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休妻!!!!”
聲音不大,冰冷的語氣,卻完全無法掩蓋其中的怒火,三皇子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可想而知現在他是有多憤怒。
從來沒有人膽敢這樣挑釁他,更何況還是一個花癡草包女子,整個天宇王朝誰不知道三皇子的風姿柳絕,能力比之當朝太子都要傑出,在當今皇上衆多的皇子中,幾乎可以算是最出衆的一個。這樣一個天子驕子,如今卻在同一天裡,被個草包花癡小姐幾番羞辱!!
“那個是三皇子!!四皇子和藍家少爺,柳家大公子居然都在這裡?!!”
“休妻?不會,在**裡說休妻,這也太荒謬了!難不成還有哪位佳人得到三殿下的恩**青睞不成?”
“你是不知道,白天就有傳聞今日是三皇子大婚之日!你知道不知道那柳家的花癡三小姐,不就是自小和三殿下定了婚約的那位,據說今天還一身嫁衣的跑九重樓去了,而三皇子大婚之夜卻來這**……”
“噓!不要命了你,小心被三殿下聽到!”
“大婚之日,**裡休妻,也太離奇了!”
憤怒之下脫口而出的話,說完之後宗政冥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他的聲音不算大,大開的門,讓附近的人也都多少察覺到了這裡的動靜,更有些有眼光的人,一下子就認出了在場幾位男子的身份,幾個都是京都裡的名人,認識的人自是不在少數。如今這“休妻”一詞從三皇子的嘴裡傳出來,那造成的轟動可想而知。
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和雀雀私語,宗政冥黑眸越發的冰冷,丟了臉面,被人看笑話,這一切的憤怒都瞬間化作對柳慕言的厭惡!!
“呵呵!”柳慕言柔美的勾脣淺笑,淡然的臉上一派鎮定,似乎周圍人討論的完全無關她一般,“三殿下說的什麼話,在這地方談休妻未免太不合時宜了?”
“你現在就是求本王也沒用,你……本王是休定了!!”宗政冥冷酷無情的說道。
柳浩瀾站在一邊臉色很難看,只是雙眸卻只是盯着她不作聲,對於宗政冥的做法,雖然他也覺得有些過了,只是卻也明白此刻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宗政冥的決心,而這也是柳慕言咎由自取,與人無尤,要怪只怪她不知好歹,做事情任意妄爲。
“三殿下!”慕言依舊淡然輕笑,“您是不是搞錯什麼了?花轎還停在三皇子府門前,未曾入府,未曾拜堂,更未曾洞房……這親都未結,如何還有休妻之說?!!”
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明確,溫柔的話此刻卻顯得那般的鏗鏘有力!!
宗政旭深深的看着眼前微笑的女子,對於她,他此刻竟然有種完全看不透的感覺,這樣一番話如何是一個草包小姐說的出口的,照着過去柳慕言的性子,早不是破口大罵,就是畏縮逃避,如何還會這般淡然處世,不亢不卑的回擊。
如此氣度,怎會是一個世人皆知的花癡草包小姐所具備的?
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掩蓋去眼眸下的萬般心思,宗政旭的溫暖微笑卻一直未變,而另一邊宗政冥卻早已暴怒,柳慕言的話是直接將他今日遭受到的又再次提起,他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
“柳慕言,不管你耍什麼花樣,別再挑戰本王的耐心!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柳家的人!!就算沒拜堂,你也終究上了本王的花轎,本王說休妻誰敢有意見!!”
宗政冥冷眸陰寒,直接走到已經和鈴妖一起坐下的慕言面前,大手死死扣住她的脖頸,力道大得讓她覺得一陣疼痛,只是那張俏臉之上的淡然微笑卻沒有一點改變,直視宗政冥的雙眸不曾移開。
“殿下確定要休?”被宗政冥大力扣着脖頸,讓慕言呼吸有些困難,嘲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現在就是跪下來求本王也沒用,你這樣的草包女子,進王府根本就是污染了本王的眼。”即便是要承受皇上的怒火,宗政冥此刻也已下定決心立刻休了柳慕言。
“既然殿下執意要休妻,慕言又能如何?鈴妖姑娘,還麻煩你讓人準備了筆墨紙硯給三殿下,好讓三殿下寫下休書!”
宗政冥憤怒中卻也驚訝,沒有從柳慕言的眼裡看到預想中的驚慌失措,她居然還讓鈴妖去準備筆墨紙硯,難不成她就這麼巴望着他休了她??這個念頭才一轉過,立刻被宗政冥否決,柳慕言糾纏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什麼樣的性情德行他看的一清二楚,遇事畏畏縮縮,見到美人花癡糾纏。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宗政冥丟下筆,直接將手上剛寫好的休書丟到慕言的面前,仿若丟棄廢物垃圾一般。而此刻開始,柳慕言在世人的眼裡,將是三皇子宗政冥休棄的側妃,一個方纔出嫁,當天被休的妃子。
對於宗政冥的態度,慕言可是絲毫不在意,宗政冥對於她而言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如果不是有那麼一段婚約在的話,他們本就應該是陌生的兩個人,如今有了這一紙休書,她和他之間,可以說是完完全全沒有關係了!
看了下手上的紙,很是認真的疊好收進懷裡,慕言絕美的俏臉上笑意更是添加了幾分,眉眼微微挑了挑,和鐵青一張臉的宗政冥完全呈現對比,倒是和始終笑的一臉溫和的宗政旭頗有幾分相似。
“休書也寫好了,兩位殿下和公子慢走!一刻值千金,可別讓慕言耽誤了!”
拿好休書,笑的唯美,說的有禮,
趕人——趕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