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三哥!”戴希咬着香菸,雙眼通紅,好像激動的要哭的樣子。
我又和他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喊月鋒跟我出門。
到了院子外面,我開口問道:“跟你的這幾個兄弟,都靠譜嗎?”
“絕對靠譜。”月鋒說道:“這幾個跟我都是死心塌地的。”
我點了點頭:“這次對方來頭很大,清水灣的事情,你也應該已經知道。”
“那傢伙太可惡了!居然把人逼死!”月鋒捏着拳頭說道:“我是不在,要在的話,我一刀宰了他!”
“你在也沒用,那傢伙是京城蒙家老三,身邊跟着三個保鏢,功夫都和我師父肥仔陳差不多,鐵蝦也只能勉強吃定一個,京城蒙家,是青紅天地人當中人字頭坐館,這個蒙家三少,雖然是個侏儒,在家裡不得寵,但畢竟也是蒙家的人,蒙家肯定會爲了他出頭的,這次,是硬仗。”說着我又掏出一根香菸來遞給月鋒。
我們兩人點着香菸之後,站在院子門口抽了起來。
“三哥,聽你說這次好像很嚴重。”月鋒有些不安。
我看着漆黑的夜空,遠處的市區燈光散射向天上,好像一座正在燃燒的城,而鄉下這邊的夜空就格外的黑暗。
“有可能過不了關。”我說道。
“那怎麼辦?”月鋒問道。
我扭頭看着他:“這段時間,你就在這看着戴希,那傢伙雖然現在看起來有點傻乎乎,但我還吃不准他,沒準他是裝的,回頭我會拍更多的人來這裡,你們就呆在這...”
“三哥,你是不是故意支開我們,想要保我們?”月鋒忽然激動地問道。
我看着他,忍不住嘆息一聲,月鋒雖然話不多,但是也很聰明啊,這次得罪蒙家,強行開戰,稍有不慎整個兄弟社就都得下水垮掉,我不得不留一條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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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社成立沒多久,衆兄弟都很給力,但是如果一定要做出選擇的話,我選擇讓月鋒帶着骨幹分子保留。
只要月鋒他們幾個骨幹分子在,那兄弟社就算遭到滅頂之災,也算是保留了火種。
“月鋒,是兄弟我也不瞞你,這次我怕很難過關,如果過不了的話,你這邊一定要撐住,你先別說,聽我說完。”我見月鋒要開口說話,趕緊打斷他。
“鬼哥你雖然沒見過,但我相信你也一定聽過他,鬼哥教給我很多東西,其中就有一樣最重要,四個字——剩者爲王!”
“這句話的意思是,剩下的人,才能成王侯,這次面對京城蒙家,兄弟社其實作用並不大,對於蒙家來說,滿員的兄弟社,只不過是一隻大點的螞蟻,缺員的兄弟社,小一點的螞蟻而已,但是對於我們兄弟社來說,你們這些人,卻至關重要。”
“可是...”
“別可是了,我答應你,就算敗了,我也肯定會留着命,到時候,可就要靠你幫我東山再起了。”我說道。
月鋒聽到我這麼說,終於不再說話,點頭答應下。
“明天我會讓王進和表弟還有大黃都過來,剩下的人當中,你看還有誰是你看過眼的?”我問道。
“大狗。”月鋒說道。
不得不說,月鋒的眼光確實很好,但是大狗我不能讓他過來。
“大狗不行,我得留着他在身邊幫我,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三點鐘了,和月鋒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讓趙磊他們送我和李傑回家。
回到家裡,我姐已經到了,大狗見我和李傑回來,和我們打了一個招呼:“三哥,你們回來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
我點了點頭,大狗出門後,我又追了出來:“大狗,別回去了,這麼晚了,你要不然和我們一起擠擠,要不然附近小旅館將就一下,明天還要忙的。”
大狗想了想:“我和你們擠一擠吧。”
我讓李傑和大狗先洗漱然後睡覺,自己來到我姐和吳嫂這邊,吳嫂已經睡了,我姐還沒睡,正在等我。
見我進門來,她關上房門,開口說道:“山子,蘇家明律師願意給我們提供法律援助。”
“法律援助?”我問道。
“恩,法律援助。”我姐說道。
我不懂什麼法律援助不援助的,只知道有人幫我們打官司了,隨口問道:“這人水平怎麼樣?”
“水平絕對夠,蘇家明蘇大狀,向來急公好義,而且他在京城也有關係,這些年來,他基本不打官司,但每次只要打,都是必勝,以前張志強還未發家的時候,他就是張志強的御用律師,後來張志強發家了,他就退隱了。”我姐說道。
聽到我姐提到張志強,我心頭有些活絡起來,開口問道:“姐,你看這次這事情,我們要對付蒙家,不拉點強力援手,肯定不行...”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想要讓張志強出手干預一下是不是?姐明天就去西山。”我姐說道。
我一下怔住,我知道我姐對張志強很有意見,但是現在她卻這麼幹脆。
“張志強當年,是見死不救,但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青紅天地人三家坐館,如果不是他們,我們龔家不會家破人亡,張志強當年沒有伸出援手,這一次,我們後輩打架,如果青紅人字頭坐館蒙家出手的話,那我就去求張志強,反正他當年已經拒絕過,也不怕再丟一次人。”我姐說道。
“姐...”我忍不住伸出手,抓住我的姐,心裡非常感動,爲了我,我姐這相當於是放棄一部分尊嚴了。
“臉皮不厚,就活不好,山子,姐沒事...”我姐說着忽然打了一個哈欠,我一看時間都快四點鐘了,趕緊讓我姐去睡覺。
本來我打算回去睡的,但是一想鐵蝦現在陪着水哥去了,房間裡面隨着吳嫂和我姐兩個人,我不放心,於是就在客廳打了一個地鋪。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電話吵醒,拿起來一看,早上八點,這才睡了四個小時,迷迷糊糊地接聽,電話那頭傳來周冰清氣急敗壞的聲音:“唐山!你搞什麼!你是在作死嗎?這次我看誰還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