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臉一瞬之間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只要距離一個控制不好,那就是要天雷勾動地火。
“說吧,什麼事情。”
這丫頭,現在居然對自己用上美人計了啊。
“你約雙雙公主三日後的黃昏到夕陽裡怎麼樣?”
她動了動身子,讓身子都靠他近了一些。
“爲何?”
他眉頭皺了起來。
她是自己的女人,她應該對靠近自己身邊的女人感覺到吃醋,感覺到憤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想着讓自己去找別的女人。這樣的她很不可愛,很不可愛。
她的臉微微的側了側,在他的耳邊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等到全部說完之後,殺爺的臉上這纔有了笑容:“好!爺幫你就是。”
她的願望達成,正準備收回手,自個安心睡一會兒的時候,腰被困住,殺爺不讓她動了。
“幹什麼啊?”
“你讓爺幫你做事兒,爺答應你了,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感謝?”
殺爺用他高挺漂亮的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
鳳凌霄自然不是白癡,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爺,我把名下的一家火鍋店送給你唄。”
“你知道爺要的不是這個!”
他翻身而起,將她壓在身下。渾身的炙熱,緊密的包裹着她。
她推了推他的身子:“爺,我不想的。”
他眉頭一皺,很不開心,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紅豔豔的脣“真拿你沒有辦法。”
爲了不插槍走火,殺爺這下子安靜的靠在了她的身邊。
手臂上忽然有溼熱的感覺傳來。
她一側過頭,發現她雪白的衣袖上面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你怎麼了?”
她沒有受傷,自然知道,這鮮血是誰留下的。
“沒事兒,不過是被人砍了一劍而已!”
殺逆天無所謂的笑了笑,本來就完美無缺,豔麗無雙的臉,現在看起來就更加的迷人了。
她撩開了他的袖子,看着入目的傷口:“起來!”
她先下了牀,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嚴肅,給人的感覺不容抗拒。
殺逆天看着她,忽然笑了。
他的凌霄啊,終有一天會同自己站在權利的頂峰之上的。她那一身散發出來的氣度光華,值得萬萬人對她敬仰,叩拜。
“幾天不見,你都成母夜叉了。”
他嬉笑着坐下。
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個人,不是神,也不是妖,受傷了就要好好愛護自己。不要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兒。”
她喋喋不休,一邊埋怨他不知道照顧好自己,一邊替她包紮傷口。
她責備他的時候小嘴一張一合,她說到氣憤關頭的時候,她的睫毛會一扇一扇……
到底是爲什麼?
他看她,能夠看得這樣的細緻。彷彿是要看盡流動的光陰裡,彷彿是要看到不老的未來裡面去。
等到她終於在他的手臂上打上了一個蝴蝶結之後:“好了。”
“嗯!”
他點了點頭,用沒有受傷的手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凌霄,爺告訴你,或許會有一場血雨腥風慢慢靠近。爺或許會遇到危險。你願意同爺一起去面對嗎?”
“我現在是殺爺你的劍,自然願意同你一起去面對。不過我信爺,你既然預料到了會有腥風血雨,會有危險,我相信你都做好了安排。”
她緩緩說來,給予他的,是絕對的信任。
他鬆開了她:“爺走了,記得明日到爺的府邸來。換上男裝,將自個弄醜點。”
“嗯!”
她房間裡面的窗子輕輕一陣響之後,殺爺的身影消失無蹤。
“終於可以好好睡覺了。”
身子一沾上牀,瞌睡襲來,這一睡,就是幾個時辰。
起來之後,晨光和未來拿來了這段時間的收益,她看了看,含笑點了點頭:“按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咱們離季之雲就不遠了。”
“你和季之雲差得遠。”
開口的,是白小九。
“哦?”
她放下賬簿,看着他。
“你的產業只在帝都之中,也許你能夠快速的發展起來。可是,季之雲的根去扎進每一片土地,他的手段控制了幾乎每個國家接近四分之三的經濟命脈。你,拿什麼和他比?”
白小九湖藍色的眼眸始終波瀾不興。
鳳凌霄細細的瞧着他:“小九,你知道得太多了。”
“要殺我滅口嗎?”
哈哈哈哈
“小九,你居然拿會說冷笑話呢,好神奇啊……”
白小九卻沒有笑:“如果季之雲的眼裡容不下你,你的產業想要發展,根本不可能。”
他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季之雲對鳳凌霄是包容的。
“如此說來,我真的得在他還容得下我的時候,趕緊斂財才行啊。”
想不到季之雲居然這樣的厲害。一個完全不會功夫的,居然有這樣厲害的本事。當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建造起那麼強大的商業帝國呢?真的很讓人匪夷所思。
看來,得找一個時間,釀造出上好的美酒將他請來,好好問一問他才行呢。
而此刻,正在季府喝茶的季之雲忽然打了一個噴嚏:“是誰在想着算計我呢?”
旋即,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除了凌府的那位姑娘,誰還有膽子,誰好還有膽量來算計他呢?
“小紅,去將酒窖裡面的上等女兒紅搬一罈子過來。”
“是!”
小紅自然而然的納悶了。
今天莫不是有什麼貴客要來。這酒窖裡面的女兒紅,一罈子一罈子的可都是放了好幾十年的好酒啊。平日裡,就算是公子自己也捨不得喝得,今日倒好,居然要搬幾罈子酒出來。
公子真是捨得啊。
夜色慢慢降臨。
裝修得格外奢靡的季府,此刻所有的下人都已經下去。而主人卻還對着明亮的月亮對月沉吟。
明明是自己約了我出來喝酒,可是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真是讓人心裡不愉快啊!
琉璃色的碧玉酒杯,在銀色的月光照耀之下,顯得越發的溫潤動人。季狐狸趁着要等的人還沒有來,多喝了幾杯酒。
一襲白衣掠過他家的城牆,飄然落在了他的面前:“久等了。”
流水過宋玉一般的聲音,好聽得讓人誤會是不是聽到了天上的仙樂一般。
那人帶着一張流光的面具,有着恍若天池聖水的眼睛,白衣纖塵不染,一身高貴風華。
“慕容公子經常讓人久等,等着等着,季某人也就習慣了。”
他拿起酒壺給對面的位置倒了一杯酒。
慕容青坐在他的對面,笑了笑:“往後,必然嘗試着早點到。”
“你下一次能不能夠早點到並不是我現在想要關心的問題。我想要關心的問題是,你這次找我,所謂何事?”
季狐狸收了笑,看起來各位的嚴肅。如同一個隱於世的絕頂高手一般,只是讓人看着,就讓人不免心生敬畏之心。
慕容青並不時常找季狐狸,但是每一次來,便都是有大事情。
慕容青先喝了一口酒,然後誇獎的說道:“你這裡的酒還是這樣的好喝。”
“不要羅嗦其餘的事情了,乾淨說。青公子,你可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