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撞錘左輪,實驗體的終結者。”那個白人金髮男子笑着轉動槍口,拇指按在槍後的撞錘上,慢慢壓下。
“咔噠”一聲,撞錘到位。
“我現在只需要扣動扳機,就可以送你下地獄、”那傢伙朝着我露出一個玩味笑容,眼神裡面滿是輕蔑,好像完全看不起我一樣。
“乾脆點可以嗎?”我攤開雙手,完全垂下,靜靜的站在那裡,和他對視。
那傢伙翹起嘴巴,吹了一聲口哨,慢慢收起槍:“看樣子你並不懼怕死亡。”
“我當然怕死。”
“那你爲什麼表現的一點都不慌張?”
“因爲我知道你不會殺我。”
“爲什麼?”
“你的中文很好,但是我想你可能不會明白“瞎比比”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我聳了聳肩膀。
“瞎比比?我確實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你能夠幫我解釋一下嗎?”他把手槍完全收起來放在腰部的槍套當中。
“你如果想要殺我的話,剛纔就不會和我瞎比比,你是羅斯柴爾德派來的,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集,無緣無故,你不會想要殺我,如果羅斯柴爾德派你來是來殺我的,那在剛剛一見面,你應該就殺了我,但是你沒有...”
“所以你就判斷我不會殺你?”那傢伙打斷我的話,然後笑了起來:“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中國人,僅僅憑着自己的猜測,就敢確認我不會殺你,我現在覺得,你有那麼點意思。”
我聳了聳肩膀,暗中稍微放鬆,這傢伙果然不是來殺我的,嘴裡卻開口講道:“其實我表現的不害怕,並不是因爲我猜測你不會殺我,畢竟無論誰面對這樣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都會感到恐懼。”
“哦?那是什麼原因?”他問道。
“因爲害怕沒有用,你想要殺我的話,難道會因爲我害怕就殺我?既然不會,那我爲什麼不表現得像是一個硬漢?”我攤開雙手說道。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點點頭:“很有道理,這大概就是你們東方的哲學思維。”
我心想我就夠裝逼的了,他孃的你比我還要裝逼,還能扯出什麼哲學思維來?
“既然你不會殺我,那有什麼事情就請直接說吧。”我擡步朝着前面走去。
那傢伙也朝着我走來。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殺你,很有可能只是我想要看看零號實驗體的實力?”
他這句話說完,人已經到了我面前,忽然直接拔出拳頭,毫無預兆地向我打來。
我卻早有準備,眼睛一直注意着他的肩膀,在他肩膀抖動的時候,我就已經腳下發力,閃身側避躲開!
“有兩下子!”他一拳沒有打中我,直接一腳又朝着我踢來。
我躲開他的一拳,原本想要乘着這個機會貼身上前直接攻擊他,但是沒想到他的腳一下又踢了過來。
這一腳,筆直,有力!
這一腳,沒有任何技巧,但是攻擊的路線,卻是最短最有效,所以速度也最快!
這樣的攻擊方式,我見過,在去年我哥哥身上見過。
最乾脆犀利的進攻方式,往往意味着放棄所有防禦。
這種單純到近乎原始,但卻可以將殺傷力提升到最高的戰鬥方式,只能來自於一個地方,那就是軍隊!
不管世界上哪個國家的軍隊,實際上都是戰爭機器。
而其中最優秀的那些軍人,往往就是被訓練成戰鬥和殺人機器。
既然是機器,當然就只注重效率、所以他忽然這樣的一腳,竟然讓我無法躲開,只能伸出雙手去硬接。
“啪!”的一聲,他一記鞭腿抽在我的雙手上,將我整個人踢得往後退了兩步。
我站穩之後,放下雙手,他依舊單腳金雞獨立,站在那裡,一直腳高高擡起,身形紋絲不動。
“零號實驗體,既然你現在已經撐過和我一個回合的對戰,那就有資格知道我的代號,我的代號是58號。”他慢慢放下腳。
忽然又發力朝着我一下衝來。
“58號?我他孃的管你多少號?”這一次,我對他的招數已經有所判斷,這傢伙是絕對不會防禦的,他肯定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
我只要一旦防禦,那肯定就會一直處在下風,直到露出破綻,或者他體力告罄。
作爲天使藥劑使用者我很清楚,想要讓天使藥劑使用者體力告罄,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所以我的選擇,也是進攻!
在我說出話的同時,我直接朝着前面一步踏出,茶樓地板被我踩的一下凹陷下去,厚重的實木地板,承受住我強大的踩踏力,然後反作用在我腳掌上。
貼山靠!
“砰!”的一聲,他一拳轟在我匯聚全身力量的右邊膀子上。
肉體和肉體碰撞,發出好像爆裂一樣的脆響之後,我們兩人的身體全都好像被彈開一樣,朝着後面飛退,摔倒在地上。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那傢伙正一隻手撐着地板想要爬起,他剛剛的那條手臂,無力地垂在下面,已經廢掉!
我肩膀胸口處,也疼的厲害。
但畢竟我這不是純粹依靠肉體的力量,我還藉助了腳下地板的力量,以及匯聚全身的力量。
再加上我和他碰撞的地方是肩膀和胸口,這裡的承受能力,顯然要比手臂更強!
所以這一下碰撞,我可以說是完勝!
看到他還沒有完全爬起來,我當然不會給他機會。
直接朝着他衝過去,在他剛剛完全爬起來的時候,一下飛身上前,雙膝直接狠狠撞在他的胸口,帶着他一下朝着後面飛出、“轟!”的一下,撞在二樓的牆板上,木質的牆板,被他後背撞碎,我們一下全都從二樓飛出。
破開二樓,身在半空,他終於反應過來,擡動手臂想要去拔插在腰間槍套上面的手槍。
但是他用槍的那隻手,已經被我廢掉!
“是在摸它嗎?”我一伸手,直接按住他的槍套。
“不!”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張開口大聲喊道。
我沒讓他把這個不字喊完,直接隔着槍套,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槍聲,好像爆炸一樣。
他的身體還在半空當中,忽然整條右腿,直接變得粉碎!碎肉和碎骨,飛灑了一天一地。
槍聲過後,一具軀體摔落在美珠茶樓面前的街面上,同時四周下了一片血肉碎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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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具軀體身邊落下,右手握着那把滿是鮮血的大撞錘左輪,槍口指着地上已經少了一條腿的58號:“現在,你應該可以好好說話了?不裝逼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