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冷笑:“夏府之女可不是隻有你一個。夏紫夢才情也很好,並不比你差,怎麼就一定是你呢?父皇又怎麼肯爲了一個不確定的因素,來派御醫診治一個乞丐的兒子呢?何況這是你的孩子而不是你。你生病的話倒是有可能。”
一句話,將夏紫語所有的希望徹底打破,抱着昏迷的玄沙大哭起來。
玄沙跟乞丐呆了這麼多天,沒有洗過澡、換過衣服,身上已經有一股酸臭味了。但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生命攸關的時刻怎麼會嫌棄自己的孩子髒臭呢?
夏紫嫣搖着扇子慢丟丟的發話了:“這病,本公子能治!”
恆王奇了:“你懂醫術?”
夏紫嫣學着古人的樣子點頭:“略懂!”可惜沒有鬍鬚讓她捊一下。
府醫看向她,不過是個十七八歲毛還沒長齊的俊俏少年。就是從小學醫,又能精到哪去?醫術可不是在書本上簡單看看就能學會的,關鍵在於實踐。心下很不以爲然。
不過這些與他都沒關係。
夏紫語也止住了哭泣,懷疑地看着他,但此時,哪怕一絲希望,對她來說,也是救命稻草啊。
夏紫嫣自信地說道:“你們忘了那日在恆王府前,曾出現過六個乞丐,其中一個說我根治了他的沉年固疾嗎?”
府醫不贊同地說道:“這位公子,這孩子的病可不是沉年固疾。沉年固疾一般病情緩慢不兇險,即使藥物不太對症,也不能立時顯現出來。而這發燒,可是來的又急又兇。稍有不甚……”
夏紫嫣笑了:“稍有不甚怎樣?死了?可是剛剛你不是已經判了死亡了嗎?你不是說已經無能爲力、無力迴天了嗎?”
府醫被她一句話頂得無話說了。
恆王點頭:“確實有道理。反正都是死,讓你治療一下又有什麼不可。”
話雖這麼說,可倒底不是他的親兒子啊。
如果是他親兒子,在對方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同意讓對方去碰。
夏紫嫣用扇子指着玄沙對夏紫語說:“這孩子的燒,如果今天再退不下去,最多還能挺一天。到時本公子可就也無能爲力了。需不需要我治,就等你一句話了。哦,對了,本公子的時間可是很寶貴,沒有多少時間跟你耗。”
夏紫語陷入思索中,這白公子一直與她對立,會那麼好心幫玄沙治病?誰知他安的什麼心?
理智告訴她,不能將玄沙交給他。可是不交給他,玄沙也是隻能等死。
她的心底有一絲動搖,何不讓他試一試。說不定真能治好呢?
夏紫語盯着她說道:“你治可以,但你要寫個保證,如果治不好,就把你的命陪上。”
傲天黑沉了臉,就要上前給她一巴掌。一個乞丐的孩子,跟夏紫嫣竟然放在一起相提並論,太污辱他家小女人了。還想要他女人賠命?笑話,就是將夏紫語和孩子碎屍萬段,也休想動夏紫嫣一根頭髮。
夏紫嫣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炸毛的傲天:“哈哈,本公子的命可金貴着呢。夏紫語,你最好搞清楚,不是我求着治,而是你求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