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徹底將北冥玉封拉下水了。
想不說話在都不行了,他就站在那裡,表情有些呆愣,整個人更是萌萌的,如玉冠般俊雅的臉上是說不出來的意外。
他不知道百里玄月要做什麼。
不過他卻清楚的知道百里玄月不願意嫁給肖以歌。
至於爲什麼,他就不得而知了。
“月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肖以歌真的火了,拉了百里玄月的手腕就要走。
這一路上他已經做了太多,不想到最後,還是空手而歸。
“你放開我,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百里玄月甩了一下肖以歌的手,其實她也不想鬆開,可是她別無選擇。
她現在就是想隨便找個人嫁了,然後渡劫昇天。
這也是她來這裡的目的。
“我不放。”肖以歌也倔強的說着,直直瞪着百里玄月,手上再用了些力氣,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你放心,我會讓你消除一切顧慮的。”
“你根本就不懂我,不知道我的顧慮是什麼?你如何消除我的顧慮?”百里玄月氣急敗壞的說着,她根本不敢去看肖以歌。
她怕自己一眼就會陷進去。
此時的肖以歌卻霸道的不懇放手,就緊緊摟着她。
“月兒……到底是爲了什麼?你要如此拒我於千里之外?”肖以歌的臉色鐵青,咬牙問道,就差將百里玄月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了。
“疼,疼死了。”百里玄月狠狠皺眉,其實這個時候,她更希望北冥玉封能衝動一下,她真的怕了肖以歌了。
他要是再糾纏下去,她就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聽到百里玄月的呼痛聲,肖以歌才鬆了鬆手,面色卻是蒼白一片:“月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有。”百里玄月用力點了點頭:“我們不能在一起。”
“理由。”肖以歌的牙齒都咬的咯吱直響,他真的要發狂了。
“大哥那裡有一封信,看過之後你就明白了。”百里玄月還是低垂着眉眼,一身男裝打扮,更多的卻是妖嬈魅惑。
西泠牧朝此時正瞪着北冥玉封,隨時準備動手。
眸底的意思很明顯,若是北冥玉封敢應了百里玄月,西泠絕對與北冥不死不休。
而北冥玉封卻是沉穩依舊,只是看着百里玄月和肖以歌。
他知道,不管自己應不應,都要等肖以歌和百里玄月解決了他們之間的事情纔可以。
所以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風吹來,吹落一地的花瓣。
唯美之極。
花瓣落在百里玄月白色的長衫上,也落在肖以歌大紅的衣衫上。
兩個人在花瓣中,更像一對仙人。
連零五和龍侍衛都覺得這樣的一幕太美了。
白青和白澤更是看的有些呆愣。
他們的主人一直都很美,不像是人類一般。
此時,更是美的天怒人怨。
而肖以歌在百里玄月的面前,毫不遜色。
木天德就看着這一幕,也是發自內心的覺得極美,他甚至覺得自慚形穢。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肖以歌有些霸道的說着,無論如何,他都不要放開百里玄月。
百里玄月一臉爲難,半張着嘴,卻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看了一眼北冥玉
封,向他眨了眨眼睛,這也是向他求救了。
而北冥玉封還是沒有動,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他明白,自己再怎麼喜歡百里玄月,也不能直接帶她離開。
她與肖以歌的事情必須解決。
“月兒姑娘,只要你點頭,本宮立即帶你離開。”這個時候,西泠牧朝卻站了出來,十分認真的說着。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即使北冥玉封不懇爭取,他就爭取好了。
他卸下了所有的驕傲,更是溫柔如水。
龍侍衛卻面色一凜:“太子殿下。”
換來西泠牧朝不悅的皺眉,卻沒有理他。
“多謝太子殿下,不過,我不喜歡做妾。”百里玄月也拒絕的徹底。
這個傢伙的野心纔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呢,她瘋了,纔會與他離開。
在東離的時候,西泠牧朝還不會讓人討厭,可是出了東離,這一路上,她卻覺得這個人太勢力了,太也利益化了。
即使北冥玉封神神秘秘,也比西泠牧朝更可靠。
“我娶你,不是妾。”西泠牧朝有些急,如果只是因爲這個問題,他可以輕易解決的。
方如蓉那裡,他還是有辦法解決的。
“那方掌門怎麼辦?”百里玄月問的很認真,即使被肖以歌摟在懷中,仍然一臉正色。
她與方如蓉是好友,她更是奉行着自己的原則,好友的男人,當然不能搶。
即使是當槍,都不能。
其實她與北冥玉封離開,不過是將北冥玉封當槍使罷了。
“本宮自會解決。”西泠牧朝極有把握的說道,本來在東離皇朝選妃也是權宜之計,不作數的,只要一回到西泠,他就能宣佈解除與方如蓉的婚約。
即使龍侍衛在自己身邊,他也不在意。
以他的修爲,擡擡手就能讓龍侍衛消失不見。
雖然這樣做會得罪天山派,不過在他看來,整個天山派也不敵一個百里玄月在他心中的份量。
所以他可以不顧忌天山派。
“月兒,你別忘記,我們還有婚約在身。”肖以歌嘆息一聲,他了解百里玄月,硬來,一定是不行的。
一旦惹毛了百里玄月,一個大招放出來,自己就死翹翹了。
不過,他總認爲百里玄月不會那樣做,因爲他可以感覺得到百里玄月對自己的愛意。
不是假的,一定不是。
“他們都對我說了,皇上已經下旨取消了我們的婚約。”百里玄月搖了搖頭,無比認真,一邊擡手去推肖以歌:“以歌,我們今生註定無緣。”
“不,我不放手,即使無緣,我也不放手。”肖以歌卻一臉堅持,更是死死盯着百里玄月:“月兒,你讓我知道真相,可好?”
“知道真相,你會放手嗎?”百里玄月深吸一口氣,也是無比認真的問道。
只是從始至終,她都不敢去看肖以歌。
“不會。”肖以歌的答案讓百里玄月很想抽他,卻忍住了。
“那就算了,你不必知道了。”百里玄月白了他一眼,剛剛那冷凝的氣氛消失無蹤了。
“我……”肖以歌搖了搖頭,他的心底也不是滋味,他不知道百里玄月在怕什麼。
“這裡好熱鬧啊……”不等眼下的事情解決,不遠處卻傳來一陣笑
聲:“我來的正是時候呢。”
“方如蓉!”百里玄月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了,掙扎了幾下想推開肖以歌,卻沒能如願,只能看向發聲處:“你來的正好。”
本來還打着如意算盤的西泠牧朝更是面色一凜,他剛剛正算計着,此時他與肖以歌卻手的勝算有幾分。
不過他也不敢輕易動手,他怕讓北冥玉封白白撿了偏宜去。
打算歸打算,還沒有動手,這方如蓉就出現了,還真是讓他懊惱。
“這是唱的哪一齣戲?”方如蓉也是一身男裝,看到幾個人的形情,呆了一下:“閒王是來迎親的嗎?”
她是十分希望肖以歌和百里玄月的婚禮如期舉行的。
那樣就可以讓很多人死心了,包括西泠牧朝。
“當然。”肖以歌對方如蓉也是十分客氣的,畢竟方如蓉可是一派的掌門。
“放手。”百里玄月有些惱:“不要胡說。”
此時方如蓉在此,肖以歌不好死纏爛打,只能訕訕的鬆了手,卻是有些不甘心,一邊附在百里玄月的耳邊:“月兒,休想離開我。”
更多了幾分霸道。
耳邊一陣溫熱的氣息傳來,讓百里玄月有些僵,卻白了肖以歌一眼,跑去方如蓉面前了:“你沒有迴天山嗎?怎麼也來了這裡?”
這幾日,似乎四面八方的人都動了。
“我回去了又出來的。”方如蓉打量百里玄月,也是滿眼驚豔:“月餘不見,更漂亮了。”
“你也一樣,更美麗動人了。”百里玄月和方如蓉還是很有共同語言的,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餘下幾個男人面面相覷。
不過現在,肖以歌和西泠牧朝都看北冥玉封不怎麼順眼了。
北冥玉封卻是一臉無辜,摸了摸鼻子,聳了聳肩膀,什麼話也沒有說。
坐在原地開始打坐。
他的體力倒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就是這些年來積攢的實力不好短時間內恢復。
所以要進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得休息一下,明天天亮,再進到森林裡。”肖以歌看着白青白澤:“多了一個方掌門,你們留心一些。”
一邊看了看遠天,如果時間算的沒錯,百里玄夜也快到了吧。
百里玄月口口聲聲說百里玄夜知道,他的心下更惱,這個百里玄夜竟然一直沒有說過。
他也是心神不寧,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事。
能讓百里玄月如此忌憚與自己在一起。
細細想來,似乎百里玄月一直都在躲避着自己。
他沒有在意罷了。
此時站在夜暮裡,雙手剪在身後,大紅的衣衫染了一層晚霞,更顯絢麗,只是他的背影卻是無盡的落寂。
“這一路順利嗎?”方如蓉與百里玄月倒是有說有笑,避開幾個男人,坐在一處樹樁上。
而百里玄月的視線卻落在肖以歌的身上,眸底帶了幾分心疼。
方如蓉也看了出來:“既然喜歡他,爲什麼還要逃婚?”
她也不明白了,看不懂,讀不透。
“我不能嫁他。”百里玄月嘆息一聲,心生生的疼:“看來,我必須得快些嫁掉纔可以。”
“你說什麼?你要嫁給誰?”方如蓉一僵,滿眼的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