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天說要去見劉文傑,當即就點頭答應,劉文傑那傢伙雖然陰險,但不得不承認,他也是一條真漢子,願意爲兄弟付出生命的人,不會差到哪裡去,當然,劉文傑這種人註定不可能得到太大的發展。
我轉身和江文柄他們商量了一下,然後就讓江文柄出去看看情況先,江文柄打開門出去之後很快就回來:“他們不在!”
樂天立即就從牀上下來,張越良幫他拎着吊水袋,然後我們護着他往外面走去。
劉文傑的病房在樓上,重症監護室。
我們幾個人上了樓到了劉文傑病房外面的時候,往裡面看了一眼,發現劉文傑一個人躺在裡面,牀邊只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婆坐在那裡。
推開病房進去之後,這才發現劉文傑已經睡着了。
那個老婆婆轉頭看向我們,對我們笑了笑,同時伸出手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她又轉身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劉文傑。
我們幾個一句話也沒說,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樂天看到病牀上臉色蒼白,就算是在睡夢中臉上依舊帶着痛苦表情的劉文傑,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我拍了拍樂天,然後站在那裡無聲的看了一會兒,樂天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朝着外面走去。
到了門外之後,那個老婆婆跟了出來。
“你們是小杰的同學嗎?”老婆婆開口問道。
樂天這時候還在抹眼淚,我點頭承認,老婆婆卻看向樂天,伸手拉住樂天的手說道:“孩子,你哭啥呢,小杰沒事的,他爸媽今天下午就回來了,他們已經兩年沒回來了,唉...這次終於可以回來了。”
“婆婆,劉文傑的爸媽爲什麼兩年沒有回來?”這時候張越良開口問道。
老婆婆看着張越良說道:“在廣東那邊打工咯,來回路費很貴的,又麻煩,就不回來了,唉...”
我們站在那裡和這個老婆婆聊了一會兒天,知道這個老婆婆是劉文傑的奶奶,祖孫兩個可以說是相依爲命。
這次劉文傑出了這麼大的事,劉文傑奶奶已經一晚上沒閤眼了。
於是我們就勸他去休息,我們來看着劉文傑,劉文傑的奶奶可能是真的累了,就同意了,於是我們商量了一下,還是讓樂天回病房,張越良留下來暫時照看劉文傑。
江文柄則要回去家裡,畢竟昨天一晚上沒回去,今天中午江小燕肯定會回家看,不能讓江小燕擔心了。
我準備去黑玫瑰,好弄清楚之前在拘留所裡面發生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我們走了之後,劉文傑奶奶躺在劉文傑病房邊上的小牀上休息,張越良坐在那裡拿着手機玩了一會兒就發愣。
忽然睡夢中的劉文傑發出一聲痛呼,張越良趕緊扭頭看向劉文傑的奶奶,發現劉文傑的奶奶並沒有被吵醒之後,他扭頭看向已經醒過來正驚訝無比的看着自己的劉文傑。
“噓...你奶奶剛睡着,一晚上沒睡覺了。”張越良小聲對劉文傑說道。
劉文傑聽了之後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重新睜開雙眼,他看着張越良高高腫起,還貼着膠帶的右臉,忽然裂開嘴無聲的笑了起來。
張越良被他看得心裡來火,小聲說道:“笑什麼笑,這他媽是你打的!”
劉文傑笑的更厲害了,但是一不小心扯到傷口,皺了皺眉頭之後終於平靜下來:“我打的,你還來看我。”
“切!樂天剛纔來看過你了,你在睡覺,就沒喊醒你,我是看在樂天和三哥的面子上在這照看你。”張越良說着扭頭看了一眼後面陷入熟睡的劉文傑奶奶:“還有你奶奶實在頂不住了。”
劉文傑深吸一口氣,感嘆着說道:“我真是羨慕你們這班真兄弟,樂天跟着你們,我也就放心了。”
“三哥,我真是羨慕你們這班真兄弟,年紀輕輕,就敢打敢拼,這麼小就進局子,以後前途風光無限啊。”我在酒吧一條街下車之後,正朝着黑玫瑰走去,路過一家浴城的時候,裡面正好走出幾個人來,當中那個人一眼認出我之後,開口對我說道。
我停下腳步,站在石板路上,頭頂陽光燦爛,落在不遠處那幾個人身上,卻讓他們顯得更加陰冷。
尤其是當中開口和我說話的那個傢伙,長得很結實,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但膀粗腰圓,一看就很彪悍,飛揚跋扈四個字幾乎寫在臉上。
“李澤濤?”我開口問道。
李澤濤穿着一件褐色皮夾克,衣服敞開,脖子上掛着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金項鍊,圓寸,留着兩道淡淡的八字鬍,聽到我一口喊出他的名字,他咧開嘴朝着我露出雪白的牙齒:“沒想到我這種不入流的人,三哥也認識,兄弟們,你們濤哥的名氣,也不小嘛!”李澤濤說着哈哈大笑,看向左右跟着他的那兩個小弟。
“不好意思,我只是在兩個小時之前碰巧聽過你的名字,之前根本沒聽說過,讓你誤會了。”我冷笑着看着這個傳說打死過人,外號叫做狂人濤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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