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我瘋也是被逼瘋的。”我垂下手,扭頭看向大e,鮮血順着我的臉頰往下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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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覺得我做過了,現在可以動手,我已經沒有子彈。”
“你有子彈的時候沒有射我,我怎麼會對你動手?”大e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笑了笑,看向滿樓的屍體:“二爺他們,一定會很生氣吧...”
說完之後丟掉手裡的槍,然後朝着下面走去。
大e從後面跟上,在我身後說道:“我一定會幫你的。”
我笑了笑沒說話,幫我?現在誰還能幫我?
或者說是我還能相信誰?
在這個地方,除了我姐和李傑之外,我不會相信任何人。
但現在這種情況,我肯定不能把李傑和我姐牽扯進來。
走到樓下,花貓站在那裡,好像不敢看我一樣。
“有槍嗎?”我開口問道。
花貓把他自己的槍遞了過來,我接過槍的同時,伸手把身上的衣服脫下,隨意丟在地上。
打着赤膊,走出門外。
這時候正好是傍晚。
紐約的黃昏陽光通紅,照射在我身上,讓我本來就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身體之上蒙上一層金黃。
外面街道上的行人之前就有看到裡面正在血戰,等到槍聲響起之後,更是全都遠遠躲開,站在遠處發揚國人骨子裡的圍觀精神。
看到我走出門外,遠處的人羣全都發出一聲驚呼。
花貓他們從後面跟了出來,指着那些人羣喊道:“都看什麼看?散啦!難道想吃子彈?”
花貓他們常年在中國城收取各種保護費之類,橫行霸道,他們這麼一說,更是沒人敢繼續逗留,全都散開。
看着這羣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偷渡成功,到達米國之後卻被米國政府拋棄,被黑幫欺壓的黃種人,我從內心深處感到悲哀。
這個世界,哪有樂土?
只有自己夠強,才能處處是樂土!
握着槍,朝着茶樓走去。
我還沒到茶樓,茶樓裡面就一下跑出來許多兄弟,紛紛站在茶樓外面,右手扶腰,如臨大敵。
“怎麼?要給我來一個亂槍打死?”我大吼一聲,直接朝着前面走去。
兔子從茶樓裡面走出來,看到我之後低喝一聲:“唐山!你要做什麼?”
“滾開!唐山也是你能喊的?喊舵主呀!你這個撲街!”說完之後直接一擡手就放了一槍,打在兔子褲襠那裡,但卻並沒有傷到他。
兔子嚇得一下跳起來,那些站在茶樓門口的兄弟也全都掏出槍來對準我。
“瘋子!你他媽是瘋子嗎?”兔子跳着跑進茶樓。
我咧開嘴笑着看向那些拿着槍指着我的兄弟:“洪門兄弟好犀利呀,打越南人就和蛋散一樣,用槍指着舵主,就毫不猶豫?”
這句話讓他們全都無地自容。
誰都知道,上次和越南幫開戰,我和牛哥他們打的纔是最辛苦,我們把越南幫的僱傭兵都給滅光了。
如果不是我們,光靠中國城這些洪門弟子的話,恐怕現在洪門已經不復存在。
所以說其實我算是救了在場這些人的命。
被我這麼一譏諷,不少人頓時全都放下了手裡的槍。
走到門口,老虎從裡面走出,他看到我渾身是血,滿臉殺氣之後楞了一下,開口問道:“唐山?你搞什麼?”
“搞什麼?差點被人搞死呀!”我說着直接往前進。
“二爺在睡覺...”老虎伸手擋住我的去路。
我停下腳步,看着老虎笑了起來:“在睡覺?很好啊,那我就喊醒二爺!”
說完之後擡起手把槍對準上方,扣動扳機。
一連三槍。
“現在二爺肯定醒了吧?閃開啦!”說完之後直接伸手去撥開老虎。
老虎神色一緊,我看了他一眼,他慢慢讓開了身體。
對他笑了笑,然後我擡步繼續朝着上面走去。
到了二樓,二爺和牛哥都坐在那裡。
我直接過去坐下,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一口喝乾。
“啪!”的一聲,把槍拍在桌子上:“牛哥多謝你的槍,沒有的話,今天我就不能活着來見你們了。”
二爺微微往後靠了靠,看了一眼跟着我過來的花貓和大e。
“分錢吧!”我直接說道。
“唐山,屬於你的,都會給你。”牛哥說道。
“哇!那真是要多謝你呀牛哥!”我誇張地說道。
二爺皺了皺眉:“他們呢?”
“死了。”我說道。
二爺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花貓!”
“二爺,先分錢呀,我急着趕路。”我說道。
“二爺...”花貓站在那裡顫顫巍巍地開口說道:“千門八將完蛋了...”
得到這個答案,二爺深呼吸一口,然後嘆息一聲,開口說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當然是跑路了,難不成等警察來抓我?”我吹了一下肩膀上還在流血的傷口。
“這麼大的爛攤子,你讓我們怎麼辦?”二爺問道。
我笑了,都到了這份上,還和我討價還價?
“很好辦呀,要麼和我一樣用命去博,要麼你可以報警送我去見官,然後你什麼事都沒有,順順利利接受千門八將的產業。”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牛哥開口說道:“屬於你的那部分,我會直接和竹聯幫唐文接觸,給你。”
“多謝。”我站起身來,又喝了一杯茶:“二爺,您也別忘了,我唐山今日走出這家茶樓,就不再是洪門中人,洪門的規矩,我從來也沒了解過,以後也不會了解。”
“屬於我的那份,都是我用命博來的,所以如果我拿不到,那很簡單,再拿命博一次咯。”
說完之後我直接朝着樓下走去,走過大e身邊的時候,我停下說道:“傻乎乎的站在這裡幹什麼?你欠我的,開車送我跑路呀。”
大e神色尷尬,看了二爺他們一眼之後,跟着我下樓。
他把我送到酒店之後,直接離開。
我姐和李傑還有林玲見到我渾身是血,趕緊把我帶進房間。
因爲不能去醫院,所以他們就去藥店買了急救的東西,擦洗完身體之後,酒精在我傷口之上澆下,火辣的疼痛鑽心透骨。
我握緊雙拳,咬緊牙關。
“山子...有什麼話想說就說說吧,姐要幫你縫傷口了,會留下疤。”
“從前今日往後,這些疤就留在我身上,提醒我,想要的一切,都要好像今天一樣,靠我自己雙手打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