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還是不救,這是一個問題,不過我並沒有考慮太久,直接開口對大狗說道:“停車,救人!”
大狗也已經看出是張晨的車,他一邊停車,一邊奇怪地問道:“是張晨啊,爲什麼救?”
我來不及和他多解釋,直接問他有沒有武器,大狗遞給我一根球棒,我接了之後讓他們不要下車,自己一個人下車。
雖然是張晨,雖然我和張晨是死敵,雖然我就算是救了他,之後我們依然是死敵。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面,我不得不救他,原因很簡單,對方那些人分明是想要搞死張晨,如果張晨真的被搞死的話,那張志強肯定要發飆。
張志強發飆,剛剛在市區站穩腳跟的兄弟社,肯定要受到衝擊。
兄弟社對於張志強那個級別的存在來說,根本就是小魚小蝦。
張志強肯定是不會考慮到兄弟社的,到時候只怕整個濟南的地下世界都又要經歷一番腥風血雨的洗牌了。
我拎着球棒下車之後直接衝向張晨的車,這時候後面追來的三輛麪包車已經快到了這邊。
我扭頭看了一眼,微微皺眉,張晨開的是跑車,居然會被對方弄成這樣?
衝到張晨的車面前,車門正好被人從裡面推開,張晨的半個身子一下從裡面冒出來,他張開嘴噴出一口血,擡頭看到是我,一愣,然後拼命就往裡面縮去。
我一伸手抓住他脖子後面的衣領,張晨拼命掙扎:“唐山你瘋了!你媽的搞死我你能活?”
“白癡!我是來救你的!”我說着直接一把將張晨從車裡拖出來,張晨發出一聲慘叫。
把他整個人拖出來之後,我看到張晨腿上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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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不斷的流出,也不知道他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傷,但願不要傷到內臟就好。
一隻手把張晨拖出來之後,也來不及和張晨多解釋,直接彎腰直接把他扛在肩膀上,然後岔開雙腿朝着大狗的車衝去。
扛着一個人,我根本跑不起來,只能是比走稍微快一點的速度,很吃力。
這還是半年多練拳站馬步留下的基礎,要不然的話,估計扛都扛不起來。
遠處的大狗看到我們朝着那邊去了,也發動車子,轉彎掉頭朝着我們這邊而來。
他快到這邊的時候,後面第一輛麪包車直接風馳電掣一樣朝着我和張晨撞了過來,擺明了是要撞死我們。
現在我有兩條路可以選,丟下張晨自己跑路,另一條就是和張晨一起被撞死。
在這瞬間,我沒有放下張晨,因爲我今天既然出現在這裡,如果不能救下張晨的話,那麼我的嫌疑就很大,剛纔張晨看到我,都以爲是我對他下毒手,更不用說別人了。
“茲!”的一聲,就在那輛麪包車快撞到我身上的時候,大狗忽然將車子的方向盤猛打,他的車子,一下橫在了我和那輛麪包車中間。
接着“砰!”的一聲,那輛麪包車直接撞在了大狗的車子側面,將大狗的車子撞得在街道上朝着我這邊橫移過來。
終於,在我們面前停下,車們一下被從裡面推來,林銳彬從裡面探出頭來,伸出雙手幫我接張晨,我直接把張晨往下送去,和林銳彬一起,把他塞進了車裡之後,車門都關不上了。
因爲車子的另一面被面包車撞得變形,而且麪包車的頭部還貼在車子另一面上,這時候我根本就進不了了。
關鍵時候,我對大狗喊道:“你們先走!”
“三哥!”大狗也朝着我喊道。
“別管我!送張晨去醫院,打電話給月鋒!”我喊完之後,後面那兩輛麪包車已經停下,上面的人已經拎着武器下車。
大狗猛打方向盤,從第一輛麪包車上抽身往後退開,然後調轉一個方向,將屁股對着那羣朝着我衝過來的人。
那羣傢伙看到大狗的車帶着張晨要跑,全都加快速度朝着這邊衝來,手上的看到在路燈的照射下,泛着森森寒光。
第一輛撞在大狗車身上的麪包車,前部已經完全變形,車裡的人一個都沒下來,估計全都撞暈了。
幸好當初我買的這輛車,是他孃的德國車,如果是日本車的話,估計現在和這輛國產麪包車一樣,紙片一樣脆。
右手握緊球棒,正準備迎頭上去和他們拼,幫大狗他們爭取離開的時間,忽然大狗的車子發出一聲轟鳴,竟然直接朝着後面一下飛快倒退,把後面那羣衝上來的傢伙前面幾個人,直接撞飛!
“茲!”的一聲,車子停下,然後又朝着這邊開來,後面那幫衝過來的人,已經全都東倒西歪的躺在大街上,但還有五六個人沒有被撞到。
“三哥!上車!”大狗在殘破的車窗裡面大喊一聲,這時候我也知道不能戀戰,直接等到車子到我面前微微降速的時候,一翻身就趴在了車頂上,用雙手抓住了車子的兩邊,死死扒住。
大狗加速,一邊往前衝一邊在下面對我喊:“三哥你頂不住就喊一聲!”
“知道!”我大聲喊道。
車子裡面,張晨橫躺在林銳彬的身上,一雙腳還伸在車外。
張晨這時候臉色慘白,腿上的傷口那裡的鮮血還在不斷的流,他咬着牙問道:“你們爲什麼救我?”
“不知道,這你得問三哥。”大狗說道。
張晨不再說話,車子衝出去一段,成功甩掉後面的追兵之後,大狗放慢速度,最終在一家醫院外面停下。
我從車頂下來的時候,雙手都已經發麻,整個人也凍得發抖。
跳下車子直接幫林銳彬從車子裡面把張晨給弄了出來,然後一左一右,架着張晨往醫院裡面送去。
張晨腿上的血還是在不斷的往下流。
“唐山,我欠你一份人情。”張晨咬牙說道。
“就只是人情?媽了個巴子,老子的車都報銷了啊!本來是過來看你和徵仔乾的,結果就遇到你被人差點搞死,你行不行啊?”我說道。
“不是徵仔的人。”張晨咬着牙道。
“那是誰?”我奇怪了。他不是徵仔還能有別人?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