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仔陳幫我去調查之後,我本來想要上樓去練拳,但是我姐今天去張志強那裡爲我求情,直到現在還沒回來,也沒打個電話或者發一條信息過來,我實在靜不下心。
於是我就在酒吧大廳裡面點了一瓶酒,讓李傑陪我一起喝。
正喝着,我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張晨打來的,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鐘。
我接了張晨的電話。
“唐山,過來接你姐回去。”張晨在那頭說道。
我愣了愣:“我姐怎麼了?”
“你姐沒事,只不過她一直在我家不肯走,非要見我爸,我爸又不在家,她一個女的,我也不能趕她是不是?”張晨在那頭說道
。
我明白了過來,爲什麼我姐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回來,原來是她去見張志強,沒有見到。
我握着電話,腦海當中想象着我姐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張志強家的會客大廳倔強等待的樣子,眼睛有點發酸。
“張晨,如果可以的話,幫我照顧一下我姐,我欠你一份人情。”我開口說道。
我沒有答應張晨去接我的姐姐,因爲我知道我姐的性格,她既然決定一直在那等,那就算是我去了也沒用。
用我姐的話來說就是,這是她的選擇,我必須要尊敬她。
張晨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他在那頭沉默了一陣之後開口說道:“好吧,不過唐山,難道你真的就要讓你姐姐一個女人,這樣爲你犧牲嗎?你不覺得你的堅持,太幼稚了點?”
我知道張晨說的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周冰清和我說張晨願意和我結拜,這樣來讓我靠上張志強這條大腿,然後還可以和張晨周冰清他們那個圈子的人聯手對抗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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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和周冰清說考慮考慮,當時現在我姐已經去求張志強了,她已經在張志強家坐了一整天,連張志強的面都沒見到,而我姐現在依然坐在那裡,都晚上八點了還不願意離開,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真的是已經豁出臉皮去了。
“張晨,我們始終不是一路人,多說無益。”我對張晨說道,說完之後又說道:“幫我照顧一下我姐姐,謝謝。”
然後我掛了電話。
擡起頭來,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我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爲了自己,難道真的要讓我的姐姐忍受那樣的屈辱嗎?
“三哥,我們不會永遠都這樣。”李傑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李傑,一把抹掉眼淚:“走!練拳去!”
“好
!”李傑看出我心情不好,難得願意跟我一起去練拳。
到了練功房,我們換了衣服,帶上護具,進了拳臺。
五分鐘之後,李傑躺在地上對我連連擺手:“我不行了,不行了,三哥你也太猛了,我不就一個多月沒練功嗎?你怎麼都變的這麼厲害了?”
我伸出一隻手,把李傑從地上拉起來:“練功就好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長毛紅難道沒教過你嗎?你現在再不抓緊的話,我估計不用多久,你那點基礎就都荒廢了。”
李傑摸出一根香菸來點着,靠在拳臺邊上不知道想什麼,我一個人翻身下了拳臺,開始打沙袋和木人樁。
一直打到筋疲力盡,渾身汗水不知道出了多少,我這才罷手。
停下手來之後,我轉身發現李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嘆了口氣,一邊解下護具,我一邊下樓。
衝完澡來到大廳裡面,剛點了一支啤酒,才喝了一口,逸風就從外面火急火燎地過來,一眼看到我,徑直走到我面前,開口對我說道:“三哥,昨天晚上我按照你說的,找兄弟報警舉報西街賭坊,不知道是走漏了風聲,還是阿虎那傢伙胡亂猜的,他現在已經帶着人踩過界來了!”
我一聽阿虎那傢伙居然在這個檔口踩過界,皺眉想了想,張晨肯定不會指使他這麼做,那他究竟是爲什麼?
兩種可能,一個是他自己要踩過來,另一個就是蒙家在背後搗鬼!
無論哪一種,我都要把他收拾了才行!
想到這裡,我一口把啤酒喝光,然後將酒瓶重重放在吧檯上,交代逸風:“大狗,王進,還有月鋒都不在,剩下的兄弟當中,好手全都給我找出來,馬上!”
逸風點頭直接去了。
逸風離開之後,我拿出手機,翻到王慶,想了想之後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蒙家那邊有沒有可能有觸手伸到阿虎那裡?”我開口問道。
王慶在那頭沉默了幾秒鐘之後開口說道:“你猜的沒錯
。”
“好,我已經知道。”我說完之後直接掛了電話。
看來西街的阿虎,已經和蒙家接觸過了啊,蒙家的那個什麼軍師,之前過來試探我,現在又讓阿虎來試探我?
想了想,我決定這次直接把阿虎打殘!
一方面是因爲阿虎這傢伙囂張的很,這次他和蒙家接觸,然後主動踩過界,我就算斬死他,張晨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另一方面蒙家是拿他當探路石,我如果不強硬一點的話,估計後面的麻煩就更大。
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最要緊的是將蒙家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防止他們發現我已經派人把黃毛藏起來,另外已經去找小麗的家人這兩件事。
一想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來,我讓鐵蝦跟着水哥去公安局鬧,這去了一天一夜了,怎麼就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難道他們出事了?
我正想到水哥,忽然外面就有一個小弟慌急慌忙的跑進來:“三哥!不好了!水哥在回來的路上,被人堵了!”
“哪裡?”我問道。
“就在巷子外面,西街的那些傢伙踩過界了!”那小弟說道。
“讓兄弟們抄傢伙,跟我來!”我直接從吧檯那裡離開,出了門站在門口稍微等了等,等後面的兄弟們武裝好。
我站在門口冷眼看着巷口那裡吵吵嚷嚷,阿虎那傢伙帶着三四十號人,正把水哥和鐵蝦兩人逼得不斷往小巷裡來。
真是找死!居然打到我兄弟社的堂口黑玫瑰酒吧來!
連日來遭遇到的那些亂七八糟事情和受到的委屈,在這一刻,好像山洪暴發,我死死的盯着五十米左右之外的阿虎,將雙拳捏得緊緊的,今晚之後,西街無阿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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