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聽到我這句話,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我。
“別看我。”我迅速說道。
“三哥,你這是要...”
“我要殺了他。”我說道。
山貓一聽,渾身一震。
在我們身後,小川介一郎已經開始和大E動手。
大E單手揹負在身後,只用一隻手對付他,就已經綽綽有餘。
小川介一郎不斷的朝着大E發動攻擊,但卻都被大E輕鬆化解。
到後面大E簡直就好像是在逗他玩一樣,漸漸地每一次小川介一郎被大E用手推或者甩出去之後,都會引起鬨堂大笑。
小川介一郎也終於明白自己的太極在正統太極真正傳人面前,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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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得更加惱怒,仗着自己有警督身份大E不敢對他下重手,開始對大E進行死纏爛打。
拼了命一樣的什麼招數都用。
他這樣一來,大E一隻手有點難以抵擋,最終大E兩隻手齊出,把小川介一郎甩出去之後跟上去一頓連擊,直接把他打到吐血倒地。
“你的太極,只學到皮毛,也可以自己創立武館和功夫,你們日本的武術還真是厲害。”大E看着捂着胸口,嘴角有鮮血溢出的小川介一郎說道。
小川介一郎臉色慘白,他恨恨地看着大E:“八嘎!那個老混蛋一定是沒有把最厲害的太極教給我!狡猾的中國人!”
大E嗤笑一聲:“太極練的是這裡。”他說着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你們日本人都是沒有人性的,底蘊又沒有,不可能練到多高深的境界,境界你懂嗎?”
“八嘎!你打傷了我!就是襲警!我要逮捕你!”小川介一郎這時候已經徹底不要臉。
大E微微一笑:“你逮捕我?我可是米國公民。”
他說着走到小川介一郎面前,伸手去懷裡掏東西,小川介一郎灰頭土臉,微微弓着身體,一臉警惕地看着大E,好像一條被人打慘了的狗一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大E從懷裡掏出好幾個證件。
“這是我上學的學校。”
“這是我的米國綠卡。”
“這是我的...”
小川介一郎沒有看完這些證件,他就明白自己這次真的是吃了啞巴虧了。
他調查過大E,知道大E的背景是陳氏太極嫡系傳人,家裡在中國大陸很有勢力,但是沒想到大E來了米國這才短短几個月,居然就已經搞定了這麼多的身份。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他根本就惹不起的。
就光是大E上學的那個學校,堪稱紐約貴族學校,能進那裡的都不是一般人,他小川介一郎說的好聽就是米國政府的特別警督,專門對付華人黑幫的。
說難聽一點就是米國警方養的一條狗而已。
而大E的那些身份,每一個都代表他是米國的客人。
在米國,只要你有錢,有足夠多的錢,你就是人上人!
“狡猾的中國人,有錢的中國人,可惡的中國人!”小川介一郎最後怒吼了幾聲:“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會把你們全都送下地獄!”
小川介一郎說着環顧四周,然後掉頭直接帶着自己的弟子離開。
日本人離開之後,一直坐在靈堂外面曬太陽一樣的二爺睜開眼睛,深深地看了大E一眼,然後對身邊的老虎和兔子說道:“葬禮,開始吧...”
老虎和兔子立即點頭,開始招呼洪門兄弟一起動手安排。
小川介一郎回到車上,掏出一塊小手帕,吐了一口鮮血,臉色這纔好看一點。
“該死的支那人...”小川介一郎緩過氣之後一邊讓自己的弟子開車,一邊開始不斷咒罵。
當他們的車子開出中國城的時候,我站在中國城最外面的一個角落裡面,身邊一輛機車。
眼看他們的車子開了出去,我點了一根香菸,抽完之後,這才跨上機車,帶上頭盔,然後拉動油門,追了上去。
追了三分鐘之後,我就遠遠看到小川介一郎他們的車子在前面。
之前特訓的時候,因爲是要對付越南人頭目阮華,所以我接受的特訓很全面。
其中當然包括紐約的地形和逃亡路線等等東西。
“該死,先送我去醫院吧,要去米國的醫院,好一點。”車上,小川介一郎對自己的弟子說道。
“嗨!”小川介一郎的弟子直接點頭答應。
坐在後座上的小川介一郎微微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他想起自己小時候被送去中國,想起自己的使命,想起自己在中國吃過的苦,受到過的磨難和種種。
又想起那個被自己欺騙了感情和身體的方氏太極女弟子,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也不可能學到太極,只不過沒想到自己學的太極居然在陳氏太極面前那麼不堪一擊。
“櫻花...”小川介一郎閉着眼睛,忽然開口嘆息一聲:“我很想回去看看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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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季節還沒有到啊師父。”開車的弟子說道。
“富士山下的櫻花,常年盛開,那是最美的地方,我離開祖國,已經二十五年了...”小川介一郎說着心情慢慢變得輕鬆起來。
“這次雖然讓中國人得意,但是馬上回去之後,我就會向警局申請逮捕令,告他們襲警,只要去醫院鑑定我的傷勢,哈哈,到時候叫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小川介一郎說着開始眉飛色舞,可能情緒太過激動,又咳嗽了幾下,咳出一些血來。
他的臉上開始出現不正常的紅暈:“狡猾的中國人,對付他們,用什麼樣的手段都不爲過。”
他說着忽然看到車窗外面一輛機車呼嘯而過。
“該死的飛車黨!好像中國臭蟲一樣可惡!”小川介一郎露出一副非常鄙夷但是卻帶着得意的神情:“再讓我遇上,我保證會讓這飛車黨進監獄!”
“師父,他好像停下來了。”小川介一郎的弟子在前面說道。
小川介一郎在後座上坐直了身體,看到前面橫在馬路中央的騎手和機車,眉頭皺起,心裡猛然一跳,立即喊道:“該死!停車!掉頭!那是殺手!”
聽到刺耳的汽車剎車聲,我被頭盔遮住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扭頭看向那輛正在不斷減速的車子,左手拔出槍來,對準那邊。
“哦!該死!別剎車!撞過去!撞死他!”小川介一郎瘋狂的在車內對自己的弟子咆哮。
他的弟子一腳踩下油門,車子轟的一下就加速朝着我衝了過來。
我歪了歪頭,然後收起槍,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一顆菠蘿,拉開釦環,然後朝着好像一頭猛獸一樣衝向我的汽車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