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父親和母親破鏡重圓了。”
沈阿璇落寞的嘆息一聲:“鳳大人是個好人,總算是得償所願。”
兵部尚書沈三思,很是有些手段。
皇上下旨令程飛武去邊關綿城一事,與沈三思脫不開幹紗,西陵冥淵早就懷疑,他與陸沉舟有勾結。
那些勾結敵國的朝臣,真是可恨!
如果不是他們,程飛武不會毫無準備去了綿城,落在古朗手中,被逼服五石散,最後落得如此一個下場。
鳳蘇發誓,一定要替程飛武報仇!
若沈三思真與古皖國有勾結,那麼趁着古皖帝病重,古皖國內亂,倒是個讓他暴露的好機會。
鳳蘇壓低聲音,在沈阿璇耳邊嘀咕了一陣。
沈阿璇是極有見識和魄力的女子,睜大一雙美目:“這樣行嗎?”
“一定行,這是到了引蛇出洞的時候。”
鳳蘇十分篤定,拍拍她的肩:“若他真與古皖國有勾結,那就是自找死路,你等着好消息就是,到時候你再推破助瀾一把,哼哼……”
甘泉殿那邊,皇上留太子議事。
沈阿璇留鳳蘇在桃香苑用了午膳,兩人在涼爽的溪流桃蔭下消磨了時光。
學着蒲白桅消暑的樣子,脫了鞋襪將白嫩的腳丫子浸在溪流裡。
其實,沈阿璇骨子裡,還有少女的浪漫,也只有跟鳳蘇在一起,她才能放下一身的僞裝,不用拘束和剋制自己,可以自由自在。
“鳳蘇,我真懷念以前在鳳府的日子。”
只是,回不去了!
她身上本來就揹負着仇恨,做了這宮中的一汪溪流,便沒有逆流而上的道理。
半下午的時候,西陵冥淵在甘泉殿議事完,帶着鳳蘇出宮了。
太后和皇后賞賜了不少東西,鳳蘇是個小財迷,卻感覺沈阿璇的那筐桃子,纔是最好的禮物。
接下來的兩天,鳳蘇很忙。
離開西陵京城那麼久,將如意閣託付給司陌辰,將陸家的一應事務託付給了君梓墨,現在回京了,總不能一直讓他們受累。
鳳蘇要出府去,西陵冥淵藉口新婚燕爾,拉着她一路入了書房。
“本宮替父皇批閱摺子,你在外間處理陸家和如意閣的事務,互不相擾。”
鳳蘇惱道:“西陵冥淵……”
“那天婚宴,本宮敬酒時,神醫囑咐過,在無涯子來京城前,你的身子骨不能受累。”
西陵冥淵拽着她坐下來,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凌霄已經去請司陌辰和君梓墨了,你乖乖等着,他們很快就來太子府。”
“這些天,你對我也太好了些。”
他恨不得,時時刻刻摟抱着她,生怕她磕着碰着,鳳蘇表示很無奈:“我的身體,是不是很糟糕了?”
倒不至於!
只是,他再也承受不起失去。
斷崖谷那次,還有這次去浩月一路上的驚險,讓他心有餘悸。
“別胡思亂想,這次去浩月國車馬勞頓,好好在府裡歇兩天。”
爲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西陵冥淵將話題扯開:“二日後要回門,本宮一會兒讓葉管家挑了庫房的禮單來,看要挑些什麼回門禮去鳳府和醫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