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赫狹長的眸子微鎖着她的身影,“好,準備慶功會,爲了我哥們。”稱呼由童先生直接變成了哥們!
“這樣的話那我就讓他們準備。”曉曉來說話的語氣都變了,溫柔的讓人心疼,這是安娜永遠都望其項背的地方,因爲她怎麼也學不來柔軟,就是撒嬌的話也讓晨赫起雞皮疙瘩!
“蘇小姐,艾真回澳洲了你知道麼?”她要重提往事來刺激她,凌厲的眸子緊盯着,一點也不放過一絲的變化。
“很長時間了,怎麼纔來問?”曉曉對她的態度和晨赫一點也不一樣,帶着愛理不理,那種無視讓安娜心頭火起,又沒法指責。
“晨赫,我聽傭人說你最近晚歸早出的,這樣怎麼行?要注意身體。”曉曉接過了秘書進來送的咖啡親自端給了他,邊輕聲的詢問,看是指責,聽着讓人骨頭裡都透着舒服!
晨赫愣了幾秒,難不成又犯病了,想到曉曉手被安娜燙傷以後的情形,就是這樣!他狐疑的接過了咖啡,碰觸到了那柔涼的指尖,心中一動,差點沒伸手握住!
在安娜看來這就是公開的**麼,還當着她的面!“既然這麼關心,爲何要搬出別墅呢?”她有些不滿的說着。
“因爲安娜小姐呀?”曉曉回眸斜視着她,纖細的脖頸帶着優美的弧度,安娜不解的看着她和他!
“安娜你不喜歡朵朵,我也沒辦法,都養那麼大了,是有感情的,這個你不——懂!”曉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拿着辦公桌上的文件出去了。
安娜張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瞧着曉曉輕蔑的瞄着她擦身而過,她恨的咬牙跺腳!“赫,怎麼能是我的過錯呢……”
曉曉把尖銳的聲線關在了門口,收起了面具,浮出淡淡的傷感,爲何我要這般?只有這樣才能生存麼?想到先生臨終的囑託,曉曉沉下心,小兔子真是會咬人的!
雲妹最近基本上沒有和曉曉碰面,或者故意躲着她,“這個文件複印以後傳達到各個部門。”曉曉只是一副工作上的口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雲妹冷淡的伸手接過,無言。
許久沒露面的潘鎮看到曉曉和雲妹站在一塊,他的步伐有些遲緩,然後停止,曉曉輕笑一下走了過去,“怎麼?還等着我們歡迎麼?”她半開着玩笑。
“沒,這裡搞什麼名堂呢?”他看見晨赫辦公室門前出出進進的制服工人。
“裝修,到我那去說話吧,安娜也在。”潘鎮聽她這樣講,不想進去了,曉曉伸手拉過他的臂彎,“都是老朋友了,你還那麼扭捏幹什麼!”推進了辦公室。
雲妹看着倆人親密的舉動,心底有些酸楚,這感覺讓她奇怪,自己對南總不是堅定不移的嗎?
“潘鎮,你最近死哪裡去了?不見人影!”安娜尖銳的聲音讓潘鎮眉頭一緊,隨後伸手捂住耳朵,“我年紀還沒長多少,你不用那麼大聲!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晨赫見他搞怪樣子忍不住紅潤的脣一彎,笑了,安娜伸出拳頭在他肩膀錘了兩下,“這已經是小聲的了!”
“艾大哥給我來電話了,詢問艾真在這裡時有沒有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潘鎮猶豫的看着晨赫。
“你怎麼說的?”他想肯定是艾真回去情緒不佳引起的。
潘鎮撓了撓頭,“我也沒說什麼,就說沒什麼事,玩的很開心,暈,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他嘟嘟囔囔的。
曉曉坐在電腦前自顧的看着上面的新聞,好像根本就沒聽見他們在討論什麼!
“會不會是童先生他責怪了艾真,所以她回去以後……安娜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開始發揮她的特長,做糖不甜,做醋很酸!
“責怪的也對!不調教的話以後要惹大麻煩的!”潘鎮有些不滿,想到那晚艾真言有所指,真是讓人受不了,怎麼這樣的尖酸刻薄!
他話語落了,曉曉擡眸斜瞄着他,“潘鎮,都是嬌生慣養的,調教沒用,不吃苦頭怎麼能改!”緩慢的語聲帶着某種穿透力,安娜盯着她,怎麼聽着是借題發揮呢?
晨赫陰冷的一笑,“對於吃了苦頭也不改的人只能給予更重的懲罰!”他一字一頓的開口了,潘鎮和安娜倆人都搞不清楚這說的哪跟哪呀!
曉曉心底明白他的含義,但是桃花面上依舊笑意不減,“是,我也很奇怪都吃過苦頭了,還要重蹈覆轍,那是本性使然,還是劣根不改呢?”說着瞄了一眼安娜,在花園裡扎的滿身是還沒記性!依然要挑撥是非,鼓動雲妹和艾真與她爲敵!曉曉的眸光暗了暗。
安娜瞧她的神色一變,知道指的是自己,連忙躲閃,“爲什麼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真是的!”訕訕的說着開門叫秘書搬兩把椅子過來。
雲妹破天荒的端着咖啡和茶進來,“南總,我明天要回學校了,這次是兩個月。”她彙報一樣的說着,曉曉覺得這話就是給潘鎮聽的,她眸光掃過,潘鎮若有所思的看着雲妹的背影。
“明天就回去了?那下次不是要冬天纔回了麼?”安娜接過咖啡,雲妹點頭沒有言語。
“雲妹,今晚給你送行吧?潘鎮怎麼樣?”安娜說完側目等着他的反應,潘鎮只是牽強的笑了一下,算是同意。
“我今晚有事,你們去吧。”晨赫連忙把自己先撇了出去,曉曉沒有說話看着電腦,她也打算好了,絕對不去!
下班時間還沒到,曉曉開始整理物品,“等會一起走!”晨赫陰鬱的發佈命令,宛若高高在上的國王,曉曉就是他卑微的女僕!
“對不起,我和你不是一路!”她一語雙關的說着,扇子樣的睫毛煽動,根本不看他,轉身提了包包優雅的走了出去,晨赫盯着那消失的背影,眸子暗沉!
安靜的西餐廳裡,鋼琴曲在空間裡緩慢的穿行着,查理斯看到對面的曉曉,一時沒看出來哪裡有了變化,總之就是不一樣了。
“查理斯,祝你一路順風!”曉曉端起了高腳杯,那猩紅的液體散發着夜的芬芳和沉醉,淺嘗即可,過了則溺!
“蘇,我這次來收穫很大,但是也很失望,因爲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他有些不開心的說着,大理石一樣的面孔上帶着悵然。
曉曉拿過餐巾擦拭櫻紅的脣,“來日方長,爲了友情乾杯吧。”一語道出自己的立場和觀點,倆人輕聲的交談着,查理斯滔滔不絕的講着這段時間來他工作上的收穫,興致盎然。
樓下,霓虹閃爍着五彩繽紛的光影,晃動着暗沉沉的黑夜,路對面一男子仰頭看着玻璃窗前倆人的身影,拿出了電話小聲的彙報着。
“跟住了!“晨赫說完掛了電話,原來是會情人去了!他冷哼着發動了車子,而另一個地點同樣是送行,卻有些沉默和消極了。
安娜看着潘鎮和雲妹基本都不說話,只有她自己有句沒句的,心裡後悔爲何嘴巴欠,非要送行呢?“雲妹,我看蘇之曉她現在有恃無恐的!怎麼還不收斂!”
雲妹擡眸,“地位在那呢!我和她怎麼比!”想到自己被曉曉煽了一耳光,她不服氣的咬咬粉紅的脣。
“不就是仗着給南家生個孩子麼!哼,要不她算什麼!”安娜想起這個就氣,潘鎮無奈的看着她們,忍不住了,“別在背地裡論人長短,不好!”他沉聲說着。
“你還在袒護她?潘鎮,那個狐狸精……”安娜的話沒說完,他已經站起身來,推開椅子走了!連頭都沒回!雲妹失望的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然後望着安娜,埋怨的眼神看着她,不歡而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