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臉上越來越陰沉,官兵沒來倒也罷了,爲何府前的守衛也沒動靜?他們都是傻子嗎?
恆王目光凌利地越過人羣射向府前那四名守衛。
因爲恆王妃的出現,讓出的這條小路還沒被人封閉。
四名守衛忽然間穴道被解能動了……立刻來到恆王面前跪倒在地。
進府請恆王妃的那名守衛戰戰兢兢地頂着恆王越來越黑沉嚇人的臉,將事情儘量簡短、快速地說了一遍:“王爺,婉春說恆王妃婚前失貞,大婚時在酒裡給王爺下了藥,讓婉春替她上的牀……”
說完便趴在地下,不敢看恆王的怒容。
大婚那天?恆王想到,當時他第二日起牀確實有稍許的疑惑,因爲記憶只存留於喝合巹酒那裡,當時他還以爲是醉酒了……
臉色陰沉下來,此事牽扯太大,是真是假也不能只憑婉春的一張嘴。何況又在大庭廣衆之下,他不能認。
夏紫語臉色霎白,她以爲是重逢的驚喜,卻沒想到是她的噩夢。
夏紫語伸手便去打婉春,罵道:“賤人,你爲何誣陷本王妃,本王妃待你不薄,你是不是被人買通的?是誰,是誰?”
萱兒早就一把拉過婉春,閃躲了開。
其實婉春並不懼怕夏紫語的打罵。當初在相府,她被打罵的還少嗎?早就習慣了。
夏紫語打不着婉春,看着神色不善的恆王,跪倒在了恆王腳下:“嗚嗚,王爺,臣妾是冤枉的,給臣妾一百個膽子,臣妾也不敢做這種事啊,嗚嗚……”
恆王正因爲事情太過震驚,在思考中,又被夏紫語哭鬧的頭疼,還未給出什麼反應,就見玄沙追着一條小白狐從府裡跑到了這裡。
夏紫嫣也適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又回到了人羣。
小白狐一下跳到了夏紫嫣的懷裡,得勝似的舔舔爪子:主人,任務完成,本狐要休息了。
玄沙本想去抓,可一眼見到母妃正趴在地上、在父王的腳前痛哭,便被吸引了注意:“母妃,不哭。”
百姓們聽他稱夏紫語母妃,又見他的個頭,應該就是三歲大小,那這就是傳說中的小世子了……
怪不得有人說不隨恆王,這哪是不隨的問題啊……
恆王面如冠玉、白淨俊逸,而看看這小孩,又黑又醜也就罷了,那眼睛小的眯成一條縫,簡直太有特點了,真懷疑能不能看到這個世界。
這怎麼可能是王爺的兒子,王爺竟然沒有懷疑過……
質疑的百姓們也開始相信了婉春的話,並開始懷疑,這麼明顯的事情,王爺竟看不出來?甚至有些百姓開始懷疑,恆王是不是真如外界傳的那麼有才。
隨着玄沙的到來,百姓們明顯的騷動起來,吵嚷聲漸大,只是由於人太多嘴太雜,並聽不出說的什麼,恆王眯起了眼睛。
另一名守衛急忙哆嗦着稟報:“回王爺,除了剛纔說的這些,剛纔門浩去請王妃出來時,婉春還說……還說……”
恆王黑着臉不耐煩地說:“還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