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紅和李傑兩個人玩猜拳,半個小時之後,李傑直接喝趴了。
我坐在一邊的卡座上悶頭抽菸,我也有點喝多了,腦子昏昏沉沉的,這時候鐵蝦走過來對我說道:“老闆,徐芸已經安排住下了。”
我擺擺手,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鐵蝦,有點暈,把香菸塞進嘴裡,強撐着站起來,剛往前走了兩步,忽然一個人一把抓住了我。
我擡頭一看,差點沒嚇哭:“紅哥...您海量...真的別再讓我喝了...”
長毛紅噴着酒氣,一把勾住我的脖子:“走!上去陪你紅哥練練...”
我被長毛紅生拉 硬拽,帶到了二樓練功房。
我知道自己喝多人,但長毛紅喝的比我還要多,已經有點神志不清楚。
他爬上拳臺之後一個勁的挑釁我。
我喝了點酒,火氣本來就大,加上我覺得長毛紅這傢伙已經喝成這樣,不一定還能打,所以直接就 上了。
到了拳臺上面,我看到鐵蝦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了,他靠在門口看着這邊。
“山仔!聽說我不在的時間裡,你天天練拳,讓我來看看你的收穫有多大!”長毛紅大着舌頭,揮拳就朝着我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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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的厲害,根本就不敢和他 硬碰 硬,見到他主動發起 進攻,我一個勁的往後退。
連續退了好幾步之後,我正準備反擊,忽然長毛紅就停了下來:“你怎麼一直躲...”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一拳轟在了臉上,直接打得“趴”一下就摔倒在拳臺上、我就 草了!知道他喝多了,但是不知道他喝得這麼多啊。給力文學網
“紅哥,你沒事吧?”我趕緊上去想要把長毛紅扶起來。
長毛紅趴在地上,閉着眼睛,我搖了搖他,他忽然長長呼出一口氣,咧嘴露出痛苦的表情:“山仔...我傷口好像裂開了...”
我心裡一驚,響起那天做掉小青花,在山上的時候,長毛紅是中了一槍的。
“讓我看看。”我把長毛紅扶起來,看他腹部,結果發現腹部根本就沒事,雖然有一個疤,但早就已經痊癒。
“是後背啦...”長毛紅一邊倒吸涼氣一邊說道。
我又跑到他後面掀起衣服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長毛紅的後背上,被人砍了三刀,全都用長長的膠布裹着繃帶貼着,這時候隱隱有鮮血滲出。
“紅哥,這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長毛紅點了一根菸:“怎麼回事?當然是被砍的,我挑他老母非洲佬...山仔,我真的去非洲了,在那邊和非洲佬 幹了好幾架,最後一次我傷了,所以鬼哥讓我回來養傷,香港那邊仇家太多,我又喜歡挑事,不能留,所以就只能來這裡了。”
我點點頭,把長毛紅慢慢扶起來:“紅哥,你放心,現在兄弟社已經不是以前的兄弟社,我唐山也不是以前的唐山,在濟南,只要你紅哥不惹出太大的事情來,我都可以擺平!”
長毛紅聽到我這麼說笑了起來:“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巴閉?”
“紅哥我吹牛的啦,巴閉這個詞這麼拽,怎麼也輪不到我的呀。”我說道:“不過最近濟南發生的大事情你有沒有聽過?”
我和長毛紅兩個人這時候酒都醒了一點,扶着拳場欄杆,一人叼了一根菸聊了起來。
長毛紅說他跑路之後的遭遇,我則說濟南最近發生的事情。
“哇!沒想到那個叫做張子強的傢伙這麼狠,直接把整個濟南的黑道都打掉,這麼說的話,那現在濟南能夠拉得出手的社團,你山仔的兄弟社就算一個了?”長毛紅問道。
被他這麼一問,我纔想起按照實力來算的話,我的兄弟社現在真的已經很強,畢竟其他的社團全被警察打黑打沒了。
這次打黑,其實損失最慘重的是中層黑道人士,那些只有一隻腳踏進江湖,還是癟三,連混子都算不上的傢伙,自然不是這次打黑行動的目標,而好像是寶石貓那個級別的黑道大佬,已經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到場子 裡面去,早就都是遙控指揮,所以他們也沒事。
但濟南黑道的中堅力量卻一下被抽空了,這個時候,如果抓住機會的話,那我的兄弟社,真的是可以立足的。
“不,就我自己知道的,就還有一個叫做徵仔的,他現在手上的實力和我差不多。”我開口說道。
長毛紅把菸頭丟掉:“走!去市中心看看!”
“看什麼?”我問道。
長毛紅微微一笑:“哇,我只是受傷而已,又不是真的廢掉,難得我這個社團專家,灣仔曬馬王準備出手指點你,你竟然不願意咩?”
“當然願意,現在就走!”我一個電話打給大狗,讓大狗開車來接。
和長毛紅下樓之後,李傑那個傢伙也已經有點醒了,直接帶上李傑。
我和李傑,還有長毛紅和鐵蝦四個人加上開車的大狗,正好五個人,直接驅車殺向市區。
到了市區的時候,打電話給月鋒,月鋒說他正在一個酒吧 裡面玩,那邊有點意思。
我問清楚了在哪裡,於是帶着長毛紅他們過去。
前段時間警方專項打黑,全市的娛樂場所都關停,這兩天陸陸續續又開始有開門。
不用講也知道這些開門的肯定都是有背景和後臺的,我帶着長毛紅和李傑還有鐵蝦來到月鋒他們在的酒吧。
一走進去就發現這個酒吧挺大,裝修也很有格調,在市區應該是排的上號的酒吧。
“三哥!我們在這!”一進去,月鋒就在遠 處朝着我們招手。
帶着長毛紅過去,月鋒看到長毛紅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一把抱住長毛紅,一巴掌拍在長毛紅背上,把長毛紅拍得齜牙咧嘴。
坐下來之後,月鋒拿出香菸來敬我們,點上之後,月鋒指着不遠 處的一羣人:“三哥,那羣傢伙估計和我們一樣,都是過來準備入場的。”
我一看,一羣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穿得挺土的,頭髮五顏六色爆炸頭,鄉村非主流。
“什麼來路?”我問道。 妖孽學生:.??.
“我們村二狗子舅舅家的小堂弟的遠房表哥。”一個跟着月鋒的小弟站起身來對我們說道。
我皺了皺眉頭:“能不能說簡單點?”
“簡單點就是從鄉下來城裡裝x的。”月鋒說道。
“那還不趕走?”我開口說道。
話剛說完,李傑已經拎着一個酒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砰!”的一聲,李傑直接把酒瓶砸了過去:“小崽子!給爺爺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