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勞煩綠衣姑娘在這裡久候了?”
柳慕言擡眼沒有絲毫驚訝之態,只是臉上淡然的樣子,看着綠衣隨口說道最新章節。
?三小姐請進,太子殿下一早就命人設下好茶?正在前廳等候小姐您多時了?”
綠衣收斂了昨日不悅之態,似乎完全沒有因爲昨天輸了比試而介懷的樣子。
嘴角邊不經意的輕扯開一絲笑意,柳慕言也沒多在意,只是手上藉着玲瓏攙扶跟在綠衣身後進了孤獨烈居住的驛館。
?太子,您既然想要從那前趙國公主身上獲取朱雀石,帶着她我們離開天宇回國去不是更佳,爲什麼還要特意留下那個盒子,讓那柳慕言知曉是太子您所爲?”藍衣看着自己面前閒淡風清的主子,有些疑惑的上前開口問道。
在她看來,這個時候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纔是萬全之策,對於太子現在這個舉動,她是萬分的不解。
?藍衣?”
立於孤獨烈身後另一邊的紫衣,冷冷的瞥了一眼多話詢問的藍衣,冷聲開口提醒道。
?是屬下多言了,還請殿下恕罪?”
藍衣心下一驚,方纔驚覺自己問的這話有些過了,趕忙跪地請罪,
她其實也是有些心裡不忿柳慕言在大殿之上讓她們幾人如此難堪的事情,只是沒想到卻是一心堵怨,反而一時多嘴,不該過問的也開口詢問。
?太子,柳三小姐已經到了門外,綠衣已經領她前來?”
紅衣正好此刻走了進來,眼角瞥了眼跪地地上低頭不敢擡起的藍衣,沒有多說其他的,只是重新轉到了自己的主子孤獨烈身上,恭敬的稟報。
?若有下次,你自己知道的?”
手上端着茶杯,孤獨烈緩緩的拿到嘴邊喝了一口,雙眼從頭至尾都沒有看過跪在地上的藍衣一眼,神色間依舊淡然從容,
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怒氣和兇狠,只是即便如此,緊緊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也讓跪在地上的藍衣驚恐的手心發汗,不敢再有絲毫的多言。
?謝殿下?”藍衣驚恐的趕忙從地上站回到原來的位置,看着孤獨烈眼裡依舊帶着些許的驚懼。
?孤獨太子果然好興致?”
進入前廳,慕言一眼就看到了端坐於主位之上的孤獨烈,而孤獨烈看向她的目光,依舊如同昨日那般的充滿佔有之感,
對她的心思這個孤獨烈倒是完全不加以掩飾,用這樣的目光看人,就彷彿獵人盯着唾手可得的獵物。
只是不知道這究竟最後誰會是誰的獵物了?
?桌三小姐大家光臨,本太子自然要備上好茶款待的?”孤獨烈嘴角邊帶着微笑,伸手一指身邊的位置,?三小姐來嚐嚐這顧息紫渚,這可是本太子特地從烈羽帶來的好茶,三小姐也好好品鑑品鑑?”
柳慕言微微一笑,也不去孤獨烈的邊上坐下,只是隨意在旁找了個位置坐下,端起紅衣奉上的茶,也不顧及其他,就徑直端了起來,微微聞了聞,小小喝了一口,
慢慢開口說道:?我一介小女子對於這些茶倒是沒什麼研究,也是品不出太子你這茶的精妙之處,我這樣一個粗人,倒是虧了太子你這從烈羽帶來的上好茶了。”
?三小姐才藝出衆,昨日本太子早就已經見識,現在三小姐又何必謙虛?”
孤獨烈似乎看着慕言沒有說起其他事情,身子微微靠後,頗有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絲毫不介意慕言這些話的敷衍。
?今日在下來這裡,也只是來接我的侍女回去,我那侍女比不得太子身邊的幾位姑娘,我還擔心她在太子這裡鬧出什麼事情,闖出禍端來,這不是昨日晚上聽聞太子將我那侍女叫走了辦事,現在趕早跑來看看,我那侍女應該沒有給太子惹出什麼麻煩吧?”
既然他不願意主動提起,慕言也不在意,他不說那麼由着她來說也好,緩緩放下手上的茶杯,嘴角邊掛着淡淡的微笑,
禮貌而又溫婉柔美的樣子,絲毫沒有一點上門要人的架勢,不知道的人還當她這不是來要人,只當她是來這裡閒話家常,順帶真的來解侍女回去的。
?侍女?紅衣?”孤獨烈眼眸裡透着的目光絲毫沒有一點的改變,聽聞她這麼一說,也只是右手微微擡起,沉聲叫了一聲。
?太子殿下,昨日紅衣自始至終都和綠衣幾人侍奉在太子左右,並沒有看到過三小姐的侍女前來,且昨日從宮裡出來之後,太子殿下您就已經下令關門不見客,所以屬下等人並不曾見過三小姐身邊的侍女?恐怕是三小姐記錯了亦或者是下面的人傳話傳錯了?”
紅衣沉聲開口回答,說話條理分明,舉止合理,完全沒有一點緊張和心虛之態。
?這可就有些奇怪了?紅衣姑娘說沒有這麼一回事,可是我的侍女確實是被你們的人帶走的?”不是疑問,慕言脣瓣輕抿,淡然若羽,肯定的開口說道。
說她直接也罷,她知道今天來這裡找孤獨烈,他必定會有一些他自己的打算,既然他就是要她親自來一趟,那麼她現在也來了,剩下就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vewr。
至於其他幾人,對於孤獨烈身邊的幾個侍女,昨晚宗政旭就已經讓人將資料送到了她的手上,
對於這四個一直跟在孤獨烈身邊的侍女,她也算是清楚一二,這個紅衣無論心思還是作風上,都是最爲謹慎和大方之人,也是被四個侍女中隱隱分派事情之人。
現在由她來擋話,而面前的男人卻是完全事不關己的態度,顯然是默認了紅衣的說法。
不願意承認可以?那麼她直接要人好了,有的事情繞的太遠了,反而會讓事情更復雜,尤其現在納蘭鈴還在他們的手中。
?三小姐,殿下貴爲烈羽的太子,您這樣的態度恐怕太過失禮了?即便是貴國陛下恐怕都不能如此,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時候給殿下安插罪名?”
紅衣神色平靜,而另一邊的藍衣卻是眼眸之下顯露出點點的不悅,以及依舊面無表情冷酷的紫衣。
面對慕言不動不癢,卻其中隱藏着質問的話,紅衣對答的幾乎是標準的外交辭令。
晶瑩的眼眸轉到始終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的孤獨烈,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一個勢在必得的傲然高貴,一個淡然平靜的柔和淡雅,就這麼對上許久,兩人都沒有移開目光,彷彿兩個人都在互相比拼着誰的耐心更好。話心裡些。
良久之後,綠衣從外面端了一些點心進來,而這個時候慕言也悄然移開了目光,將視線落到門口站着的兩個男子,這兩個人就是當初在九重樓裡跟在孤獨烈身後的人,只是那時候她確實不知道,原來林烈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烈羽國太子孤獨烈。
?三小姐不妨試試這個糕點,我們烈羽國的做法和天宇總是有一些差別的,三小姐也可以品鑑品鑑?”綠衣含笑介紹,隨即拿着托盤退到了孤獨烈的身後。
糕點入口即化,並不覺的太過酥鬆,反而有些淡淡的甜香,確實是挺好的糕點?
只是,這其中……的東西,恐怕更是好吃的很?
?確實味道很好?”
柳慕言將手上的整塊糕點都丟進嘴裡吞下,隨意的瞥了一眼綠衣,道,?這糕點不知道加了什麼材料,味道很特別,聞起來……和今天綠衣留在盒子裡的味道一樣呢?”
此話一出,綠衣本來還帶着微笑的臉,似乎僵硬了那麼一秒秒,只是瞬間的事情並沒有被人察覺,但是她自己心底卻是驚訝萬分。
柳慕言說這個話的意思,豈不是她吃出了她在這個糕點裡下的藥,怎麼可能,那味道平常人根本就不能分辨出來,更何況這個還是被她混入在味道如此醇香的糕點裡,她居然還注意到了那個盒子裡的味道。
納蘭鈴這個前趙國的小公主,有着以聲樂爲武的能力,所以她在盒子的紙張上摸了非常少量的酥軟香,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無力。
沒想到,這個在天宇京都裡曾經的草包小姐,居然還能夠分辨的出來?
?紅衣姑娘,你要的證據可是你們自己拿出來的?”
笑顏如花的看向紅衣,柳慕言一點都不擔心這個不尋常的味道是什麼毒啊藥啊,現在她突然又一次感謝身上被種下的寒冰蠱了,任何毒藥都會被抑制,讓她現在能夠肆無忌憚。
紅衣眉頭微微皺起,瞥了一眼裝作鎮定的綠衣一眼,心底暗暗不悅,卻也多了一份嘆息。
綠衣擅自做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其實很大一部分也是小女子的心態在作祟,雖然她明白她對太子的感情,但是作爲奴婢的,她們必須認清自己的身份,尤其她們四個跟在太子身邊多年的人。
?三小姐果然和傳言中完全不同,本太子有些好奇,爲何這樣一個女子會被全天宇京都之人列爲草包花癡,莫不是三小姐還有什麼奇遇不成?”
沉默許久的孤獨烈,對於綠衣的動作,沒有人任何的表示,就彷彿完全沒有聽到看到一般,一身高貴氣勢傲然其身,笑着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