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徵仔這麼說,笑了起來,拿起一條白毛巾,擦了擦汗水,然後對徵仔說道:“來我這邊吃晚飯。”
徵仔在那邊說了個好字,然後就掛了。
收起電話之後,我把毛巾砸向李傑:“過來陪我打一場,你再不鍛鍊,別說砍人了,出去就是被人砍呀!”
“好!”李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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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之後,李傑雙眼烏青,像是熊貓一樣,從地上爬起來,非常不滿地衝着我吼道:“我就草了!三哥你不能讓一讓我?現在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我完全不是對手呀。”
“練功就好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得...這話你說了好多遍了,三哥,你說我們去了英豪,怎麼掙學分啊?我一點特長都沒有啊...”
“我不是也沒有?你急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
“你怎麼沒有?英豪有什麼跆拳道和空手道社團的你忘了?那次小燕被張晨拉着出來喝酒,然後我和你兩個人不是把英豪的兩個社團團長給幹趴了?你這一身功夫,隨便進個什麼社,就能撈學分。”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不過我學的是功夫,不是什麼空手道跆拳道。”
“也是,不過你還可以跑步啊,你跑了快半年了吧?從這裡跑回家,那距離不是一點半點,你去玩長跑,準行!”李傑說道。
我摸了摸腦袋:“這個可以有。”
“我就慘了,一點特長沒有...算了,不管了,到時候進了英豪,能日到幾個白富美就日幾個!把學費給日回來!也不算太虧本。”
“我看你還是要和我多練練清醒清醒,來!再打一場!”
“不要...啊...”
和李傑從練功房出來,洗了個澡,到吧檯讓頂替沈佳宜的酒水妹給我倒了一杯酒,喝了幾口,電話響起,接起來一聽,是蘭姐帶着那個跳樓的小姐家人到了。
我當即交代李傑前去接人,還讓他帶上幾個貼心兄弟。
安排妥當之後,沒過多久,徵仔打電話來了,說是已經到了。
我帶了兩個留守的兄弟到街上,把徵仔接了過來,跟着徵仔一起過來的,還有徵仔的小弟徐東。
把他們帶到酒吧之後,我讓兩個兄弟出去買點酒菜過來,然後在一間包間裡面,就我和徵仔兩個人,幾瓶酒,幾個滷菜,席面而坐。
坐下來之後,我先倒了一杯:“這一杯敬你,感謝你今天救了我。”
一杯喝乾,然後又是一杯:“敬我們以前的過節。”
接着又是一杯:“敬我們以後的合作。”
一連三杯喝下,徵仔沒說話,也倒了一杯,一口喝乾。
放下酒杯之後,我們兩人都笑了起來。
“爲什麼和我合作?”徵仔問道。
“因爲你仗義。”我說道,這句話不是在捧他,而是我心裡真的就是這麼認爲的,當初在藍翔的時候,就可以看出這一點來了。
徵仔也不謙虛,吃了一口菜,開口問道:“你說說吧。”
我點頭,遞了一根香菸給徵仔:“張晨那傢伙沒安好心,他最會的就是背後下絆子,上次我就吃過他的虧,辛辛苦苦打下來十多間賭坊,他背後給我來一下,我就全都丟了。”
“可是我看周冰清這個人應該可以信任。”徵仔說道。
我點了點頭:“周冰清確實可以信任,但是周冰清太軟,真到了那時候,他是不會站出來幫我們說話的,而且這一次,張晨也沒有算計周冰清,他算計的是我和你。”
“這話怎麼說?他說的那個計劃,我們今天下午已經全部敲定了細節,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徵仔說道。
我點頭:“確實沒有更好的,但這只是對我們而言,對於張晨來說,有更好的計劃。”
徵仔示意我繼續說。
“張晨說了,藉助張志強的名義召開新龍頭推舉會,到時候新龍頭選舉出來,再挑撥,讓他們互相內訌,接着暗中讓程少東的人動手,搞廢他們,再然後肯定就大亂了,這時候我和你的人,負責防止他們反撲,因爲大亂,我們的壓力不會太大,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而這個時候周冰清的人已經佔據場子,到時候那些傢伙羣龍無首,只有歸順我們,這計劃很完美,但如果我是張晨的話...”
我說着喝了一口酒:“我不會讓計劃一直進行下去,我會在那些新的龍頭被廢掉的時候,就告訴他們的手下,廢掉他們新龍頭的人,是我和你,然後我們承受市區幾百號老混子的怒火,你和我那點人,就不夠看了,最後我們跑路,張晨統一市區,留點殘羹剩湯給周冰清喝。”
正在聽了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口把酒喝掉:“你說的這種可能,確實很危險...但是...”徵仔擡起頭來看着我問道:“我們應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張晨讓程少東干了那些新龍頭之後,我們按兵不動,逼張晨自己出手收拾殘局,等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動。”我說道。
徵仔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掉:“這太毒了吧?萬一...我是說萬一,張晨沒有想那麼幹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坑了他?”
“坑的就是他!”我說道,徵仔臉上有點不自然,我又輕輕說了句:“畢竟,你和我,誰都輸不起,對於張晨和周冰清,這只是他們的一次遊戲,但是對於我們,那就是命根子。”
徵仔想了想之後,長嘆一聲:“我終於明白爲什麼藍翔會是你的了,無毒不丈夫啊,就這麼幹了!”
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把酒滿上,然後催促徵仔喝酒吃菜。
接下來我們不談這些事,而是說起以前在藍翔的一些事情。
說着說着,我開口問道:“從藍翔出來之後,你都去幹什麼了?怎麼忽然之間就拉了這麼多兄弟出來?”
徵仔放下酒杯:“這話說來就長了,其實我的兄弟不是一天兩天拉出來的,大部分底子,都是這幾年,被程少東從藍翔逼出去,沒法繼續上學的兄弟。”
徵仔這麼一說,我明白了,原來他手下那些人,也是好幾年的積累,只不過我還是不明白,就憑他那些人,怎麼能上青雲榜,我還想再問,卻被徵仔用酒擋過:“過了今晚,你我就是兄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