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我不敢保證什麼，可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必然能夠護你周全的。”
柳隨意保證的說道。
鳳凌霄看着他的目光，在對上那樣的眸子的時候，心裡頓時變得不安了起來。
那樣真的，那樣深的感情，已經透過目光流露出來了嗎？
鳳凌霄在看見她目光的時候，感覺到內心在此刻受到了強烈的衝擊，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一般。
“凌霄，如果有一天，你會發現，我可能不是表面上看的這樣，你會不會……”
他的目光帶着一種陰冷的，決絕……
“誰都有兩面的，比如我，可能還不是兩面。”
她在這一刻，彷彿看見了另外一個柳隨意，興許不那麼善良的，可能還是壞蛋的人。
“如果，我的另外一面就是一個惡魔，你會不會，會不會……”
會不會害怕得想要離開我。
救死扶傷的神醫，溫潤有餘的淡漠男子，另外一面是惡魔嗎？
也許雙手沾滿了鮮血，陰狠得很。
鳳凌霄靠近他的身邊，將一雙白皙漂亮的手送到他的面前：“隨意，我的這一雙手，也是沾了血腥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不容易，爲了能夠生活的得更好，我們總是會去做很多的事情，或許那些事情看起來充滿了血腥，會讓人害怕！可是，我們只是自私的人啊！只要能夠守護好身邊重要的人，發自真心的不把人命當成草芥，那麼，我便覺得，那不是惡魔。”
他控制不住的直接將他擁入懷中。
昨天，她用瀲灩粉嫩的紅脣封住了自己得嘴，今天她用同樣的紅脣說出這一番讓他動容的話來。
他要說什麼？
此刻只能夠將這寶貝一樣的人兒擁入懷中。
她貼在他的胸膛之上，能夠聽見他的心跳猛烈的跳動着。
一下，兩下，三下，強勁而有力。
“只要你不嫌棄我，那麼，我就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要求就這麼簡單啊。
看她鳳凌霄將這個男人逼成什麼了啊？
馬車向前，到了皇宮門口的時候便停了下來。因爲柳隨意手中握有金牌，所以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宮。
在進了皇宮之後，到了宮殿門口的時候，柳隨意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
“柳神醫，凌姑娘，太上皇現在不見任何人？”太監在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直接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讓開！”
柳隨意的眸光變得冷了起來。對於除了鳳凌霄之外的人，臉給予一點點的溫度都不屑。
太監們擋在門口，這太上皇已經下達了命令，他們可不敢讓。
“不讓是嗎？如果你們想要今天無緣無故的暴斃，那麼就不讓吧！”
他依舊是那溫潤的佳公子，只是說出來的話確實讓人不敢再攔着他們。
鳳凌霄溫柔的看着他：“隨意，你剛剛真威武，真的應該時常拿出這樣的氣勢來纔是呢。”
“你若喜歡，我可以時常這樣。”
他的笑容是寵溺的，哪怕是此時已經到了皇宮之中，他依舊沒有露出半點害怕的樣子。
太上皇此刻正在宮殿的棋盤旁擺弄着一盤棋。見到他們來了並沒有覺得驚訝，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來了？”
彷彿是早早就知道他們會這樣闖進來，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等着。
“民女參見太上皇。”
雖然現在她是一點都不喜歡這個擺弄別人命運的老頭，可是卻不得不行禮。
“太上皇！”
柳隨意的語氣格外的剛毅，連行禮都沒有。
她扯了扯她的衣袖，有些擔憂的望着他。
柳隨意卻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凌霄，若是不介意的話，你先去外間等着，我有話要但單獨和隨意聊聊。”
太上皇此刻看起來還是那個慈愛的中年大叔。如果沒有那一道該死的聖旨的話，鳳凌霄還是會覺得他是好人。
“是！”
她能夠幹啥？難道說不走嗎？現在她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一不留神就被咔嚓掉，那簡直是輕鬆加簡單。
她的目光落在了柳隨意的臉上，用眼神暗示他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
“隨意啊，不用站着了，我們坐下來聊聊。”
太上皇指了指棋盤對面的位置，手中把玩着一顆黑色的棋子。
柳隨意自然坐下，拿了白色的棋子放在了一個空位置上。
兩個人也就這樣一邊下棋，一邊開始進入了正題。
“太上皇，我不會娶十一公主的，除了凌霄，我誰也不打算要。”
“隨意，我也不怕老實告訴你，此番我將十一公主賜婚給你，只是爲了阻止你娶鳳凌霄。”
太上皇擡起頭看着對面那個年輕的孩子。
他也不轉彎，就那麼直接的將話說了出來。
“我不明白你這樣做是爲了什麼？”柳隨意顯然沒有想到太上皇會阻止他娶凌霄。
他娶誰，跟這個太上皇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吧！
“不瞞你說，縱兒喜歡她，縱兒已經這個樣子了，他難得有想要的東西，我作爲他的父皇，自然會想方設法滿足他的任何要求。”
此刻的太上皇臉上彷彿有光芒一樣。
“憑什麼？太上皇。”
“因爲這是皇命！這是聖旨，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娶了十公主，讓鳳凌霄做你的妾，要麼，誰都不娶。”
這是他能夠有的最大退步了。
柳隨意淡淡的笑了笑，迎上那老狐狸的目光：“如果我說，我哪一條路都不選呢？”
他手中的白子落下，看是已經被賭得毫無退路的白棋卻又有了一條新的生機。
“如果你哪一條路都不選，那麼，你就是抗旨！你要知道，抗旨，便是大罪！”
“哦！太上皇是準備把我下獄，然後砍頭？”
他的目光淡漠如水，微微的冰，帶着極地的寒冷。
“是！”
太上皇迎上他那攝人的目光，淡淡的笑了笑。
柳隨意一顆白子落下，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你真的這樣做的話，相信我，明天這帝京就會動亂，不要以爲我沒有這樣的本事，知道暗魅嗎？”
“你……”
太上皇的目光露出錯愕：“你居然是暗魅！”
“哼！”
柳隨意手一撫，將一盤棋子直接給弄得亂亂的：“太上皇，雖然沒有辦法讓這個皇位易姓，但是想要將你們這邊弄得絲毫不安生的本事，我還是有的。”
他轉過身去，留下太上皇一個冷絕的背影。
這個一身天青色衣裳的男人，這個看起來如同水墨煙雨中走出的男人，居然是暗魅。
黑暗的組織，可以不斷製造恐慌，他手下只要十人，就能夠對付上千上萬的士兵。爲什麼？因爲他們的手上有着絕密的武器。
他走出宮殿的時候，臉上依舊帶着微微的笑意，頭髮微微的飄了起來。如玉的臉上還帶着一絲寵溺。
站在院子裡面乾等着不是鳳凌霄的風格。故而，這個時候的她正在頭樹子上的柑橘。
“凌霄。”
他開口喊她的名字，聲音柔的真的可以滴出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