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君在屋內就差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出聲了,現在她和錦瑟在行騙這條康莊大道上是越走越遠啊……
大夫才進屋就被安承君威脅了,她神秘嘻嘻地看着大夫,“我知道我的病不好治,已經來了無數人都是那句說話,耗着呢,請你不要把實情告訴王爺……”
說着說着還應景地擠出了兩滴眼淚,大夫手足無措,一個勁地回答:“好好好……是是是……”
安承君眉開眼笑,“真的啊?”
大夫汗顏,行了這麼多年醫,第一次見病人給自己診治的,而且他好像纔是個打醬油的……
“王妃,是真的。”
安承君晃了晃手,“開藥吧,就開一些平常的補藥,像我這種身體,吃不吃都不影響的。”
其實她真心信不過古代的醫術,有時候明明那麼簡單的事,放在這裡愣是要弄出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動靜來。
安承君配合地咦喲了一聲,表示自己此刻着實挺痛苦的,大夫寫下藥單之後,扶額,“王妃,藥開好了!”
“謝謝你了,出門就按照我說的來,月事不正常哈……”
丫的簡直是騙鬼的,大夫進來醫藥箱打開就寫了張藥單,給她都沒有診脈……
她的月事是前兩天才過得,正常的不得了,身體倍兒棒!
蕭以漸看着走出來的大夫神色凝重,只好親自開口問道:“王妃怎麼樣?”
“王爺不必太擔心,王妃只是氣血虛,臣開了幾副補藥,調養調養就好。”
錦瑟在一旁明眼立即接過藥單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王爺,小姐現在連抓藥的錢都沒有……”
蕭以漸皺着眉頭,最後沉沉開口:“去賬房支出,就說是本王的命令!”
安承君解禁的命令在王府裡穿的風生水起,沸沸揚揚,安承君自己都快要高興上天了。
蕭以漸進了她的屋子,看着她躺在牀上,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眼前的這個王妃,他從來沒有好好瞧過,也沒有試圖真心的瞭解過。
自嫁給他也沒幹任何出格的壞事,不過就是先喜歡他而已。
仔細看來,安承君也算是一個清秀的美人,性格直爽,不拖泥帶水,也不會耍心機,正是男人們求之不得的良妻。
那他內心到底還在糾結着什麼?
安承君輕輕咳嗽一聲,拉回了蕭以漸的思緒,她說道:“王爺,謝謝你。”
蕭以漸眸子是難得的認真,“謝什麼?”
安承君別過頭,這種場合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卡擦,切吧!
“沒什麼,你怎麼會來這邊,我記得……”
安承君沒說完欲言又止,蕭以漸卻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
“你記得我特別厭惡你,今天是爲什麼嗎?”
安承君沉默着點了點頭,然後聽見蕭以漸說道:“是想看你還能興風作浪出什麼把戲。”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的表情就好像白癜風患者抽搐時的樣子……
連蕭以漸也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我說的不對嗎?”
安承君連忙應了一聲,“對對對,王爺說的都對!”接着她嘆了
一口氣,幽怨地說道:“不是有句話叫做,三個女人一臺戲,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嗎?”
見蕭以漸沒有回答,安承君繼續說道:“不過,你恰恰佔齊了!”
蕭以漸:“……”
這個女人的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說話怎麼都不按照正常的邏輯思維走。
“王爺怎麼不說話了?”安承君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說道。
蕭以漸忽然輕輕一聲笑了出來,“我是不知道我要說什麼!”
大抵錦瑟離開了有半個時辰後又返回,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爲難地看着安承君,“小姐,藥膳好了。”
安承君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這個作不死就往死裡作的傢伙,現在叫做騎虎難下。
蕭以漸還以爲她是怕藥苦,淡淡地瞥了一眼錦瑟,“藥里加糖了沒有?”
錦瑟搖頭,“小姐喝什麼從來都不加糖。”
蕭以漸若有所思地看着安承君,“那就捏着鼻子喝,良藥苦口。”
安承君是着實驚嚇到了,因爲在她的印象裡,蕭以漸一直是這樣的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對於自己不在乎的人,就算被野狗叼走,他也不會心疼。
要是他在乎的人,他會真的拿命來在乎。
現在不能說她矯情,和姜婉與奚平瑤爭奪什麼。
原本她是想安安穩穩地過與世無爭的生活,誰料想,敵人都放炮到了自家門口,士可殺,不可辱!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道理她自然明白。
搶一個男人有何難得,她是現代人,那點自信還是有的。
“王爺說的是。”
安承君低眉順眼說了一句,錦瑟便把藥端過來,呈遞到安承君的眼前,“小姐,大夫說這是三七分,活血化瘀用的。”
“恩……”她輕輕的點頭……
祖先的智商很堪憂啊……
安承君硬着頭皮喝完藥,又躺了一陣,她不安分地動彈,蕭以漸問她:“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她心裡腹誹,你以爲你家請來的大夫是神醫啊!
“好多了!”
人生頭一次體會了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感覺,其實剛纔拿藥沒有想象中苦,不過就是當喝了一杯水罷了。
“好好休息,本王還有事,先離開了。”
安承君心裡跳起了舞蹈,你快走吧!
但是面上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王爺的事情重要嗎?”
蕭以漸忽然有點想笑,其實安承君也有可愛的地方啊。
“你是想說有你重要嗎?”
“恩……”
“比你重要多了。”
安承君:“……”
你丫的不打擊人會死啊!
“那就趕緊去吧。”
蕭以漸竟然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安承君的頭,“晚上我過來。”
安承君心裡咆哮,你晚上來做什麼!
不行,她的清白一定要留給蕭容若。
現在發現蕭以漸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於是安承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不能把自己的真心玩進去。
也不知道蕭容若這兩
天怎麼樣,有沒有想起她……
王府裡風一樣的速度都傳着王爺晚上要留宿安承君小院的事情,姜婉那叫一個氣憤。
她分明看出來安承君那個女人就是故意的,而且根本就是在宣戰嗎!
氣的她都快忘了密道進不去的事情,下午的時候,她盯着安承君所說的山楂若有所思,其實那個細細吃來挺好吃的……
密道竟然奇蹟般自己通了,但是當姜婉迫不及待跳下去的時候,被自己放的一根鐵杵摔得特別狼狽時,她把視線放在了冰棺上面,但是哪裡還有流雲的屍體!
她當即嚇得尖叫了起來,冷靜之後纔在裡面搜尋,始終沒有流雲的屍體。
她可以肯定這裡有人來過,現在的事情越來越詭異了。
姜婉上了密道之後整個人一直心神不寧,鈴鐺把水果端到她眼前,也被一手掀翻,失控地朝着鈴鐺吼道:“有誰進來過琉璃閣!”
鈴鐺不知所措搖頭,姜婉第一次這麼不冷靜,而且還好像是被誰踩着了貓尾巴。
“滾出去!”
鈴鐺輕輕釦上了門,她只是以爲夫人是不高興安承君爭奪王爺的寵愛而已。
姜婉精心梳洗了一番,想等着蕭以漸晚上過來,直到日落西山,暮色四合,也沒等來蕭以漸的任何消息。
“鈴鐺,去看看王爺在不在書房?”
如果在的話,她是不是應該主動一點,畢竟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來的。
“是,夫人。”
鈴鐺去了書房一圈,還去了奚平瑤的小院一圈,都沒問着王爺的下落。
姜婉聽着更是氣憤,在密道里的流雲的屍體不見了,那麼就是有人想要向她挑戰!
可是她現在還不知道是誰,猜不透。
完全猜不透。
安承君好像不會那麼聰明知道自己的秘密,那麼奚平瑤來琉璃閣的機會都屈指可數,到底會是誰……
“陪我去小院一趟!”
姜婉按捺不住,終於站起身想要去安承君那裡看看。
說不定就看出了什麼異樣,沒想到安承君的小院門口多了侍衛。
而且侍衛抱歉地看着她,“夫人,王爺說王妃需要靜養,不讓任何人打擾她。”
可是這樣的舉動在姜婉看來就是軟禁,於是她就在安承君的小院門前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了出來……
看的侍衛一個兩個甚得慌。
“夫人,你還……”
“我很好!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不好嗎!”侍衛還沒問完就被姜婉打斷了,然後看着夫人好像吃了什麼藥一般,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小院。
蕭以漸辦完事情回到府裡時,竟然在門口撞見姜婉。
她楚楚可憐地福神,“王爺,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
要不然蕭以漸爲什麼會無形之間慢慢冷落她?
蕭以漸並沒有意識到那些,將姜婉的手握在掌心裡,“怎麼會,你永遠是本王心頭的寶。”
姜婉的心情這才平復了一點點,然後可憐巴巴地看着蕭以漸,“那王爺今晚來琉璃閣好嗎?”
說完姜婉嬌羞地低下頭去,像一朵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