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龍王一眼,微微點頭:“好!不過最好到時候你們不要亂來,青紅,畢竟是青紅!”
“死都不怕,還怕什麼?他們如果敢對你亂來的話,那我就搞一個天翻地覆!”龍王說道。
我笑着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龍王這個傢伙,絕對不會這麼大方,他究竟打得是什麼主意,我並不清楚,不過想想,應該也就是想要利用這件事博眼球,然後可以被哪家看中,給收入麾下,從此之後不用再呆在這個三元鎮吧。
別人要求活路,我當然不會擋着他。
到了下午三點鐘的時候,陳阿虎果然來了。
他自己一個人,開着一輛中巴過來。
在三元鎮外停下。
我帶着兄弟們到這裡的時候,陳阿虎開口說道:“幾個人?一起走。”
我回頭看了一眼,朝着兄弟們點了點頭,然後帶着李傑趙月陽瘸子他們一起上了車。
月鋒和江文柄沒有跟着我們一起走,因爲月鋒那邊還有其他兄弟社的兄弟。
出了三元鎮之後,我讓李傑樂天他們按照我之前說好的,分別下車。
最後一輛車上,只剩下我和林銳彬,還有林銳彬帶回來的兩個人,另外就是鐵蝦趙月陽他們了。
“鐵蝦,我需要你暗中去保護一下沙場。”我對鐵蝦說道。
鐵蝦點點頭,下車之前,他對我說道:“老闆,馬上一年,下年需要續期的話,我要漲工資。”
我朝着他笑了笑:“沒問題!”
鐵蝦下車之後,我又讓趙月陽帶着瞎子他們去保護我姐和李傑他們。
不管怎麼說,李傑他們這次是要去竹聯幫,我當然不可能就那樣讓他們去。
而我不告訴李傑我會讓趙月陽他們跟着一起去,主要是爲了讓李傑放心。
畢竟他覺得鐵蝦和趙月陽他們還跟着我,如果出事,他們還能幫到我。
車子停下,趙月陽他們下車,四個人站在外面,朝着我一抱拳:“珍重!”
“珍重!”我也朝着他們一抱拳。
嘩啦一聲,車門拉上,陳阿虎繼續開車。
原本擁擠的車廂內,已經空空蕩蕩,只剩下我和林銳彬還有長毛紅肥仔陳。
在我不斷讓人下車的過程當中,肥仔陳和長毛紅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這個時候,肥仔陳纔開口說道:“山仔,你真的成熟了不少,這次凶多吉少,就讓我一直陪着你吧。”
“你想陪着他很簡單,當他的經紀人。”陳阿虎在前面說道:“擂臺還是擺在地下拳場,並且會有好多有錢人過來玩,你之前就是擂臺馬伕,現在可以一樣做。”
“真的?”長毛紅問道。
陳阿虎點了點頭:“騙你們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幹什麼要騙你們?”
“那就好!”肥仔陳說道:“山仔,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最好的後勤!”
陳阿虎把車開到中街,讓我們在黑玫瑰酒吧外面下車。
“別想着跑路,不可能的。”陳阿虎朝着我交代了一句:“你的那些兄弟,我們都會安排,但你如果跑路,就真的沒法交代。”
我深吸一口氣:“我懂!”
我打九龍擂,就是爲了讓兄弟們有一條活路走下去。
否則的話,一直陪着我在三元鎮,說不定青紅動真格,到時候兄弟們就真的沒有活路。
回到黑玫瑰,因爲是下午,還沒開門。
長毛紅掏出鑰匙打開門來。
門一推開,我們走進去,忽然看到蘭姐正趴在吧檯那裡睡覺。
也許是開門聲把她吵醒,她擡起頭一眼看到我們三個人,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你們終於回來了!究竟去哪了?酒吧老闆一下跑的一乾二淨,我還以爲你們犯了什麼事跑路了,再過幾天看不到你們,我可就把酒吧自己賣掉了!”
“阿蘭你不會的,因爲你要等你的情哥哥嘛。”長毛紅笑着走過去;“給我一杯藍蛇啦,這幾天我不知有多想你。”
蘭姐白了他一眼,轉身就爲我們幾個人調了酒。
在吧檯那裡坐下,我和肥仔陳還有長毛紅一人捧着一杯酒。
好像記憶中,我們三個人還從來沒有這樣好像朋友一樣坐在一起喝過酒。
一起經歷過生死之後,感情就會變得非常奇怪。
酒吧裡面放着舒緩的音樂,我們三個人坐在吧檯外面,蘭姐坐在裡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享受最後的寧靜。
“看中國好聲音沒有?周杰倫當導師很蠢萌啊。”蘭姐說道。
“切!吐字不清有什麼好看!”長毛紅非常鄙視。
“還是有兩首不錯的。”肥仔陳說道:“我最喜歡的那首就是《聽媽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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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肥仔?你居然是周粉?”長毛紅驚訝地看着肥仔陳。
肥仔陳白了他一眼:“你這個跟風黑,當年誰練功的時候整天《雙節棍》來的?”
長毛紅一甩長髮:“畢竟年輕不懂事,我現在的品味就很高。”
“得了吧,今年我們都三十五歲,也算是經歷了青春最後的尾巴啊...”肥仔陳說道。
長毛紅死死地盯着肥仔陳,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他出名的時候,我們確實已經到了青春末尾,可是肥仔,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胖子,是沒有青春的!尤其是死胖子!哇咔咔!”
長毛紅說着一下從椅子上跳下。
肥仔陳轉身怒氣衝衝地看着他:“你再講我真的要怒!”
“死胖子連戀愛都未談過!喂!你今年三十五啦!馬子都沒泡到一個過呀!還和我講青春?你知道什麼叫做青春嗎?青春就是顏好,錢多,妹子多!就好像我這樣!”長毛紅說着一甩長髮,擺出一副瀟灑不羈的樣子,一張板凳朝着他迎面飛了過去。
長毛紅和肥仔陳打鬧了一會兒,把酒吧裡面折騰的亂七八糟,蘭姐趴在吧檯上面,胸口一堆白肉全都抵在桌子上,她皺着眉頭說道:“三哥,紅毛和胖子怎麼今天有點不正常?”
“不正常?也許這纔是正常的他們吧。”我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蘭姐胸口:“走光啦!”
“就是讓你看的,誰讓你哥還不回來找我?再不回來,我就勾引你!”蘭姐笑眯眯地看着我說道。
我聳了聳肩:“我又不是純情小處男,哪有那麼容易被勾引?不說了,回頭見。”
說着我從高腳凳上跳下,那邊肥仔陳正把長毛紅死死地按在沙發上用屁股狠狠地壓,長毛紅大喊着不要不要的。
“兩位師父,走啦!”我說道。
肥仔陳和長毛紅立即起身,然後跟在我身後,走進了電梯。
電梯一直往下,停下之後開門,擂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