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卻怕他的叫聲引來更多的注意,讓管家跑上去,用帕子將玄沙的嘴堵了。
玄沙的眼裡滿是驚恐和淚水,一直望着夏紫語的方向。
夏紫語早已哭成淚人,跪倒在了地上。
這一切,都要怪夏紫嫣。
如果當初在相府下毒,她沒有趁機調換酒杯,那麼中毒的一定是夏紫嫣,怎麼會是她?
又怎麼會有乞丐進入她的房中將她……
夏紫嫣沒死,她知道,她一定要將暗處操縱這一切的夏紫嫣給糾出來,讓她生不如死!將所受的苦難,全部讓她百倍的承受一遍。
恆王冷眼看着這一幕,看到夏紫語臉上那悲慼的表情,心中反而爽快大過了惱怒。
怎麼看,這一幕都像他強行拆散他們一家三口……
如果不是夏紫語有可能是天命之女,他早就將她扔給那乞丐一塊拖着走了
這個骯髒的女人,還有臉在這裡哭?
還拿着恆王府的首飾送人,去養活她在外面的面首?
恆王越想越氣,怒道:“夏紫語,趕緊將你店鋪的地契房契拿出來,本王派人給白公子送過去。”
儘管不想給那個白店主,然而他確實治好了玄沙的病,恆王又在這裡,肯定不容許她耍賴的。
她回院子乖乖地將一應手續轉交給了恆王。
夏紫嫣心情舒爽地回到了店裡,卻被傲天拉上了三樓。
看到房間裡已經備好的洗澡水,夏紫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發什麼神經,這還沒到晚上呢。”她都是習慣晚上沐浴,然後帶着一身的舒爽睡覺。
傲天嫌棄道:“髒,恆王府太髒,洗乾淨了再出來。本尊也回房洗一下。”
夏紫嫣舉起自己的袖子,在傲天那嫌棄的目光下嗅了嗅,好像是有點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傲天忽然邪笑:“難道要本尊親自幫你洗?”
夏紫嫣立刻弱弱說道:“我自己洗……”
好吧,洗就洗。
兩人分別洗漱好,才下了樓。
酉時初,有家酒樓的自助餐廳正式營業,百姓們很快便坐滿了,還有在外面等候下一撥的。
夏紫嫣無聊,在自助區入口處支着下巴看着人來人往,卻聽在她附近的一桌人說道:“哎,你們聽說了嗎?長樂公主回宮了。”
哦?長樂公主回宮了?她去哪兒了嗎?
夏紫嫣自從出谷,還沒聽過長樂的事情。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一桌的三人身上。傲天倚着一旁的柱子,靜靜陪着她。
其中一紫色長衫男子問道:“長樂公主不是去了南方別苑嗎?”
藏青短衫男說道:“你傻啊,你能去南方別苑一呆就是三年?過年也不回來?”
第三人穿着一件青藍直裰,說道:“這我倒是知道。長樂公主,其實是三年前去了魏國,聽說她喜歡魏國辰王,受到滄王觸動,便追着去了。”
受滄王觸動?這是夏紫嫣第一次聽人提及滄王。
藏青短衫男肯定道:“對啊。長樂公主在魏國對辰王是死纏爛打,辰王只是敷衍應付她一下。那辰王,四年前來我們京城兩次,那雙桃花眼,處處留情,這樣的人,往往是最無情的。因着他的留情,他在魏國也有很多愛慕他的女人,那些女人聯合起來排擠我國的長樂公主,羞辱於她。說她一個女子,竟不知羞恥,大老遠跑來魏國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