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我都藏匿在香港最雜亂的底層平民聚集地當中。
這裡情況複雜,人員雜亂,各種階層的人都有。
有乞討爲生的乞丐,也有公司上班但是陷入信用卡危機的小白領,更有跑路躲債的大企業主。
在四周人眼裡,在這三天裡,我就好像每一個從大陸過來,但是最終卻沒有找到實現夢想方向和方法的大陸仔一樣,整天白天睡覺,晚上出去瞎轉悠。
但其實這三天我做了大量的工作,白天我躲在氣味濃重,隔壁就是野雞炮房,時常斷水的夾板小旅館裡面研究香港每一寸土地,各種版本的地圖買了十幾份。
甚至連香港地下道的網絡佈局圖也買了。
在這個曾經被資本主義殖民百多年的地方,有一樣好處就是隻要有錢,就可以買到大部分的違禁物品。
至於晚上,我出門實際上根本不是瞎轉悠,而是經過簡單的喬裝打扮,帶着鴨舌帽,去油尖旺轉悠。
主要是暗中保護李傑他們,同時看他們什麼時候離開,另外就是從那些爛仔閒聊吹牛當中獲取現在全港局勢情況。
能夠做到這些,實際上還要歸功於我在美國時候,接受洪門的那些訓練。
畢竟那時候洪門是把我和李傑當作殺手來訓練和培養,必要的易容和隱匿都是學過的。
第三天晚上的時候,我正在美珠茶樓不遠處的一處地攤上面吃着一萬車仔麪,這種食物最早是發源於臺灣,因爲價格低,速度快,食材豐富,迅速受到生活成本和壓力巨大的香港人歡迎。
一碗車仔麪吃了一半,我就看到美珠茶樓裡面走出一羣人,看了一眼,發現李傑那個傢伙正被人羣簇擁着,朝着外面走來,上了一輛車之後,還有人拎着行李和箱包登了上去。
看樣子,李傑是要走了!
但是爲什麼沒看到長毛紅他們?難道是分批次走的?
正當我奇怪的時候,看到車窗裡面伸出一隻手,丟掉了菸頭。
看到丟菸頭的姿勢,我微微一愣神,然後重新坐下來,繼續吃剩下的半碗麪。
那輛車子很快離開美珠茶樓,消失在大街上。
沒離開多久,遠處就傳來一聲巨響,美珠茶樓裡面很快有許多人跑出來,朝着汽車離開的方向衝去。
“炸了!炸了!”
“大佬傑的座駕被人炸了!”
“大佬傑死了嗎?”
消息很快就在四周傳播開來。
我拿起一張面巾紙,擦了一下嘴巴,留了錢在桌上,壓低鴨舌帽,旅行袋背起,朝着美珠茶樓方向走去。
在還沒有走到那裡的時候,我轉身拐進一條小巷。
進去之後走到美珠茶樓後門。
看到一輛車停在那裡。
“快!果然是這樣!”李傑正在那裡帶着長毛紅他們上車。
“水哥你真是神機妙算!那羣瘋狗居然裝炸彈!你們香港警察都是軟蛋嗎?警局都被人滅門了,也不見你們有什麼行動,現在又在大街上搞炸彈襲擊!”李傑對水哥說道。
“別逼逼了!我也想收拾那幫人,但是他們實力太強,藏匿的非常分散,就算是飛虎隊,派一箇中隊過去,也許都幹不過人家三四個人,這怎麼搞?”水哥說道。
“反正你都走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你看到三哥,記得告訴我。”李傑也不再多說什麼,在上車之前,對水哥說了這麼一句。
“我現在也想知道他在哪裡!”水哥罵了一句,幫李傑他們關上門,又在窗口說道:“我都安排好了,羅斯柴爾德現在搞錯目標,他們至少會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不會懷疑,這時間應該足夠你們跑路了!回頭他們想要追也追不上。”
車子很快離開,消失在街道那頭。
水哥站在那裡,摸出一根菸來,想要點着伸手摸了摸口袋但是卻沒有摸到火。
我摸出香菸和打火機,點着。
“啪嗒”的火機響聲和微弱的跳躍火光,引得水哥轉頭看向這邊。
水哥果然朝着這邊走來:“兄弟借個火。”
水哥到了我面前之後開口說道。
我一伸手,抓住他的衣領,一下將他拉進小巷。
正打算開口對水哥說話,忽然腹部就捱了一拳,打得我往後退了兩步。
一擡頭,水哥已經發了瘋一樣的朝着一拳轟來:“還當我是以前的弱逼嗎?我乾死你丫的!”
“是我!”我側頭躲過水哥勢大力沉的一拳,肩膀一擡,撞在他的手臂上。
水哥聽到是我的聲音之後,微微一愣,接着定睛一看,發現是我,立即收了拳頭。
“唐山!你怎麼在這裡?”
“你總算是出現了!”
“你跑到哪裡去了?”
水哥一連好幾個問題。
我揉了揉腹部,這傢伙剛剛那一拳,真的很重,打得我都有點吃不消。
“天使藥劑開始在你身上發揮作用了?”我沒有回答水哥的問題,而是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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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現在覺得自己力氣很大,整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日起女人來根本停不下來。”水哥說道。
“別扯淡,剛纔我聽見你說港府已經掌握了羅斯柴爾德的隱匿行蹤是不是?”我問道。
“是啊,不過只是一部分,沒發現的肯定還有很多很多。”水哥說道:“那些傢伙都太強,我們試過動手,一個飛虎隊中隊派出去,居然差點全軍覆沒,還讓對方跑了,這還只是對付對方一個小組,所以港府現在又不敢隨便出手了。”
我點了點頭,其實可以理解,香港是發達城市,又不是戰場,肯定不可能進行大規模的軍事行動,調動軍隊不是不可能,但是肯定得秘密部署,並且一擊斃命。
現在的情況是,羅斯柴爾德的那些殺手小組非常分散,但每一個小組的戰鬥力都強悍無比,香港的飛虎隊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樣的情況下,就只能依靠超強的單兵作戰能力單位和對方剛。
剛不過的話,爲了考慮羣衆的人生安全,就只能在對方沒有做出什麼危害的情況下盯着,然後等待大陸派人過來。
“把他們的信息,給我。”我看着水哥說道。
“你真的要,自己一個人去?”水哥盯着我的眼睛問道。
我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