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看到她手背白白嫩嫩,哪有半分紅腫。倒是夏紫夢,胸前溼溼的茶漬,以及半邊紅腫的臉。恆王眼神暗了暗:“愛妃,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本王聽你說。”
夏紫語聞言,在恆王背後惡狠狠的盯着夏紫夢,她要是敢說一句壞話,看不扒了她的皮。
夏紫夢倒是沒理會夏紫語,只是記起二夫人的叮囑:男人喜歡弱者,這樣才能顯得他們強大、值得依靠,要適當示弱,纔會讓男人更加憐惜。
她滿臉淚痕,跪到地上,委屈至極的表情,嘴裡卻說:“王爺,是妾身不對,沒端穩茶杯,惹得王妃姐姐不高興。妾身這臉是應該有的懲罰,不關王妃姐姐的事。”
夏紫夢句句爲王妃推脫,可是言情不一的話語,卻讓恆王覺得是她害怕夏紫語,不敢說出實情,而且極其善解人意,怕夏紫語難堪。如果換成其她女人,有王爺撐腰,一定巴不得說王妃的壞話。他所想的其他女人,不過也就是王府中的幾位妾室。
夏紫語此時心下已慌,並未注意這異樣。她從沒見過如果陰霾的恆王,聽到夏紫夢的言語,也未深入思考,就急着撇清關係:“是啊,王爺,你聽到妹妹說的話了,不是臣妾的錯。”
恆王憐惜、輕柔地扶起夏紫夢,拿過她手中仍端着的杯子,摔到地上:“你妹妹如此善解人意,爲你着想,而你呢?一心只想着把過錯推到她身上。真讓本王失望,原以爲你是個溫婉大方之人,卻沒想到如此苛責別人。對親妹妹,也能下如此狠手!”說到這裡,又想到夏紫嫣那個小院的荒涼,心下更是對她失望。“你在這院中好好反醒五天。”又對五個妾室說道:“你們幾個,這幾日也不用來請安了,回去吧。”
五位妾室眼睛閃了閃,這就是禁了王妃的足。沒想到,剛嫁過來三天就被禁足,也是天下第一妃了吧。自作孽,不可活。不過這側妃娘娘也是個心機深沉之人。五人沒有多做停留,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夏紫語有些絕望地哭跪在地上。婉春把下人都趕出去,將門關上:“娘娘,起來吧,坐在地上傷身。”
將夏紫語攙扶到坐椅上,寬慰道:“王爺這禁足,對娘娘也不全是弊端,您要往好處看。”
夏紫語臉上流着幾滴清淚看向她:“好處是什麼,本王妃只知道以後她們更不將本妃放在眼裡了。”
婉春搖搖頭,王妃太過重視恆王,以至於凡事不作思索:“娘娘,王爺對您禁足,就說明這幾天不會來惜語閣,那對您的……”湊到夏紫語耳邊:“肚子,可是有大大的好處。”
夏紫語瞬間明白了。大夫人也告訴她,這個月要儘量避免與王爺同房,這樣說來,確實免了她找藉口。只是便宜了夏紫夢那個小蹄子。沒想到一日未見,士當刮目相看。今日是她太傻,竟落了下風。
恆王帶夏紫夢到夢迴閣,接過管家帶來的上好消腫膏,細心地幫她均勻塗抹上,還輕輕吹了兩下。夏紫夢的臉更紅了。
恆王將她攬到自己腿上,心疼地說:“疼嗎?都怪本王沒有陪你一起去,沒想到你大姐竟然這般爲難於你。”怕嚇到眼前的小人兒,恆王特意遮下了眼中的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