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啞巴坐在那裡,實在看不下去,於是就喊了他一聲:“李泡炮。”
李泡炮扭頭一看,是我和小啞巴,他臉一紅,隨即回頭伸手指着我對那幾個把他轟出來的鎮政府辦事人員說道:“我朋友來了!就是他!大城市的高中生!你們這些人還教育局呢!是不是初中畢業就出來行走江湖?”
我一把按住自己的臉:“李泡炮...你過來...”
“就不!這事情不說清楚我是不會罷休的!”李泡炮說道。
“關於龔龍象的事情。”我說道。
李泡炮一聽,立即轉身,不再糾纏那幾個人,擡步一踏,就直接到了我身前,身法飄逸,簡直好像有輕功一樣,嚇得那幾個辦事的人不輕。
全都站在那裡對着我們指指點點。
“龔龍象在哪裡?對了,你們怎麼下山了?”李泡炮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我還想問你呢。”我說道。
“問我?是你自己說有龔龍象的消息來的...”李泡炮說道。
“龔龍象給我寫了個紙條,所以我就下山了。”我把那個紙條拿出來,交給李泡炮。
“你知道原因嗎?”我問道。
“下山?這兩個字倒是寫的不錯,果然不愧龔龍象,可是她叫你下山幹什麼?”
李泡炮皺着眉頭。
“龍虎山上的正一道我不知道究竟在哪裡,是不是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你知不知道?”我問道。
李泡炮想了想之後對我說道:“我上山去打聽打聽。”
“那你一定要記得回來告訴我啊。”我說道。
“行!沒有問題!”李泡炮答應之後,直接轉身就好像一陣風一樣地走了、他走了之後,之前站在那裡一直對着這邊指指點點很是驚訝的辦事人員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大着膽子開口問道:“請問...你們是真的道士嗎?”
“我不是。”我搖頭說道。
“那剛纔那個...”
“他是真的。”我說道。
那個辦事員扭頭看向李泡炮消失的地方,一臉擔心。
“放心吧,他本事大,但是人很二,要是會對你們出手,你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我看出他們的擔憂,開口說道。
那幾個辦事員尷尬地呵呵笑了笑,然後走開,走出去幾步之後,又回頭問我在這裡做什麼,態度很好。
我說等人。
他們也沒多說什麼,進去之後,過了一會兒拎出一個熱水瓶,放在我們身邊的石凳上,然後告訴我們,如果要吃飯的話,可以去裡面的食堂吃,他們已經和門衛交代過了。
我點頭致謝,然後問小啞巴餓不餓,小啞巴點頭,我就帶着小啞巴進去吃了頓飯。
吃完之後,出來外面繼續等。
從山東到江西,月鋒他們不管怎麼趕,肯定也要好長一段時間。
加上晚上走了一夜的路,我的身體累的不行,外面陽光很大,又是正午,溫度適宜,我於是就睡了一覺。
醒來之後,帶着小啞巴在小鎮上面轉了轉,最後來到學校。
正好是放學的時候,小啞巴看到學校裡面有很多孩子,很興奮的朝着他們哇哇大叫。
但是那羣孩子聽到他哇哇大叫之後,卻全都笑話他是個啞巴,話都不會說。
小啞巴雖然不是很懂,但卻也能夠感受到別人的惡意。
我帶着他轉身離開,回去的路上,小啞巴一直低着頭,悶悶不樂。
“好了好了,我們找個地方過一晚上,等我帶你去到濟南,一定讓你去上學好不好?”我摸着他的腦袋。
“哇哇哇!”小啞巴擡起頭對着我喊了幾句。
“放心,我保證那裡的孩子不會嘲笑你。”說這話的時候,我想起了沈佳宜。
不知道她的那個學校搞的怎麼樣了。
山裡的那些孩子,應該都接過來了吧?
晚上我們一直在街上晃盪,直到街上路燈都熄滅,找了一個街角,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勉強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感冒了,懷裡的小啞巴身體卻熱的像是一個火爐,沒有他的話,我估計晚上我要凍的根本睡不着。
“哇哇...”小啞巴被我驚醒,睜開眼睛揉了揉,然後從我懷裡掙脫,開始盤膝坐在地上打坐。
我被他的動作提醒,龔龍象交給我的心法和口訣,我好幾天沒有練習了,趕緊也跟着做起來打坐。
過了一會兒之後,我感到身體有些發熱。
漸漸隨着太陽升起,到了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我感到全身都熱了起來,但是注意力卻再也無法集中。
於是我睜開眼睛,自然而然地呼出一口氣。
龔龍象交給我的心法和口訣,應該是上乘的,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之前在山上的時候,修煉並沒有什麼感覺。
從地上站起身,盤膝坐了那麼久,居然沒有感到身體僵硬。
反而感覺到身體裡面似乎有氣流在流動。
這種感覺真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我站在那裡感受了一會兒之後,開始擔心起龔龍象起來。
她爲什麼會選擇那樣的方式離開?
還是我想多了?
在鎮上討了一碗熱水,我和小啞巴兩個人就着水吃了一點山上帶下來的乾糧。
等到中午的時候,我忽然聽到街道那頭傳來大喇叭的叫喊聲。
“三哥!三哥!聽到請回答!”
我轉頭看去,我日!
只見一輛越野車,上面裝着兩個大喇叭。
喇叭上面正不斷的在循環發出聲音,引的路人紛紛側頭觀看。
雖然我沒告訴你們我究竟在哪,但你們也太高調了吧?
我朝着那邊揮了揮手,越野車裡面開車的人是大狗,月鋒坐在副駕駛上面,手裡拿着擴音器,正在喊。
看到我揮手之後,車子加速朝着我這邊開來。
到了我面前,車子停下。
車門打開,從裡面跳下人來。
酷√匠m:網正版{首h發n
“三哥!”月鋒衝到我面前,雙手抓住我的肩膀,看着我:“你怎麼這麼瘦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後輕輕一笑,搖了搖頭:“瘦了好。”
“三哥,你怎麼沒有消息這麼久?大家都擔心死了!”月鋒說道。
“三哥!你再不出現,唐糖真的要急壞身體了!”大狗從後面下來之後開口說道。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強忍着內心的激動說道:“走,回家!”
“這是...”月鋒看向我帶着的小啞巴。
“他叫小啞巴,跟我一起回去。”我說道。
剛準備上車,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喊聲:“唐山!你去哪呢?!龔龍象出事了!”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去,是李泡炮那傢伙,他正從街道那頭朝着這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