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內院。
兩人急匆匆走了出來。
此二人一白髮老者,一中年人,皆是面色難看至極,宛若死了爹媽一般,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走出內院,老者當即暴怒,對那中年人瘋狂吼道:“夏雲,你他嗎是想害死整個夏家嗎,到底是怎麼回事,說!”
“父親……”夏家家主夏雲此刻那還有平時的威風,瑟瑟發抖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夏慶元暴怒,寒聲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老夫把家主之位傳給你,向你交代過多少次,那赤炎沙乃是咱們夏家的鎮族至寶,現在呢?你告訴我,赤炎沙哪去了?”
“赤炎沙……不見了?!”
聽到這句話,夏雲雙眼猛地瞪大,臉上登時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你特麼竟然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
看到夏雲的表情不似作僞,夏慶元更是被氣炸了肺,幾十年沒說過的髒話此刻都忍不住彪了出來。
如果這件事是夏雲從中做的貓膩,夏慶元還能接受些,因爲只要夏雲能將那赤炎沙再拿出來,這件事應該可以糊弄過去。
但現在夏雲竟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那就代表赤炎沙是被別人偷走了,這尼瑪的事情可就複雜了啊!
夏雲身爲堂堂夏家家主,此刻卻是想哭的心都有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昨天我去祖地檢查的時候還特意看過,那赤炎沙就好端端的放在那啊!”
夏慶元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把夏雲拍在地上,他狠狠地做了幾次深呼吸,大吼道:“查!現在就查,馬上給我查,所有人放下一切手頭上的事情,給我把偷赤炎沙的傢伙揪出來,如果找不到,大家一塊死!”
炸了!
在無限的恐懼之下,夏慶元的心態直接炸了。
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有夏家老祖該有的氣度,完全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實在是怕啊!
夏慶元知道,楊一凡剛剛所說的絕對是真,他說要冥江市沒有夏家,那麼根本到不了明天,今天下午夏家恐怕就要被除名!
因爲兩者之間,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別說楊一凡親自動手,這廝只要像今天似得煉製幾枚丹藥,隨便丟到修煉界哪個犄角旮旯,都會有無數人站出來做他的打手!
煉丹師的地位爲什麼這麼高,還不就是因爲這麼!
夏慶元當初年輕的時候,親眼看到了一個還算強橫的勢力招惹了一名二級煉丹師,想要憑藉實力強行抓住那煉丹師爲其煉丹,結果引起了整個煉丹界的衆怒,所有煉丹師發出聲音,只要覆滅那個勢力者,殺一人獲得一枚丹藥!
這些聲音響起,那個勢力只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便成爲了鬼蜮,舉宗上下,無一活口!
這,就是煉丹師的影響力!
這,也是煉丹師爲何沒有淪爲煉丹工具的原因!
沒有人敢強行逼迫一名煉丹師,更沒有人敢欺騙一名煉丹師!
今天這件事,夏慶元很清楚,無論是什麼原因發生的意外,只要不把五行藥材給楊一凡,那就是欺騙!
欺騙一名能夠隨手煉製出三級丹藥的煉丹師,其後果……
想到這裡,夏慶元頭皮發麻,心肝都在顫抖!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
十分鐘後。
夏雲出現在夏慶元面前,大汗淋漓:“父……父親,大長老不見了!”
“什麼?!”
夏慶元面色先是一變,緊接着暴怒無比:“你說夏運興!”
夏雲咬牙切齒道:“是!聽下面的人說,大長老一個小時之前離開了家族,去向不明,而那時候,正是木易大師煉製丹藥的時候。”
“好!好一個夏運興!”夏慶元怒極反笑,嘶吼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老夫平日待夏運興不薄,他竟敢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這是找死!”
夏雲同樣睚眥欲裂,咬牙切齒道:“父親,怎麼辦?”
夏慶元雙眼怒睜:“怎麼辦?當然是找到夏運興,奪回五行藥材!”
從夏雲說出大長老不見了這幾個字的時候,夏慶元就已經將其列入了必殺名單!
叛徒!
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叛徒!
夏慶元根本不需要懷疑會不會發生誤會,因爲夏運興身爲家族大長老,平日裡根本不會外出,就算是外出,也絕不會隱匿行蹤!
夏慶元怒吼道:“找!給我找,從祖地命牌中尋找他所在的位置!”
“是!”
夏雲連忙領命離去。
不消十分鐘的時間,夏雲再度出現在了夏慶元的面前:“父親,夏運興的命牌黯淡了,但卻沒有碎裂,依我看,應該是被人施展秘法遮掩了行蹤!”
“什麼?!”夏慶元眼中殺機爆閃:“這麼說來,這廝還有同夥?”
“絕對是!”夏雲點頭。
“好一個夏運興,後路都想好了!”夏慶元咬牙切齒,寒聲問道:“這廝最後一次出現的位置在哪?”
“就在二十分鐘之前,冥江郊外,幽冥澗!”
“幽冥澗?!”
夏慶元眼中蘊着殺機,狠聲開口:“你親自帶人去,找不到就別回來了!”
話音落下,夏慶元直接轉身走進了內院。
大廳之內,楊一凡面色冰寒,坐在椅子上,周身氣勢吞吐,每過一秒,房間內的溫度就下降一絲。
楊一凡的心情顯然很差,極差!
本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現在已經可以踏上返回清江市的飛機了,可到最後還是橫生枝節,這種緊要關頭,夏家竟然把赤炎沙弄丟了!
這簡直是不可饒恕啊!
雖然楊一凡知道,夏家絕對不敢故意玩弄於他,但別管是因爲什麼,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楊一凡就是被耍了!
楊一凡會嚥下這口氣?
如若不是留着夏家還有用,夏雲與那夏慶元兩人現在的屍體都已經涼透了!
“蹬蹬蹬!”
夏慶元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連忙將情況向楊一凡複述了一遍,隨後,他信誓旦旦道:
“木易先生,您千萬不要動怒,這件事老夫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現在老夫已經派人過去……”
“行了!”
楊一凡眉頭一皺,面色冰寒的站起了身,他掃了一眼夏慶元,一字一頓道:
“幽冥澗,我會親自去一趟,如果沒有,後果你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