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禿頭是誰?
禿頭是誰?
是誰...?
雖然李傑只講了一句話,但是在我耳內,這句話卻回想了好多遍。
這尼瑪李傑是要作死啊!
我扭頭看向一邊的長毛紅,只見長毛紅低着頭,黑着臉,雙拳緊握。
“哇!我看有點眼熟,這髮型,哈哈...腦門纏着紗布是被人揍了吧?三哥你怎麼帶這種弱逼出來跑路...”
“我打!”
李傑話還沒說完,長毛紅猛然擡頭,發出一聲怒吼,衝着李傑直接一拳就轟了過去“我打死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混蛋!”
長毛紅氣急之下一拳轟出,李傑一個激靈,直接往後倒地,在地上迅速一滾,然後一下跳起蹲在地上伸出一拳。
長毛紅一拳不中,直接追着李傑去,氣急之下直接撞在了李傑伸出的那個拳頭上面,而且是用襠部撞得。
我一巴掌按住自己的臉,已經看不下去了。
“我操?師父?”
“師父...師父!”
“我就操了!師父你的...好像碎了啊...”
“我不是故意的,真心不是故意的...”
“我完全沒認出來,你的這個新發型太帥,用一句話來形容就叫做狂拽酷炫吊炸天,我剛纔那麼講,完全是羨慕嫉妒恨...”
“你滾...自己跳海,不然我不饒你...”長毛紅夾着雙腿,雙手捂住襠部,對李傑說道。
站在我身邊的肥仔陳咬着一根香菸,一邊彎頭點菸,一邊說道“這下真的要歪掉了...”
“三哥,那我先回去了。”水哥在後面對我說道。
我回頭轉身看向水哥,朝着他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但不管怎樣,上次委屈你了,這次也謝謝你。”
水哥朝着我笑了笑“你是要去臺灣,如果你去香港的話,說不定我們還可以見面,至於我的身份...”
水哥朝着我敬了一個禮,然後關上車門,開車離去。
我站在那裡一直看着車子消失,水哥最後做的那個動作,究竟代表什麼?
難道說...水哥是警察?他說什麼香港...他是香港的警察?
但這不對啊,這根本不可能。
我還是想不明白,不過經過這次,我已經可以確定,水哥沒有害我的心思。
“那傢伙,絕對不簡單,而且我感覺在將來我們肯定還是會遇上的。”肥仔陳說道。
我點了點頭“我早就知道他不簡單,但還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算了,不管他了,他留下來的話我們至少還可以知道這邊的局勢,現在就過海。”
在打九龍擂之前,我就讓林銳彬找到水哥,幫我安排好了退路。
之前在和青紅鬧掰之前,我和水哥打起來,那時候就是爲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現在這條後路終於用了起來,想想這次,蒙仁和蒙老狐狸掛了,福伯掛了,至於三元鎮方面,五個大佬只剩下狄傑那個娘炮和趙則安了。
想到趙則安,我就一下想起了徵仔。
那個傢伙一直藏在三元鎮,也不知道現在究竟去了哪了。
下次再見的話,我們已經不死不休!
安排好的船早就在等,登上船之後,長毛紅和李傑還在吵架,我回頭看向這邊大陸。
嘆了口氣,然後轉身走進了船艙。
我姐和黑子已經去了臺灣,月鋒他們也都倒了廣東,算是暫時躲避風頭。
阮華那個傢伙,最終還是跑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抓住,還有就是...周冰清了。
我坐在船艙裡面,看着外面碧波盪漾的大海,心裡想着周冰清現在究竟怎麼樣了,那傢伙不會真的死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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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算是一個完美的傢伙,死了的話,還真的有點可惜,只能說造化弄人了吧。
當然,這次回來,還有很多想要見的人沒有見,比如沈佳宜。
“三哥,來日方長。”
就在我想到沈佳宜的時候,林銳彬忽然在我身邊說道。
我收回目光,嘆了口氣,看着林銳彬,笑了笑說道“你這種總是能夠看穿人心的本事,會讓人很沒有安全感的。”
“是嗎?爲什麼我說來日方長,你的表情好像有點奇怪?”林銳彬問道。
這特麼也看出來了,我正在想沈佳宜,你就和我說“來日方長”,我能不想歪麼?
當然我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而是問道“你在外面跑了快一年了,臺灣那邊的竹聯幫你瞭解嗎?”
“臺灣的話,幾乎就是竹聯幫一家獨大,但是也有很多別的小幫會,不過都不成氣候。”
“竹聯幫的話,內部有好多個堂口,每個堂口的話事人都是各自爲政,除非是大事情,纔會聯合起來,這一點比青紅還不如,而且他們和日本的幫派接觸比較深入,畢竟那裡曾經被日本殖民過,現在那邊親日的民衆也很多...”
“有沒有搞錯?親日?雖然小日本很久沒有打我們,打仗也不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沒錯,不過該記着的還是要記着的吧?這特麼被殖民過還能親日?”我奇怪地問道。
林銳彬聳了聳肩膀說道“世界很大,你的觀點,只是你的觀點,別人的觀點永遠是別人的觀點,想要改變別人,尤其是思想,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洗腦這種事情,很多政府都熱衷的。”
“世界是很大,可我只想擁有一個安穩,可以和親人朋友好好生活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我嘆息一聲。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我們不可能每一步都走對,但至少每一步,都要朝着目標方向更接近,這次去臺灣,你有心理準備沒有?”林銳彬問道。
我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外面的大海,船已經離開大陸很遠。
“不是猛龍不過江!這句夠沒夠表達出我的氣概?”我笑着問林銳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