,拓跋燾的心忽地提了起來,太子的背叛已經讓他心力交瘁,若是檀邀雨也參與此事,拓跋燾實在不知自己會不會失控。

直到兩人入宮, 進入大殿時叔允恭敬地後撤半步,做了個請讓的手勢, 拓跋燾才鬆了口氣。

若檀邀雨真的參與了此事,叔允就算不當場抓人,也不會連個守衛都不帶地讓檀邀雨入大殿,更不會對她依舊恭敬。

拓跋燾本想起身,可此時崔浩和監管宗室的建寧王已經在大殿上了,礙於規矩,只好等檀邀雨走進了才詢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拓跋燾這口氣同方才訓斥建寧王時截然不同,雖還帶着怒氣,卻柔和了許多,這讓大殿裡一直屏息的衆人也都緩了口氣。

檀邀雨掃了一圈在場的人,竟不見宗愛。她壓下心底的疑惑,

從容答道:“本宮閒來無事外出走走,途徑小昭寺附近,遇到官兵在追殺一個七、八歲的小和尚,覺得奇怪便出手攔了下來。後來聽說是在抓反賊,便將人又帶回小昭寺交給了叔大人。又想着陛下會問起,索性便跟來回話。只是……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叔允忙撇清關係,“臣奉旨審帶領金吾衛審問寺中的僧侶,禁軍負責抓捕。許是其中有什麼誤會,抓捕時有些逃跑的僧侶被當場處決。”

拓跋燾並不在乎死了幾個和尚,他只想知道真相如何。於是追問叔允道:“審的如何了?”

叔允看了檀邀雨一眼,沒急着開口。

拓跋燾擺手,“但說無妨。”

叔允這纔回道:“方丈主持與幾個大和尚都審了,按他們招供的,那些武器是三年前藏在一批禮器裡,存放在小昭寺的。來存放的人是個內侍,還給了不少金葉子爲佛像貼金身,還說這些禮器是替宮裡的貴人私下做法事用的。後來也的確每年都用這些禮器做過些法事。 只是都是由那內侍帶人來擺放器物,他們寺中的人並未碰觸過。”

叔允恭敬地垂着頭一股腦兒地說完,倒是完全沒去看拓跋燾的表情做何反應。

崔浩聽完上前道:“陛下,且不說這些僧侶所招有幾分真假,即便全是真的,也不能證明此事是太子所爲。”

建寧王也道:“太子殿下素來仁孝,絕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請陛下明察!”

拓跋燾冷哼一聲,“若不是他,他心虛什麼?又爲何要逃出皇宮?”

檀邀雨有些訝異,太子逃出皇宮?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一名禁軍入內,抱拳稟報道:“回陛下,東宮裡的一名小內侍招了,說是他替太子去的小昭寺。”

大殿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現在說人證物證俱在也不過分了……

拓跋燾冷眼看向崔浩和建寧王,“你們還有什麼好話能幫他說?”

建寧王垂下頭,心知太子多半是保不住了。可崔浩卻依舊作揖道:“還請陛下不要聽信一面之詞。無論如何,也該聽聽太子殿下的說法。”

拓跋燾冷哼一聲,“朕知道崔司徒曾經教過太子,可是要在此時徇私?”

崔浩腰桿一挺,底氣十足地答道:“臣一切爲了大魏,絕無私心可徇!正因臣教導過太子,才更確信太子爲人,絕不是犯上作亂之人!”

檀邀雨站在崔浩身後,默默看着眼前這個脊背筆直的人,終於還是看見了曾經那位清高直諫的崔氏族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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