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又丟了呢!”歐陽淺沫一邊說着,一邊輕拍胸脯,以示心安。
夏君墨嘴角微微抽搐,“又丟了”?
他何時“丟”過,還“又”?
兩人隔着一段距離,所以歐陽淺沫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覺着好像有點不對勁。低下頭看着泉水,腦細胞不停運動中。
難道是因爲剛纔直接稱“你”、“我”而使他不高興?
再次轉頭,朝着他尷尬的笑笑。
“你不是虛弱得走不動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好了?”她覺得自己可能受騙了。
“好了。”夏君墨一臉冰冷,彷彿是她做錯了什麼事情,自己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計較這些小事情。
歐陽淺沫面對這樣的他無話可說,只能隱忍着怒火。
爲了平靜自己那天生可怕的暴脾氣,她特意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周圍的山山水水,心裡極力勸導自己一定要鎮定、要大度,無論如何他都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救命恩人納。
想到這兒,心情大好,轉頭向夏君墨露出明媚開朗的笑臉。
夏君墨定定地立在原地看着她朝着他笑,笑得像陽光一樣燦爛,幾乎要將他融化在裡面,全身周圍都是暖洋洋的感覺。心底泛起層層漣漪,表面卻仍是波瀾不驚的平靜。
“過來過來!”歐陽淺沫浸在泉水中的腳丫不停地擺動着濺起層層水花。
周身美好的一切的一切,早已使她忘卻了原本應有的禮儀。只想要玩得盡興。
看到夏君墨仍像是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不動,歐陽淺沫起身跑向他,硬是將他拉到自己坐的位置旁邊。
微風吹起,泉水波光粼粼,彷彿訴說着少女的傾心。
無意轉頭看向夏君墨。
白衣下角隨意飄起,墨黑的髮絲似乎有意無意地隨着衣襬任意飄起,有節奏感的飄隨着。面無表情的臉龐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目光,狹長的眼眸內卻是一片迷茫霧氣,彷彿看着遠處,卻又像是什麼都入不了他冰冷的眼眸。
周圍的一切瞬間黯然。
他,美得不似真人。
慌了好久的神,歐陽淺沫終於在自己剩餘的一絲意識下喚醒。慌張地將頭轉回正面,低下頭望着水面。小臉兩側遮不住的通紅。
直到黃昏,歐陽淺沫才戀戀不捨地要離開這個美得令人心動的地方。
“我們出發吧!”
夏君墨未動,“過來。”
平淡的語氣卻帶着不可違逆的命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