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被我一聲大喊,一個激靈,整個人好像清醒過來一樣,一下握住手裡的槍,朝着那四個傢伙直接婁火!
“砰!”的一聲槍響,那四個傢伙全都渾身一震。
一陣海風吹來,硝煙散去,那四個傢伙全都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又看了看同伴,發現一個人也沒有中槍。
我草...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阿達這個傢伙,長得好像黑麪神,膽子這麼小不說,距離這麼近開槍,居然可以一個都打不中。
“給我!”我直接伸手從阿達手中接過槍,咔擦拉了一下槍栓,然後對着對面那四個傢伙。
“噗通!”一聲,那四個傢伙一下子全都給跪了。
張嘴嘰裡咕嚕不知道說什麼。
“他們說服了...”李德成轉頭看着我,一臉無奈笑容。
“全都是欺軟怕硬。”我嘆了口氣,對李德成說道:“讓他們滾!這種人服了我也不敢用,誰知道會不會馬上就捅你一刀?”
“欺軟怕硬不準確,這些傢伙,都是投機份子而已。”李德成說完之後,開口用英文說了一些什麼,那四個傢伙立即就爬起身來,朝着前面跑去。
船艙裡面,槍聲還在響着,並不大的船上,已經瀰漫着血腥味。
我扭頭看向並沒有開遠的那艘大船。
如果說那艘大船上的人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的話,我肯定不相信。
在這片海上,沒有國家,沒有法律,有的只是赤露露的弱肉強食。
“砰!”的一聲悶響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收回目光,看向悶響傳來的方向。
前方不遠處,一具屍體落在那裡,應該是從上面駕駛艙被丟下來的。
我仔細一看,頓時頭皮發麻。
這具從上面被丟下,已經明顯死亡的屍體,竟然是船長!
他孃的這羣混蛋是瘋的嗎?玩暴動也不能把船長給弄死啊!
這把船長給弄死了,大家還要不要活了?
我徹底意識到暴徒的可怕,李德成顯然也是發現了摔落在我們面前的傢伙是船長,他張了張嘴,最終說道:“雖然我學過船舶和航海...但是...我不會開船啊...”
我們擡頭向上看,駕駛艙已經被髮動暴亂的偷渡客們侵佔,那裡好多人擠在裡面,似乎正在搶奪什麼東西。
“這羣該死的混蛋!”我擡起手裡的槍,就想對着他們來一發。
李德成伸手阻止了我:“我們先躲起來,等他們打累了再出來收拾殘局!”
他說完之後,帶着我和大副,貼着船艙下面的牆壁站好。
“這個角度,除非走到船頭,否則的話,無論在船上什麼地方也看不到我們。”李德成說道。
“很安全?”我問道。
李德成點了點頭,自信一笑:“相信我,我學過船舶和航海的,上船的時候我就研究過這艘船...”
“砰砰砰...”李德成話還沒說完,忽然我們身後就傳來槍聲。
我只感覺身後緊貼着的船體似乎發生了猛烈震動,低頭一看,差點嚇尿。
我就草了,那羣暴徒正在船艙裡面和越南水手開戰,我們貼着船艙站好,這會兒有子彈從裡面打了出來,在我身邊留下幾個孔洞,只差一點就射中老子了!
“這特麼就是你說的安全!”我忍不住直接罵了起來,一扭頭,發現李德成正對着我苦笑。
“你還有心情笑?”我問道。
“我他媽的中彈了...該死...”李德成伸手摸了一把腰部,都是血。
我一腔怒火,因爲李德成說自己中彈了,導致我完全發不出來。
李德成居然中彈了我草!
“不要緊吧?”我趕緊問道。
李德成伸出手來一看,全是血,他咬着牙齒,忽然一頭朝着前面倒下。 wωω.Tтkā n.¢ o
“我就草!你這是要掛?”我差點被嚇死,雖然已經經歷了許多次的生死,但在我心裡,李德成這傢伙簡直好像神仙一樣的人物,完全和掛這件事夠不上。
“媽的...不趴下的話,萬一再中槍怎麼辦...”李德成終於忍不住爆出粗口。
我趕緊跟着他趴下,這傢伙既然還可以爆粗口,說明問題不大,我稍微放心了一點。
阿達也在我們身邊趴下,我們剛剛趴下,就又有幾顆子彈從我們腦門上飛過,把我們嚇出一身冷汗。
“你到底要不要緊?我覺得我們得轉移一下。”我開口對李德成說道。
“子彈穿透牆壁,威力小了很多,卡在我肌肉裡。”李德成咬着牙齒說道:“死不了,就是疼...”
更m新最;AA快☆上x酷)k匠1網r¤
聽到這傢伙死不了,我稍微放心了一點,我四下看了看,最終決定還是帶着李德成和阿達轉移陣地。
“往那邊去,雖然船體比較薄,但是轉角處肯定比較厚,最安全。”李德成指着和船體轉角的地方說道。
我帶着阿達和他爬了過去。
暴亂繼續持續了三分鐘之後,逐漸安靜了下來。
但喝罵聲卻並沒有停止。
“勢均力敵了!”李德成這傢伙不但會說一口流利的越南話,還會說英文。
“該是我們上場的時候了。”李德成說着就讓我站起來,把我們之前藏在甲板上的手槍拿出來,一共三把,給了一把阿達。
我們一人一把,我攙扶着李德成,阿達跟在後面,從船頭朝着甲板那裡走去。
當我們走到甲板邊緣的時候,那些罪犯一發現我們,直接就要對我們開火,李德成立即大喊了一聲英文,那些人頓時全都住了手。
緊接着我又聽到他用越南話喊道:“船艙裡面的越南朋友,你們聽着,現在這艘船上唯一會開船的大副在我手上,而我也是這艘船上唯一會講越南話和英語的人,如果你們不想全都死在大海上的話,那就都住手!”
“我草?你剛纔和那些洋鬼子說的也是這段話?怎麼越南話這麼長,那段話那麼短?”我問道。
李德成笑了笑:“剛纔我只對那些罪犯說了一句我要草米國政客的屁眼...”
說:請擼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