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離京太久,只聽說皇上微服私訪被人所救,封了那人爲平安侯。
她讓暗衛調查過此事的來龍去脈,說到底,此事是皇后做得糊塗,讓皇室血脈流散在外那麼多年,所以對新晉平安侯一事,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倒是個水靈的孩子。”
太后撤下手上一隻玉鐲,和藹的朝蘇小小招招手:“採茶舞跳得不錯,過來,讓哀家看看。”
“諾!”
能得到太后的賞賜,那是莫大的榮寵。
蘇小小一臉欣喜,剛要走過去,突然一陣天眩地轉,捂着額頭,一下暈倒在大殿上。
陶朱從宴席上衝出去,一臉焦急扶着暈倒的蘇小小。
“娘子,你怎麼了?怎麼了?”
陶朱一臉情深看着蘇小小,然後急中生智下,聲音哽咽朝西陵冥淵求救:“太子殿下,我家娘子突然暈過去,救命,救救她……”
“她怎麼了?”
“怎麼了?”
“不會是中毒了吧?”
好好的人突然暈過去,滿殿頓時一片譁然,一時間人心惶惶。
太子的生辰宴,突然有人暈倒,很是不吉利,太后握着那支鐲子,臉色一凜,環目四望一圈,眸光落在君梓墨身上。
“君家公子師從醫藥谷,替哀家看一眼,侯夫人怎麼了?”
“謹尊太后娘娘旨意!”
君梓墨雖然回了君家,但太后有旨,只得移步到大殿內,從懷裡掏出一條素色的帕子,搭在蘇小小手腕上,隔着一層薄薄的帕子,搭上她的脈搏。
滿殿靜寂,所有的目光都凝在君梓墨身上。
須叟之後,君梓墨那隻手,終於移開,朝太后一福身:“稟太后娘娘,無妨,侯夫人有了身孕,旋舞太久,一時體力不支,才暈厥過去。”
君梓墨拔下頭上一根簪子,輕輕刺了刺蘇小小的人中,她終於悠悠醒轉。
“恭喜侯爺,侯夫人懷上身孕了!”
君梓墨一拱手,正要返身回宴,陶朱突然猛的鬆手,砰的一下,蘇小小重重跌落在地。
在蘇小小的尖叫聲中,陶朱氣勢洶洶逼問:“賤人,說,你到底懷了誰的孩子?”
侯夫人懷上身孕,本來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但平安侯這一聲厲喝,讓衆人跌破了眼球,連上首的太后,也一臉驚容。
“小小有身孕了嗎?”
蘇小小不顧身子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先是摸着肚子一臉驚喜。
繼而,看向平安侯,怯怯聲道:“侯爺糊塗了不成,這自然是我們的孩子。”
“賤人,賤人,你還真敢說?”
陶朱失去理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殿中跺腳,轉圈圈,臉一陣紅一陣白。
終於,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突然朝太后的方向,撲通一聲跪下去。
“請太后娘娘爲微臣做主啊,蘇小小這個賤人是與人私通,肚子裡有了野種,這個孩子,一定不是微臣的。”
侯夫人跌倒那刻,平安侯還一臉焦急,從宴席上衝下來攙扶,哽咽着朝她和太子求救。
太后還暗讚一句,他們夫妻情深。
這會兒,事情突然逆轉,令人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