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說，她是爲了能出院子，不管她是否會承認，都證明了夏紫嫣事發之前就軟禁她。
暗月對她笑了一笑，笑得她脊背發毛：“側妃真要屬下說出來，那屬下就說了。反正丟人的也不是屬下。”
幽若有了不好的預感，想出言阻止。
暗月看到她嘴巴剛要張，便說道：“自然是爲了你往王妃身上潑髒水時，她們做證人。她們有把柄握在你手裡，不敢不聽從你啊。”
夏紫嫣脣角勾起，這暗月真夠腹黑的。
幽若有了一時的啞然，隨後就反應了過來。
今後，她如果再說夏紫嫣在外面養情人，只怕皇后都會認爲她是潑髒水吧……除非當場抓個現行。
幽若一口銀牙快咬碎了，大腦高速運轉着，本來對付夏紫嫣一個就夠吃力的，沒想到這個該死的侍衛也來摻上一腳，一對二……
但她是不會認輸的，幽若說道：“那現在你所謂的把柄，已經被揭穿了。我的丫鬟也沒有必要顧忌這個了吧。那你可以問一下，倒底是我指使的，還是她自願的？”
即使把柄被公開了，丫鬟還是她的人啊，肯定站她那邊。
皇后和夏紫嫣如此想，幽若也是如此。
暗月邪氣一笑，走到幽若面前，說道：“好，就讓屬下來問一問。”
小雨伏在地上的身子，因着暗月的靠近，抖得更厲害了，像隨時會暈過去。
其實她更想真的暈過去，就不用面對這一屋的上位者了。
然而卻沒有，也裝不來，總不能暈過去了，身體還在嚇得發抖吧。
暗月蹲到小雨面前，說道：“丫頭，擡起頭來，告訴我們，倒底你是自願的，還是被公主逼迫的？”
暗月已經換了詞，不是“指使”而是“逼迫”了。
幽若一臉志在必得，她絲毫不懷疑小雨的忠誠度。
小雨爲了她，可是連女人最珍貴的清白都奉獻了……
小雨顫抖着身子擡起頭，從牙縫裡擠道：“是……是……公主逼迫……”
幽若猛地回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着她，旋即眼神陰狠、憤怒地盯着小雨：“你說什麼？”
暗月適時地擠到兩人中間，他可沒潔癖，遮擋了幽若的視線。
轉頭對背後的幽若說道：“側妃娘娘何必如此瞪着丫鬟？是想威脅她改口供嗎？”
然後溫柔地安慰小雨：“不用怕，你大聲說就是了。我們會爲你作主的。不過，看樣子，你是不能服侍側妃娘娘了，屬下雖然權利不大，但可以向王妃娘娘爭取，將你調離這個位子。”
臨了，還補充一句：“王妃娘娘很好的。”
暗月雖是溫柔得對小雨說話，然而小雨感受到的，只有溫柔背後的無盡冷酷陰寒，反而抖得更厲害了。
夏紫嫣忍着笑意，很鄭重地說道：“嗯，回府給你安排其它事幹，不必服侍側妃了。”
聽到這裡，小雨倒是鬆了口氣。
雖然她在供出公主時已經做好了回去被公主虐待的準備，但公主來來回回也就那幾招，打、踢、擰、抓頭髮，狠一點，用簪子往身上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