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紅顏禍水

拓跋燾望着邀雨的營帳,隱約見營帳旁邊露出祝融暗綠色的臉,和一雙野獸般的眼睛。拓跋燾忍不住想,若是檀邀雨沒有這麼厲害,或許他就能把人直接搶過來。可反過來想,如若檀邀雨跟其他女人一樣,弱不禁風,只知道爭風吃醋,那他又怎麼會對檀邀雨如此上心?

自打那天在圍帳內,拓跋燾當着邀雨的人向邀雨求親被拒,兩個人就沒再說過話。連新招數的操練,都是由子墨全權處理。

今日飲了酒,拓跋燾的腦子有些混沌,可唯有一個念頭很清晰,那就是想見見檀邀雨。他靠着宗愛,一路走到檀邀雨的帳篷前,卻如何都邁不開腿更近一步了。

“再替朕發一封急信給崔浩,”拓跋燾藉着夜風的涼意對宗愛道,“告訴崔浩,讓他加緊派人去南宋檀家提親。朕已經等不及了……”

宗愛應“喏”。心想這已經是第三封了,前兩封估計也就纔剛到平城吧。他伸手扶了一把拓跋燾勸到,“陛下,夜深了。還是先回帥帳吧。”

宗愛深知拓跋燾衝動的脾性,真怕他藉着酒勁兒衝進檀邀雨的帳子裡,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拓跋燾總算沒喝昏了頭,在邀雨的營帳外又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帥帳。

拓跋燾一進帥帳就聞到一陣脂粉香,就連帥帳裡點的薰香都改不過這味道。想是那兩名女妓雖被帶走了,可味道卻沒那麼快散去。

說來這兩名女妓也是委屈,眼見着一步登天的機會就在面前,兩人從上到下,恨不得腳趾縫兒裡都抹上香膏。結果在營帳裡搔首弄姿了半天,竟然連魏皇的面兒都沒見到就被帶了出去。兩名女妓這番氣恨簡直難以形容,一個哭天抹淚,一個咒罵不停。

拓跋燾坐在牀榻邊,任內侍們爲他寬衣解帶,洗漱淨面。他腦子裡卻被檀邀雨的樣子擠得滿滿的。拓跋燾一晃腦袋,自覺這樣下去可不行。

拓跋燾當初想娶檀邀雨,完全是爲了自己一統天下的宏圖霸業。可若真對檀邀雨上了心,那他豈不是要淪爲商紂王此等昏君之流。

“果然是紅顏禍水的妖女。”拓跋燾自言自語道,“絕不能這麼下去。不過就是男歡女愛,跟哪個不行?”他一招手,宗愛便上前聽他吩咐道,“你去,把那兩名女妓再給朕叫回來。”

宗愛不解,卻不敢多問,趕緊下去傳人。

沒一會兒,一直在罵人的那名女妓子就被帶了過來。

宗愛皺眉,“另一個呢?”

來的那名女妓忙施施然俯身見禮,嬌滴滴答道,“稟大人,奴家那妹妹以爲陛下厭棄了咱們。哭得雙眼都腫了,怕是不宜面君。”

這女妓此時心裡簡直樂開了花!誰能想到竟會有這般柳暗花明的轉折。之前還擔心另外一個女妓搶了她的風頭,如今竟是她一枝獨秀!

宗愛一聽另外一個哭腫了眼,想來也是情有可原。於是沒再多問,引着來了的這個進了帥帳。

“陛下,人來了。”宗愛低着頭恭敬地對拓跋燾道。

拓跋燾此時坐在牀榻邊,身上僅着貼身的中衣,卻依舊不減龍章鳳姿的氣度。女妓偷瞄了一眼,竟有些意亂情迷起來。想想若是能跟着這位精壯的君王,往後得了恩寵,那便是神仙也要嫉妒的日子。

拓跋燾衝女妓招招手,示意她上前。

這女妓本就是個潑辣的性子,索性走到拓跋燾腳邊,貼着他的腿跪下,胸前起伏之處正壓在拓跋燾小腿上。她情意綿綿地喚了聲,

“陛下——”

拓跋燾伸出手,捏住女妓的下巴,將她的臉擡起來。好一張濃妝豔抹,精緻絕倫的臉。跟檀邀雨的一點兒都不同。感覺到柔軟的山巒在自己小腿上蹭了又蹭,拓跋燾嗤笑,身材也比檀邀雨好了不知多少。

拓跋燾將女妓一把拽起來擁到懷裡,嗅着她耳後的香氣,手也在女妓身上游移。

女妓被拓跋燾撩撥得嬌喘聲聲,可拓跋燾的興致卻如彈奏的琴絃突然繃斷,再提不起來一絲半縷。

拓跋燾氣惱地將懷裡的女妓扔到地上!“滾出去!”他大吼,嚇得方纔已經軟了筋骨的女妓渾身顫抖。

宗愛趕忙上前,手一招,立刻就有兩名內侍跟上來,一左一右將女妓給擡了出去。

宗愛倒了杯茶,遞到拓跋燾面前,“陛下, 您喝口茶,消消氣兒。”

宗愛藉着低頭的瞬間,迅速瞟了眼拓跋燾的下身,詫異地差點手抖。

軟玉溫香在懷,陛下竟然沒起反應!這可不是魏皇在宮裡寵愛無數的作風。宗愛心裡如同擂鼓。他知道陛下對檀邀雨不同,可新奇迷戀總歸是會褪去,等檀邀雨真嫁入宮中,一波接一波的新人上位,這寵愛自然而然就會淡下去。

到那時,檀邀雨爲了固寵就只能依靠宗愛幫忙,而宗愛也能在檀邀雨那裡得到最豐厚的報酬。可眼下這情勢,陛下對檀邀雨已經遠遠超出了“上心”的程度。難不成已經是非卿不可了?

這可不是好事兒!獨寵的后妃,莫說是在後宮中會成爲衆矢之的,便是朝臣們也會以禍水之名,逼陛下將人除去。紅顏薄命,就是檀邀雨的來日。宗愛可不打算效忠一個短命的主子。

拓跋燾沒飲宗愛遞來的茶,只是一揮手,將衆人遣散,“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帥帳之中,拓跋燾獨自躺在牀榻上,承受着自己心中的驚濤駭浪。

等子墨發現事情不對時,已經是隔了一天之後。雖然邀雨儘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可她約莫是真的不會演戲,以前毫無顧忌的地方如今一碰即走。子墨從小跟她一起長大,邀雨再細微的變化他也能感知到。

子墨自己想了一晚,實在想不出哪裡與以往不同。腦子裡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把他和贏風,拓跋燾三人角鬥的事兒告訴邀雨了。

難不成邀雨已經看穿了自己的私心?!這想法子墨只要想一下就覺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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