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休息吧,我就在這裡

“咳!”鳳斐輕咳一聲,緩慢地道,“血煞堡和方雄密謀,今天要在大家的茶水中下毒。”

“什麼?”衆人聞言齊聲喊道,臉色均是一變。

“血煞堡和方雄密謀,今天要在大家的茶水中下毒。”夏楚悅平淡地將鳳斐的話複述了一遍。

他們要敢再聽不清,夏楚悅不介意給他們幾個耳光,好讓他們清醒清醒,通通耳。

“風樓主是怎麼知道的?”

“風樓主,這消息可準確?”

……

等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嶽兆正幾人七嘴八舌地問問題,房內頃刻間猶如菜市場般吵鬧。

夏楚悅皺眉,冷喝一聲:“安靜!”

嶽兆正幾人被她兇悍的語氣嚇住,真的停了下來。

“已經告訴你們了,愛信不信,現在,都出去。”夏楚悅沉着臉下逐客令。

某些時候,夏楚悅和鳳斐挺像的,鳳斐被人質疑身份的時候,他不屑和人解釋,一句“信不信是你的事,讓開”把嶽兆正氣得火冒三丈,眼下夏楚悅一句“愛信不信,現在,都出去”同樣霸氣側漏,把嶽兆正等人驚得一愣一愣的。

看他們愣在原地,夏楚悅又道;“速水,把他們趕出去。”

任誰也看得出她心情不佳,速水忙上前對嶽兆正幾人道:“各位前輩,請回吧,我家爺傷勢過重,需要多休息。”

“我倒忘了,風兄傷勢嚴重,剛纔沒注意,吵到你了,現在就走,就走!”昨天月華替鳳斐看了傷後,他對鳳斐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如今好得跟什麼似的。

幾人雖然還想問,但礙於夏楚悅的冷麪,也只好出去了。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素來受人尊敬擁戴,被人這樣趕出去,還是頭一次,也沒臉再呆下去。

等屋內恢復安靜後,鳳斐輕聲笑出來。夏楚悅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而嶽兆正五人離開的時候,正巧碰見龍希寧走來,互相點了頭,嶽兆正等人離開,龍希寧則停在了主屋門外,他被速水攔住了。

“寧王爺,爺傷勢過重,需要休息。”速水沉臉看他,夏楚悅雖沒告訴她是誰傷了鳳斐,但速水是清風樓的人,自有獲取情報的一套方法,只是到外面問一問,聽說鳳斐三人是一起從後山出來的,速水便覺得鳳斐的傷和龍希寧脫不了干係。她雖納悶自家主子怎麼會不敵寧王,但是受傷是擺在眼前的事,她不得不相信。於是,對龍希寧這個最大的嫌疑人,她自然沒好臉色。

龍希寧面龐冷俊,口吻更涼,“讓開!”

他是王爺,以鳳斐僞裝出的身份,也必須對他恭敬有禮,但是因爲夏楚悅的關係,鳳斐直接槓上。龍希寧覺得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競爭,他尚可理解。但是速水不過是個奴才,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

眼見着龍希寧沉下臉來,速水卻沒有半分退卻的意思,依然堅守在房門前,擋住龍希寧的去路。

“本王要找夏楚悅。”龍希寧眸色更暗。

速水冷臉不應。

“本王見不到她,打攪到風飛,你這個作奴才的可擔當得起?”

“你……”速水怒視他,可惡,竟然趁着爺受傷來找夫人,她說什麼也要替爺守住夫人。

“讓開。”龍希寧銳利的眼睛直視着速水。

速水被他的氣勢一震,臉有些發白,可她依然沒離開。

龍希寧眯起眼,似是要動手,這時速水身後的門打開了。

夏楚悅的身影出現在龍希寧眼前。

“什麼事?”她淡淡看着龍希寧,沒有什麼感情。

龍希寧眉微不可見地動了一下,“三日後回京。”

夏楚悅愣了一下,以爲龍希寧是來道別的,便道:“一路順風。”

“你和本王。”龍希寧語出驚人,夏楚悅心道,果然沒那麼容易放過她。她冷漠地回答:“我不回去。”

龍希寧早已料到她會這樣回答,所以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如果你不怕風飛丟了性命,你可以拒絕。”

夏楚悅眼中閃過怒意,“你只會威脅嗎?”

“你拒絕,本王依然可以把你帶回去。”龍希寧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只有兩個選擇,主動回京或被動回京,其實在夏楚悅看來兩個選擇都是一個意思——被迫回京。在夏楚悅的勢力沒有強大到對抗龍希寧之前,她便不得不在這兩個選擇中擇其一。鳳斐的權勢不比龍希寧小,但他如今僞裝成華妃的弟弟,身爲龍蘭的國舅、臣子,不能依仗真正實力和身份同龍希寧對抗。

夏楚悅回頭看了眼屋內,兩人聲音壓低,不知道里面的男人有沒有聽見。

“小姐,爺不會讓你回去的。”速水站在一旁乾着急,看夫人的樣子,分明是要隨寧王回龍城了。

“你是逃不掉的,除非你不管風飛,或者風飛不在意他那個得寵的華妃姐姐。”龍希寧冷冷地瞟了眼屋內,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正如他所說,夏楚悅和風飛都有拋不開的包袱,只要有了這一層包袱,他們哪裡也逃不了。

夏楚悅緊抿着脣,淡漠地望着他的背影,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小姐,您可不能離開爺。”速水焦急道。

“我有話和鳳斐說。”夏楚悅瞟了她一眼,回屋,關門。

鳳斐半靠在枕頭上,自她進來,眼睛便定凝在她臉上。

“都聽到了?”夏楚悅挑眉問,腳下的步子不停。

“嗯。”鳳斐應了一聲,入鬢長眉向中靠攏。

“到時一起回去。”夏楚悅沉默半晌,壓抑着情緒道。

鳳斐眸光幽深如夜,平淡地應了一聲:“嗯。”

夏楚悅有些詫異地看着他,今天怎麼那麼好說話?

從鳳斐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最後夏楚悅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休息吧。”

“你陪我。”這回,鳳斐的聲音終於有了起伏,他動了動手指。

夏楚悅聞言走到牀邊,手重新覆蓋在他手背上。

“睡吧,我就在這裡。”

鳳斐在夏楚悅的幫助下躺好,眼睛卻沒閉上,桃花眼沒有往日的顧盼生姿,然而裡面似被水浸潤過一般,盈盈如玉,黑琉璃般的色澤深邃迷離,一眼望不到底。

他便睜着這樣一雙眸子柔柔地凝望着她,好似要用寵溺的眸子將她包容進來。可眼底似乎又隱藏着絲絲委屈和擔憂,她最終還是要回到龍城去,到了龍城,他更展不開手腳,不能護她周全。

“閉眼。”夏楚悅不自在地撇開眼,看到鳳斐此刻的眼神,她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你陪我。”鳳斐依然是那句話,不過這一次脣角勾起了淺淺的笑。

“我不是正陪着你?”夏楚悅秀眉輕蹙,這傢伙連受傷了都不安生,那絲不自在倒是被他給攪沒了。

“上牀,陪我。”鳳斐又道。

夏楚悅一聽臉立刻沉了下去:“睡覺,再不睡我走了。”都傷成那樣了,還想這些花花腸子。

鳳斐咬了咬蒼白的脣,默默看着她,似在無言控訴她的冷漠。

夏楚悅瞪着他。

“再過三天,你就要回京了。”鳳斐的聲音輕不可聞。

夏楚悅的心彷彿抽疼了一下,鳳斐現在的樣子脆弱得不似他,他是在害怕嗎?

兩人對視了半晌,夏楚悅分明感覺到鳳斐神態疲倦,他卻不願閉眼,似是打算和她死抗到底。

最終,夏楚悅敗下陣來。

她和衣上牀,小心翼翼躺在牀內,擔心移動鳳斐時會加重他的傷勢,這纔到了牀內側。等躺好後,鳳斐的一隻手臂立刻伸了過來。

她身子僵住,狐疑地打量着鳳斐。

鳳斐的手放到她腰上,忽然鬆了下去。

“沒力氣就別逞強。”夏楚悅的眉頭鬆開,將他的手拿開放在身側,同時隱含責備地道。

鳳斐這回沒再自己動了,而是道:“我要拉着你的手。”

都已經同牀了,夏楚悅對他這點要求沒有拒絕,將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和他的一比顯得十分小,被鳳斐反握住,如同剛纔她在牀邊的時候。

鳳斐側着臉看她,眼裡盈滿柔意。

“睡覺。”夏楚悅薄脣輕動,低沉的話語似藏了什麼。

這回鳳斐乖乖閉上了眼,臉上依然掛着淺笑,被子下面,他加重了力道,緊緊握住她的手,像是擔心他睡着之後她會悄悄溜走似的。

夏楚悅仰躺在牀上,望着上面的牀帳,腦子裡不斷地冒出一句話: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由於擔心睡着後會不小心傷到鳳斐,她怒睜着眼不敢睡,但不知是昨晚擔心一宿沒睡,抑或這張牀太暖太軟,舒服得忍不住打起盹,沒過多久,她眼皮沉重地合上,沉沉睡去。

待她呼吸變得舒緩平穩,本來閉着眼睛的男人卻慢慢睜開了眼,看着她沉睡的容顏,雙眸盛滿溫柔繾綣的愛意。有一瞬間,他的眸子隱過一道冷光,夏楚悅要回龍城,他沒有反對,其實也是不想和她分開。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華妃似乎有些活躍了,這顆棋子若下得不好,對他可是一大硬傷。

再說岳兆正幾人,被趕出鳳斐的房間後,他們面面相覷,話也沒說,直接向着議事堂走去,同時讓人喚來七大門派及其他一些較大的幫派掌門人過來議事。

其他人還沒來,嶽兆正五人坐在議事堂中,臉色頗爲沉重。嶽兆正率先開了口,“風樓主的話有幾分可信?”

剩餘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武雄峰道:“風樓主沒有必要騙我們。”

“沒錯,方雄昨天大鬧武林大會,其心可誅。今日在茶水中下毒,不是不可能的事。”唐耀業朗聲道。

嶽兆正猛地站起來:“不管事情是真是假,防患於未然,先讓人去檢查一下總沒錯。”他讓人叫來管事的嶽青山,吩咐他仔細檢查一下茶水和糕點,不能出半點錯誤。

嶽青山是個精明的人,立刻猜到嶽兆正此舉何意,他驚問:“有人要在茶點中下毒?”

“你先去檢查一遍,其他的事後再說。”

“可,可外面很多人都喝了準備好的茶。”嶽青山臉色霎白。

在場幾人同是變了臉,嶽兆正剋制着驚慌,聲音沉穩,但若細聽,仍可聽到一絲緊張,“此事還不知真假,你速速去檢查茶水,若茶水無問題便是虛驚一場,若有問題,趕緊配解藥給喝了茶的人服下。”

嶽青山連連點頭,“我立即去辦。”

待嶽青山離開,嶽兆正五人臉色比之前更難看。

“希望這只是一個玩笑。”月華嘆了一聲氣。

“那個夏姑娘態度也忒差了,竟然敢把我們幾個趕出來!”唐耀業不爽地道。

“生氣有什麼用,人家本事大得很,不僅讓寧王念念不忘,而且還引得清風樓主爲其受傷,就連魔教,居然也發動閻王令保護她。”武雄峰冷哼。

“行了,別說些沒用的,我們分析一下這件事吧。”嶽兆正轉開話題。

“血煞堡居然也參和進來,難道血煞堡和暗閣聯合,要對付武林正道?”唐耀業臉色陰鬱。

月華摸着優美的下巴,猜測道:“殘害武林人士的兇手會不會就是血煞堡和暗閣?”

“我們剛打算討伐魔教,血煞堡和暗閣怎麼就冒出來了,也許只是魔教布的幌子。”武雄峰質疑。

“嶽盟主,挑戰賽都快開始了,你們怎麼都還在這兒啊!大家都等着呢!”就在這時,大門外,青城派二長老等人魚貫而入。

“你們來得正好。”嶽兆正站了起來,將茶水可能被人下毒的事告訴了趕過來的十幾個人,他們聽了之後也是大驚之色,“嶽盟主,這事兒您是聽誰說的?”

“風樓主。”嶽兆正道,“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必須防範,血煞堡和方雄若真合謀在茶水中下毒,必還有後招,可能企圖殺害到場的正道人士。”

聽到嶽兆正的話,衆人表情都十分凝重。

“既然我們現在已識破其計謀,他們的陰謀便不可能得逞。”

‘嗯,你們都通知自己人,警醒一些,莫要大意。同時也多注意周圍,若有可疑人,密切關注。另外,不要打草驚蛇,免得血煞堡和暗閣的人有所察覺。’

“盟主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血煞堡和那個方雄最好沒有什麼陰謀,不然,我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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