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這個傢伙說的確實和黑玫瑰有關之後,我掉頭就走,黑玫瑰酒吧絕對不一般,木頭,肥仔陳,長毛紅,馬王賈,這幾個傢伙也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們究竟是做什麼生意,我很好奇,但我更知道現在我要做的只是打掃衛生,當好服務生,賺我的一百五十塊,然後給我的兄弟江文柄還錢。
我拿着那條香菸到黑玫瑰酒吧門口,把手裡的香菸遞給木頭:“木頭哥,謝謝你昨天幫我。”
木頭收回目光,看向我手裡的香菸,先是愣了一下,這纔好像想起他昨天在賈正京對我動手的時候開口幫過我。
“又和人打架了?”肥仔陳的聲音忽然響起,我扭頭一看,肥仔陳已經出現在門口,他皺着眉頭看着我:“真是不怕死啊,你這身體再打幾次真的要報廢。”
“陳哥,我也不想啊,但是有人找事總不能怕事是不是?”我說道。
這時候木頭伸出手把我手裡的將軍拿去,然後轉身就往裡面走,走過肥仔陳身邊的時候木頭開口說道:“肥仔,教教他吧,看在他這麼懂事的份上。”
木頭都走進了酒吧,肥仔陳這纔像是醒過神來一樣:“木頭居然開口一次Xing說這麼多話!”
“喂!”肥仔陳轉身朝着裡面喊道:“你中意這小子你教他呀!拿了香菸的是你,出力的就是我咩?”
“我不能教。”木頭的生意遠遠飄來。
肥仔陳聽了之後小聲嘀咕道:“也是,你只會捅人...”
接着他轉過身來,笑眯眯地看着我:“阿山,有沒有興趣跟我學打拳?”
“當然有啊陳哥!”我心裡高興極了:“陳哥!我不怕吃苦,不怕受累,就怕一輩子沒用,保護不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肥仔陳聽我這麼說,臉上的肥肉都開始笑得打顫了:“好好好,那從今天開始你就跟我學打拳!”
我點頭答應。
“可不能耍賴吆。”肥仔陳說完了之後轉身朝着裡面大喊:“長毛紅!哈哈,阿山答應我了!”
“我挑!肥仔陳你耍賴啊!在外面就攔了?”
“廢話!什麼叫做手快有手慢無?”肥仔陳笑着拍怕肚皮,然後對我說道:“不用理他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肥仔陳的徒弟了,以後我教你打拳,罩你!”
我拼命點頭,然後就跟着肥仔陳往裡面走去,走到裡面,長毛紅一臉頹敗的趴在吧檯上,看到我們進來,開口對肥仔陳說道:“肥仔你怎麼能這麼做,不是說好的讓唐山自己選咩?”
“我又沒逼他!來來來,爲了慶祝我肥仔陳終於收了徒弟,喝酒喝酒。”肥仔陳拍着桌子說道。
長毛紅趴在那裡一動不動:“我不開心。”
就在這時候,李傑從邊上冒出來:“紅哥!你可以教我啊!我也想學打拳!”
“你?”長毛紅看了李傑一眼。
李傑點了點頭,這傢伙看長毛紅看他的眼神似乎不怎麼看的上他,急了,忽然他直接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團東西丟在酒吧吧檯上。
“紅哥!這是我私人珍藏的我們班美女班主任的絲襪,文胸和內內,我今天冒着生命危險去偷的,都還沒來得及搞一發,送給你拉紅哥!就當拜師禮吧!”
長毛紅看着一臉真誠的李傑,緩緩開口:“你讓我想起了我當年的模樣...”
這時候肥仔陳忽然暴怒:“長毛紅!你還敢說當年阿珠老師襪子上的精華不是你的嘛?”
忽然發覺口誤的長毛紅趕緊爬起來倒酒:“嘛!難爲你那麼多年還記得,這些都是過去的事嘛,喝酒喝酒,慶祝我們終於擺脫無聊,可以有徒弟調教。”
肥仔陳接過長毛紅送過來的酒杯,一口喝乾,然後重重放下:“你知不知阿珠老師是我初戀?你知不知我被阿珠老師誤會之後傷心幾多啊?”
“難道你家裡沒有男人嘛?他們難道就沒有教你打飛機的時候要用紙包住?你噴阿珠老師襪子上就算了,用得着噴得她房間到處都是嗎?”肥仔陳顯然是真的有火氣,可以想象當年這事情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肥仔,這麼說兄弟就是你的不多咯,我三歲死爹你又不是不知道。”長毛紅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我挑!我就知你打飛機是你家女Xing教會的呀!”肥仔陳又喝了一杯。
“肥仔,差不多就行了,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不要那麼介意嘛。”
“不要介意,我怎麼能不介意呀!你這混蛋把阿珠老師房間噴的到處都是,卻讓我做替死鬼,我當年因爲這事出名你知道嗎?六年級我的名頭就壓過了灣仔之虎呀!搞得我到高中都沒把到妹只能馬欄找妞去火呀!”
“肥仔你夠了!你以爲我想咩?大家都是男人你知道,那種時候忍不住的咩,控制不住就會噴啊。”
“那有必要噴的整個屋子都是咩?”
“我挑!老子噴的方式是爆炸式!就和消防槍一樣!我當時才十二歲呀!控不住你知嘛?”
......我和李傑兩個人面面相覷,這尼瑪...這兩位大叔也太牛叉了吧,居然可以討論的這麼熱烈和深入。
不過這也可以看出,不論是長毛紅還是肥仔陳,確實有夠無聊的,難怪會想要收我們做徒弟。
“媽蛋**紅,不和你爭了!阿山!我們走,教你打拳。”肥仔陳忽然在我身後拍了我一下,差點沒把握一巴掌拍趴下。
“陳哥,不用先打掃衛生嗎?”我問道。
“不是有她咩?”肥仔陳朝着卡座那裡擡了擡下巴,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這纔看見沈佳宜。
沈佳宜穿着一身工作服,頭髮全都挽起,在卡座那裡用抹布插桌子,地毯上的垃圾已經被清理了,她臉上紅撲撲的,掛滿汗珠,看來已經幹了很久。
“這小妞一老早就來啦,都沒停過,誰娶到這樣的婆娘有福啦。”肥仔陳又拍了拍我,然後帶着我向前走。
就在我收回目光之前,沈佳宜擡起了頭,剛好看見我在看她,對我露出一個淺淺微笑,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燈光打在她滿臉細小汗珠的臉上,折射出濛濛金輝,宛若天使。
我對她笑笑算是打過招呼,不再看她,然後跟着肥仔陳向前走去。
身後傳來李傑的聲音:“紅哥!什麼時候教我打拳呀?”
“要學打拳,就先學喝酒咯,來來來...”
我不用看也知道李傑現在一定是一臉鬱悶,我看向肥仔陳的背影,心裡想着肥仔陳會教我什麼拳呢?
我看得出,肥仔陳,長毛紅,木頭,甚至賈正京,應該都很能打,所以肥仔陳說要教我打拳我直接就點頭了,這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肥仔陳把我帶到一個包廂裡面,然後指着裡面一個木桶說道:“脫光了進去泡,你身上傷太多,先醫好傷啦,不然以後會有內傷的,我去拿藥酒。”
這時候大概是晚上七點左右,我跳進木頭大桶,肥仔陳很快就還來了,他手裡拿着一瓶顏色很深的酒,另一隻手上拿着一個杯子。
“水溫剛剛好。”肥仔陳試了試桶裡的水溫,然後把酒打開,倒進水桶大約一半,剩下的往我手邊一放:“喝掉。”
說完之後他就離開了。
我泡在木桶裡,一開始沒感覺,但漸漸感到渾身發癢,於是喝了一杯酒,一下子就感覺身體裡面火燒一樣難受,汗珠子馬上就出來了,半瓶酒我只喝了三分之一,就扛不住了,整個人昏昏沉沉不說,身體上到處都火燒一樣,尤其是受過傷的地方,更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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