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問題?”希格斯刷的站了起來,當初在希伯來大學的時候,聽呂丘建的講解,似乎該考慮到的問題都考慮到了啊?
“額,您知道的,或許是受篇幅的限制,這篇文章僅僅描述了該方法的大略思路,許多細節尚未一一展示,這讓我們缺少具體操作的步驟!”納皮爾無奈的答道,“所以起碼是現在我們沒辦法按照他所描述的方法開展工作。”
“如果讓我們自己完善的話,我估計最短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拿出一個粗略的執行方案!”斯托克斯補充道,“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邀請呂先生到愛丁堡來給我們做一次詳細的講解!”
這個理由讓希格斯無話可說,早知道當初在希伯來大學就請弗斯滕伯格教授錄像了!“好吧,我試試看聯絡下胥夫特教授!”希格斯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出去,然後拿起了電話。
嗯,一會兒和那個紅鼻子應該這麼這麼說,一邊琢磨着該怎麼開口邀請胥夫特教授和呂丘建來愛丁堡交流,一邊撥通了他的號碼。
嘟~嘟~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打亂了希格斯的計劃,他鬱悶的將電話扔到桌子上,在辦公室裡轉了兩圈再次撥通了這個號碼;靠,還在通話中!
再打呂丘建的電話也是一樣,難道這是披薩店的訂餐電話麼!怎麼會這麼難打!就算是披薩店的訂餐電話,現在也不是用餐的時間啊!希格斯教授越發的鬱悶了。
“喂,陳所長您好。”剛掛掉一個電話,還來不及喝口水,呂丘建的手機就再次響起,一看來電顯示的名字。呂丘建馬上按下接聽鍵恭敬地問候。
“我說小呂,你可不夠意思啊!在我的高能所呆了這麼長時間啥也不說,剛到德國就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不等他問候結束。對面高能所的陳所長就假裝生氣的說道,“你在《物理評論快報》上的文章我看了。對咱們高能所也是大有用處的!”
“您不能這麼說啊!”呂丘建連忙喊冤,“我在咱們所待的時候,可沒少給您當苦力;我臨走時bepc的升級計劃可比您預計的提前了不少,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哈哈,既然已經爲高能所做了這麼多的貢獻,那完全可以更多些麼!”陳所長哈哈大笑起來,“你看是你回國還是我派人去德國?你可得把這種方法完完整整的給我們教會啊!”
看來陳所長遇到了和希格斯同樣的問題,此方法對於高能物理實驗的數據分析效率有極大的提升作用。奈何不是光看文章就能學得會的,還得有呂丘建的現場輔導才行。
這已經不知道是呂丘建今天接到的第幾個有關這個問題的電話了,他馬上使用和之前一樣的措辭答道,“具體的時間我恐怕要聽胥夫特教授的安排,剛纔胥夫特教授和我已經接了好幾個這樣的電話了,等一有結果我就第一時間通知您好吧?”
“看來大家的效率都很高啊!”陳所長感嘆了一句,“那就說好了啊!你可得把咱們高能所排到第一批啊!”
此時呂丘建正在胥夫特教授的辦公室裡,胥夫特教授看他掛掉電話剛要說點什麼,不等他開口手上的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
胥夫特教授無奈的聳聳肩,按下了接聽鍵。“彭尼庫克教授您好!”由於今天接的電話實在是太多了,胥夫特教授已經沒有力氣和他的同行們客套了,懶得詢問對方所在的橡樹嶺國家實驗室最近有什麼新動作就直奔主題。“您也是因爲《物理評論快報》上的那篇文章纔打電話過來的麼?”
“是的,胥夫特教授!”對方用興奮的語氣說道,“我想邀請您和呂博士前來橡樹嶺進行訪問交流,不知道您最近有沒有時間?”
“如果是其他時間我會很樂意接受您的邀請!”我就知道是這樣,胥夫特教授和呂丘建相視苦笑,這已經是他今天接到的不知道第幾個訪問邀請了,如果每個都答應他們倆今年剩下的時間就不用幹別的了!
“怎麼?你們已經答應別人了麼?”彭尼庫克的聲音立刻變得急躁起來,“是哪家實驗室?還是某所高校?”
“不不不,我都沒有答應!”胥夫特教授連忙否認。“只是打來電話向我們發出邀請的人似乎太多了,所以我想幹脆把所有想學習這種方法的人都集中起來做一次演講。這樣大家都能節省時間!”
“非常棒的主意!如果確定了時間和地點的話,請麻煩您通知我一聲!”又強調了幾遍。彭尼庫克掛斷了電話。
“我說呂,你最近什麼時候......”話還沒說完,又被敲門聲打斷了。
“哦,天吶,日科夫!你敲門的聲音就不能小一點麼!”經過了長時間的電話轟炸,連一貫好脾氣的胥夫特教授也忍不住抱怨起來。
從門縫裡擠進來的日科夫教授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他是斯拉夫出身,呂丘建以前也見過他,知道他目前在馬克思-普朗克物理研究所工作,難道他也是爲了那篇文章。
“胥夫特教授,你的電話太難打通了,所以我直接過來了!”他無視了胥夫特的抱怨,直直走向呂丘建,“呂先生,跟我去物理所做個報告吧!”
“我就知道是這樣!”胥夫特教授陷入幸福的煩惱當中,他的實驗室做出了成果固然可喜,可這一整天電話不斷也太有點煩人了吧!既然日科夫都找上門了,想必下一個也不遠了。
“抱歉,對於這件事胥夫特教授另有安排!”呂丘建笑着拒絕了日科夫的邀請。
“胥夫特教授?......”日科夫轉過頭正要發問,卻見胥夫特又拿起了電話。
“彼得,你好!”聽到電話裡傳來的那個熟悉的聲音,呂丘建豎起了耳朵,好像是希格斯。
“感謝上帝,我總算是打通電話了!希爾曼,你知道你的電話有多難打通麼!我從...fuuk!怎麼又斷了!”剛一接通,希格斯就一連串的抱怨,結果還沒等他抱怨完,電話再次掛斷。
“額,好像因爲打的電話太多沒電了!”慕尼黑這邊,胥夫特無辜的搖了搖已經黑屏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