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才諷刺啊,老子是禮部的,兒子是最沒禮儀的。”
“說起這馮公子,比王輝還略好一點,起碼不是男女通吃啊。他最愛調戲貌美女子。你們看這個女子,模樣清麗可人,難怪馮公子能看上,可惜了,可惜了啊……”說着嘆氣搖頭,一朵鮮花又要被臭手摧殘了。
衆人懼於馮公子和那四個打手的威力,都不敢出頭解救。
馮公子自然聽到衆人的言語了,不過絲毫不放心上,反而有些沾沾自喜。伸出手去就要摸幽若的臉,流裡流氣地說:“怎麼樣,小娘子,從了本少吧?我爹可是禮部尚書,跟了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幽若一把打落他的手:“離本公主遠點,滾!”
衆人看她用力打馮公子的手,都不禁替她捏了把汗。但馮公子竟沒有發火,而是將被打的手放到糙鼻邊嗅了嗅,似有些沉醉地說道:“嗯-好香啊!”
衆人總算開了眼,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只是這姑娘怎麼自稱“公主”?哪有公主一個人逛街,連個丫鬟都沒帶的?得了公主妄想病吧。
馮公子前些日子生病,因此沒能參加四季園的宮宴,並不認識魏國兩位公主。輕佻地說:“喲,還自稱公主,脾氣這麼倔,骨子裡又透着清高,夠味兒,啊?夠味,哈哈!”看了看四個打手隨從,隨從立刻假笑着附和:“恭喜公子,喜得佳人兒!”
馮公子這才痛快得意地哈哈大笑,色眯眯地說:“把她給我抓起來,本公子今天晚上要好好折磨一下這個小妖精。”
四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往她那走,幽若公主還未及喊暗衛,就見一人大喝道:“誰人鬧事?”
馮公子一愣,從來沒人敢吼他,包括他爹。隨着衆人的目光一塊望去,是個年輕的青衣男子,面色嚴肅,像是不會笑。
馮流年一看不認識,上層社會的公子哥,他哪個不熟悉?那麼這個,不過就是一介平民百姓,來裝什麼英雄,怒罵道:“不想死就滾一邊去,別妨礙老子辦事!”
青衣男子冷着臉沒有發怒,也沒有理他,而是向後面的馬車拱手行禮道:“王爺!”
衆人一聽喊王爺,都瞪大眼睛,看好戲似的看向馮公子,這下踢到鐵板了。也不知馬車內是哪位王爺。
馮流年指着他哈哈大笑:“今天真是開了眼了,剛有人自稱公主,這會兒又來了個王爺。就不怕假冒皇室血脈,被皇上抓起來嗎?”
他這樣一說,衆人又看到不像公主的幽若,頓時對他的話半信半疑,這是真王爺呢,還是跟這女人一樣自封的?
一隻骨節分明的白淨大手從簾內伸了出來,掀開簾子,一張俊美無儔的臉映入大家眼簾……
“是恆王殿下!”眼尖的人立刻認了出來。
在場衆人立刻黑壓壓跪了一片,馮流年也戰戰兢兢得隨着大家跪下:“叩見恆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恆王微笑着說道:“大家免禮,不必拘束。”然後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誰來跟本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