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狗不如的歐陽瀾

燕京大陸任逍遙 貓狗不如的歐陽瀾

艾勞騎馬,那也是心血來潮的,根本不管別人怎麼樣,自己策馬狂奔了一陣兒,也不覺得太陽曬人,那小臉透着幾分粉色的,嬌嫩誘人,突然勒了繮繩,然後,回眸一笑!

她要是高興了,誰也不敢比她快啊,這會兒看見她突然回頭,身後的男人真是都驚豔了一把——那馬上的人兒,白衣勝雪,絕色容顏,如九天之上的純淨仙子,哪裡像是凡間女子?

老二也猛地勒了繮繩,就那麼直直地盯着她,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再一次騰昇起來,彷彿下一秒這女人就會升空而去,特別是,她還說那個地方他去不了……

他突然飛身而起,身形在空中翩翩舞動,以極快的速度落在了艾勞身後,擁住了她的腰身:“姥姥……”

艾勞笑得人比花嬌:“二子,怎麼了?”

老二緊緊地擁着她,把臉埋在她的頸後:“姥姥,我想抱着你……”

有句話,老二不敢說,剛剛那麼看着艾勞,就感覺隨時會有朵雲飄過來,然後她就會隨風而去一般!

艾勞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往日大大咧咧直來直去的老二今日一反常態地多愁善感起來,那口氣裡的惆悵聽在她耳裡,讓她心疼啊:“抱吧抱吧,姥姥喜歡你抱呢!”

老二開始覺得這是個大問題,以前沒覺得,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心裡的感覺會這麼嚴重,總覺得她那話不是隨便說說的:“姥姥,你別走……”

艾勞頓時額頭三道黑線——老二還沒完了?她都詛咒發誓了,他怎麼就不信呢:“二子,一幫人看着呢,難道姥姥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老二纔不管那麼多,反正他抱着她心裡才踏實。

艾勞嘆口氣,頭靠在他肩上:“二子,別想多了,姥姥不騎馬了,姥姥回馬車裡呆着行不行?”

她也就是三分鐘熱度,這會兒新鮮勁過了,也覺得累了——騎馬也是個力氣活啊,屁股疼,腿也疼,就說龍溟受傷那次,她連夜趕路,一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艾勞真心覺得自己懶,長這麼大,她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都沒幹過——一個是她不想做,再一個,她也沒機會。

以前,小時候在家裡,那老爺子把她看得跟個寶似的,是他心尖子上的肉,自然不會讓她做家務,稍微大點,她手下就有了那幫兔崽子,一個二個的上趕着巴結她,也不捨得讓她做什麼,通常都是他們做好了讓她享受。

來了這裡更不用說了,天霸山莊什麼概念?那就相當於一個國家的第一財團,她這個老總還用得上幹活?再說了,除了八大護法,山莊裡也有專門伺候的下人,雖然近身伺候她的機會不多,但自然是不會讓她做什麼的。

強調了那麼多也不能掩蓋艾勞就是懶的這個現實,艾勞覺得,這事也沒什麼,即使沒男人寵着,自己也有那個能力使奴喚婢的。

她不光懶,她還怕累,除了牀上那檔子事能讓她有精神,其他的一概不怎麼有興趣,就是騎馬,頂多也是幾分鐘的事。

老二擁着她,看着後面的男人們越來越近:“姥姥,不騎了?”

艾勞點點頭:“嗯,昨晚沒睡好,上去睡一會兒——你要不要一起?”

老二頓時想起她昨晚沒睡好的原因就是因爲自己的糾纏,俊臉立即紅了,又聽艾勞最後一句,小心肝更是噗通亂跳——他還沒在馬車上來過呢!沈煙老八他們好像都有過,羨慕:“姥姥,我……”

他話未說完,就聽一個空靈清脆的聲音響起:“姥姥!”

這聲音真是挺突然的,而且,不得不說,這聲音真好聽,有着少年獨特的清明,又透着山谷清泉般的純淨。

艾勞忍不住看過去,這一看,彎脣笑了:“北風,怎麼了?”

馬車停了,北風從馬車上跳下來,走過來,在不遠的地方停下腳步,歪頭看着艾勞:“姥姥,我也想騎馬,可以嗎?”

艾勞頓時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炎炎夏日忽地就來了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北風想騎馬?”

北風點點頭,黑亮如珍珠的眸子閃着誘人的光芒。

老八是負責照顧北風的,此刻見他從馬車上下來,驅馬前來:“姥姥,北風不會騎馬,北當家的特意囑咐過了的,所以才讓他坐馬車。”

“可是,北風好想騎馬。姥姥,你能教我嗎?”北風咬着下脣眨了眨眼,一臉的期盼。

艾勞那心裡頓時癢癢的,看那小眼神,那小嘴脣,多勾人呢:“好啊,姥姥教你,來,上馬——那個,老二,你先下去!”

老二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位子就這麼輕易地被那個小屁孩奪走了:“姥姥,你不是說要上馬車?”

艾勞手肘頂了他一下:“怎麼這麼多話呢!快下去!”

老二肯定不敢多說了啊,雖然不捨得撒手,可沒辦法,她開口了,他只能照辦:“是。”

艾勞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北風,伸手過來:“北風,能上來嗎?不行讓老二幫你一把!”

北風也是脣角含笑地走過來,握住艾勞的手,身子輕鬆飛躍,就到了艾勞身後:“姥姥,父親教過我一些功夫。”

一股特有的處子清香撲鼻而來,帶着少年的甘冽清純,讓艾勞精神一振:“北風,抱着姥姥,姥姥教你怎麼騎馬!”

老大沈煙等人自然是見怪不怪了,李晨咬着牙開口:“她不會連這麼小的都不放過吧?”

習昇抱着肩看那如畫一般的一對璧人:“龍溟十四歲,屈皓也十四歲——哦,你不認識龍溟,聽說,當初,兩個人還玩過sm呢!”

“可這個不一樣!”李晨真是恨不得上前把那女人搶回來,如果真的要走,她就不能安生一會兒:“北風明顯腦子有問題!那智商也就六七歲!”

習昇搖搖頭:“你能耐她何?由她喜歡就好,再說了,這事,她應該知道分寸。”

衆人又開始上路了,習昇李晨二人落在後面,李晨開口道:“和你說點正經事。”

習昇笑他:“難道以前那些事都不正經?”

李晨白他一眼:“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昨晚上,我和勞兒說了,讓她和我們回去。”

習昇聞聽此言,斂了笑:“她不會答應的。”

李晨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習昇,到時候,你可得認清孰輕孰重!可別胳膊肘往外扭!”

習昇面色凝重起來:“李晨,這個事兒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嗎?得從長計議,怎麼能……”

“我知道還有個辦法,那就是我們所有的人都留在這裡,都不回去,”李晨悠悠嘆口氣:“可是,你也看到了,在這裡,我們什麼都沒有,別說保護她給她她想要的了,就是單獨出個門都有可能讓人家一掌拍死——你看那個北風,智商才六七歲,可也會武功,我們有什麼?”

“那些事,說起來,的確挺傷人自尊的,可是……”習昇一手揉揉太陽穴,嘆口氣:“讓她扔下他們不管,也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說的也有道理,在這裡,的確沒我們的立足之地,更何況,如果我們都過來,那邊的動盪也不小。”

“不是危言聳聽,如果真的都過來,那邊肯定會翻天的——習昇,這事,可得好好商量商量。”

習昇點點頭:“這些事,還是別和她說,林源他們來了再看,讓她不高興,何必呢?”

李晨也無奈至極:“別提了,昨天她就哭了,真是把我心疼死了,我現在特後悔,怎麼就和她說這些呢!一聽說老大他們過不去,她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那麼往下掉,把我急死了!唉,真要說起來,還是喜歡她沒心沒肺開心幸福的笑。”

習昇看過去,不遠處,衣炔飄飄的兩人在馬上相擁,畫面唯美浪漫,特別是那絕色的女子,美得讓人怦然心動,那脣角勾起的弧度,堪稱世上最美麗的風景:“是啊,能看見她笑,多幸福。”

兩個男人心底免不了有些落寞,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遠在另一端的林源等人,可他們也知道,以艾勞的性子,要是天天憂思成疾以淚洗面,估計艾勞還沒崩潰,他們就先受不了了——看着她難受,他們是肯定感同身受的,或者說,艾勞痛一分,他們能感受到十分!所以,最期盼看到的,就是艾勞能開心。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用,只能希望林源他們過來了以後,事情能有個轉機。

李晨是覺得,只要能回去,別說這十幾個男人他能接受,就是幾十個,他也沒什麼意見,關鍵是,能回去麼?

不回去,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心理上需要一個轉變的過程,高高在上能呼風喚雨的京城大少來了這裡卻什麼都沒有,這種落差,沒經歷過的人是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的,特別是面對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想保護她,想給她天下最好的那種心情,更是讓李晨很鬱悶。

他也知道,艾勞並不計較這些,可是,如今看來,艾勞絕色無雙,武功無敵,那般的優秀,無可比擬,他呢,卻成了她身邊男子裡面最不出色的一個——李晨也想過,他們之間的那份愛,根本無需考慮那麼多,彼此的心意根本就不用那些東西來衡量,可是,李晨還是忍不住會想,沒辦法,這或許就是男人骨子裡的那份自尊在作祟。

習昇沒想過嗎?當然不是!習昇剛來的時候,比李晨還慘,被屈雲救了,不能逃,不能拒絕,沒有記憶,沒有身份,只能跟在屈雲身邊,任她討好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後來遇見了艾勞,自然就不一樣了,可李晨那種心理落差,他也是有的。

說起來,習昇和李晨的想法差不了多少,可畢竟他來的時間久一些,艾勞和那些男人們之間的感情,他看得一清二楚的,特別是付舍離去的時候,艾勞那般的決絕——就是這件事,對習昇的衝擊最大!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會在李晨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艾勞的情緒!

如果艾勞真的和他們過去了,卻因爲掛念這邊的男人而整日鬱鬱寡歡,肯定不是他們想樂見的。

這件事,還真是讓兩個人頭疼,但真要說起來,確實沒有什麼解決的法子,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騎馬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艾勞雖然不怎麼熱衷這項運動,但該知道的訣竅細節,她也是很清楚的,手把手地教給北風,醉心於他身上的淡雅清香,艾勞真是不捨得下馬了。

北風的興致很高,清脆悅耳的聲音不時在艾勞耳邊響起:“姥姥好厲害!姥姥,這樣抱着你很舒服呢!剛剛那個大哥哥也不會騎馬嗎?姥姥是不是也在教他騎馬?”

艾勞呵呵笑了,很想直接告訴他,那是一種親密的情調,當然了,她估計北風聽不懂:“對啊,姥姥很熱心的,北風學會了嗎?”

北風的大手把艾勞的手和繮繩一起握住,低聲淺笑:“姥姥真好!北風學會了,可是北風不想一個人騎馬,就這樣抱着姥姥好嗎?”

不得不說,美色當前,艾勞是沒有什麼招架之力的,剛剛還說累了,這會兒卻是神清氣爽的了:“好啊!姥姥也喜歡和北風一起!”

艾勞何嘗沒考慮過北風的年齡和智商問題,可關鍵是她也沒想幹什麼啊,就這樣抱抱有什麼所謂?

在她心裡,其實還是有這個底線的,再怎麼着,她也不可能對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做什麼,喜歡北風,無非就是依戀他身上那股她喜歡的氣息,還有他那耀眼發亮的眸子,單純沒有沾染一絲的塵埃,看了就讓人心癢癢!

於她而言,北風和老二他們不同,老二他們是自己的男人,北風呢,認真說起來,算是一個朋友。

還是一個小朋友。

反正艾勞沒有其他的心思,喜歡歸喜歡,也不會無恥地把北風騙到牀上去:“北風,那棋盒你收好了嗎?”

北風點點頭:“嗯,父親說不能離身,姥姥你看,我揹着呢。”

艾勞騰出一隻手去拍拍他的臉,順帶着摸了摸——皮膚真好啊,絲滑細膩,吹彈可破啊:“北風好乖。”

“北風一直很乖的。”北風的臉頰在艾勞頸後蹭一蹭:“北風好喜歡姥姥,姥姥對北風笑,給北風買了糖,還教北風騎馬,北風真的好喜歡姥姥!”

艾勞只覺得一陣癢酥酥的感覺從頸後升起來,她清了清嗓子,伸手把北風的臉推開了點:“姥姥也喜歡北風——北風,別太近了,姥姥怕癢呢。”

北風的眸子眨呀眨的,那捲翹的睫毛忽閃着上下飛舞:“可是,剛剛那個哥哥就是這樣抱着姥姥的啊?姥姥不喜歡嗎?可是北風覺得很舒服!”

艾勞想罵人了——能一樣嗎?老二把她撩熱了,兩個人能直接在馬上來一場消魂運動,可北風不同啊,真把她體內的火勾起來了,她也不能把他撲倒啊:“那個,北風啊,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就可以和那個哥哥一樣了,知道嗎?”

“北風已經很大了啊!父親都說北風是大人了,所以才交給北風這麼重要的任務!”

艾勞很無語了,這種事她也不好解釋啊,只能轉移話題:“北風平日裡在家都幹什麼呢?”

艾勞發現了,世界上真的有代溝這種東西,兩個人的話題,完全就是艾勞在主導,或者說,是艾勞在哄着他開口,費心勞神,被男人們寵壞了的女人,真心覺得孩子不好帶啊!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雖然北風不懂得主動,但聽北風說話,也是一種享受,稚嫩的話語,青澀的反應,讓艾勞還是很享受的,不時地被他逗笑了,笑聲傳得很遠!

歐陽瀾就是在這個時候衝出來的!

歐陽瀾真是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如果艾勞喜歡其他那些男人,還說得過去,他也知道,那些男人無論是樣貌還是家世,都不比他差,他就算有怨言,心裡沒那麼難受!

可現在呢!

她竟然和一個傻子如此親近!

歐陽瀾簡直要瘋了!

他覺得艾勞簡直就是在侮辱他!她情願喜歡一個傻子都不喜歡他!難道他還不如一個傻子麼?

輸給習昇歐陽慕白等人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讓他輸給一個傻子嗎?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狠狠地一掌拍在馬屁股上,那馬兒突然受驚,一下子就竄出去了!

老五也嚇了一跳,真是沒想到歐陽瀾發什麼瘋,但看着他衝過去的方向赫然是艾勞所在的地方,他立即急了,策馬追了上去!

不過這一瞬間,兩匹馬就拉開了距離!

何況艾勞和他們距離並不遠,老五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時候,就算施展輕功也來不及了,那匹馬簡直就是飛出去的!

老五追過去,身後這些男人也立即看出了不對勁,肯定都擔心歐陽瀾對艾勞不利,立即都追了上來!

艾勞根本沒防備,只聽得身後一陣馬嘶聲傳來,她正研究北風的手呢,心裡想着這手可真好看,正感慨呢,就覺得身下的馬兒長嘶了一聲,接着,耳邊呼呼地風聲響起——她下意識地拉住了馬繮,卻已經無法阻止受驚了的馬兒衝刺的速度了!

艾勞的驚慌只是一閃而過,她武功高深,對付一匹正在狂奔的馬兒絕對不是問題,可想到身後的北風,艾勞還是忍不住顰起了眉。

她試過了,無論如何努力,狂奔的馬匹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道路兩旁的景物飛速地倒退,艾勞用了內力控制着繮繩,聽着身後的馬蹄陣陣,擔憂地開口:“北風,你沒事吧?別怕!抱緊我!”

她儘量地穩着身子,伸出一隻手回身去攬北風的腰身,準備帶着他施展輕功跳下馬兒:“北風,等下別動,知道嗎?”

“姥姥!好快!”北風的聲音裡沒有懼意,反而多了幾分興奮!

艾勞也忍不住笑了,還真是個孩子,不過艾勞也真沒什麼怕的,帶着他逃離這匹馬,還是輕而易舉的。馬兒肯定是受驚了,不下去肯定不行:“北風,這匹馬生病了,姥姥抱着你,我們下次再玩,好不好?”

話音剛落,她抱着北風飛身而起,兩人都是白衣勝雪,似乎是一瞬間要飛入雲天,衣炔飄飄的,真真像是從神話故事裡走出來的一對神仙眷侶!

老二那種恐慌的感覺又來了,不由得驚呼:“姥姥!”

艾勞抱着北風緩緩飛在空中,還不忘衝着老二笑了笑。

李晨目瞪口呆地看着天上的兩人:“這樣也行?”

習昇勒了繮繩,過來拍拍他的肩:“兄弟,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李晨嚥了一口口水:“勞兒,好美!”

誰說不是呢?

那女人天姿國色,笑意盈盈,一身的淡雅出塵,飛在空中,絢麗得奪人眼球!

下一秒,男人們就感嘆不出來了,臉色隨即變了,會武功的幾乎是同時都飛身而起,衝着艾勞就飛了過去!

沒辦法,歐陽瀾腦子一熱,看見艾勞抱着北風飛了,他整個人簡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了,跟着跳起來,一把扯住了北風的手臂,直接把北風往下面拉!

艾勞根本就是沒防備,這時候誰防備這個啊,也絕沒想到歐陽瀾會衝上來啊,結果,她手一鬆,北風硬生生地被歐陽瀾扯下去了!

艾勞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覺得眼前一晃,自己的腰身被一個人攬住了,定晴一看,赫然是歐陽瀾!

艾勞真是嚇了一跳——北風呢!

根本沒多想,她一把推開歐陽瀾,身形下墜,但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看着北風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發生一聲讓人心疼的慘叫!

說起來挺複雜,其實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發生了這麼多事,誰也沒來得及解救那孩子,眼睜睜地看着北風落地,都愣住了!

艾勞風一般地衝過去,連聲叫:“北風!北風!北風你怎麼樣!”

北風的呻吟聲隨即響起,看見艾勞,他癟了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立即就盈滿了淚水:“姥姥,嗯,疼……”

“老六!老六!快給他看看!”艾勞真是心疼死了:“哪裡疼?哪裡?”

老六感覺蹲下身子,做了最基本的檢查,鬆了一口氣:“姥姥,骨頭斷了,其他的沒事。”

“真沒事?”艾勞慢慢把他扶起來摟在自己懷裡:“北風,還有哪裡痛?”

北風絕色的臉皺成一團:“手,手疼……”

老六解釋:“就是手臂的骨頭斷了,姥姥放心,沒大礙——這裡也碰到了,兩隻手,暫時都不能動了。”

“其他地方呢?”艾勞一臉的心疼。

老六確定地點頭:“姥姥,其他地方都沒事,真的。”

艾勞直接抱着人上了馬車,北風自然比她高大,和她內力深厚,抱着北風也輕而易舉。

李晨看見她安然無恙,也就放了心,但對於她的神力,還是忍不住驚歎了一句,以前的勞兒,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差別可真大啊!

習昇直接把懷裡的內功心法拿出來遞給他:“這個,練好了你也能飛。”

李晨翻了翻:“武功秘笈?真有這東西?”

習昇笑笑:“這個對身體還是很好的,不是武功,是內功,主要是調節氣息的,你試試,算是打基礎,以後也能飛。”

艾勞抱着北風上了自己的馬車,男人們都鬆了一口氣,歐陽慕白直接就衝着歐陽瀾過去了,氣得臉色都變了,聲音裡帶着男人的氣勢和怒意:“歐陽瀾你怎麼回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瘋了不成!”

歐陽瀾當時也是腦子一熱,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這會兒見有人受傷,自己也嚇到了,被歐陽慕白一吼,他又覺得自己委屈,就算他做錯了,也得給他解釋的機會啊:“沒錯!我就是瘋了!你們殺了我算了!”

歐陽慕白眸子裡閃過失望和黯然,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從小疼愛的兄弟:“歐陽瀾!今天這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否則,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其實歐陽慕白能想得到,艾勞這會兒是一心掛念北風,沒空理歐陽瀾,等她得了空,肯定是要找歐陽瀾算賬的!這件事,大家都看着呢,根本就是歐陽瀾的錯!從他瘋了一般的衝出去驚了艾勞的馬,到施展輕功把北風扯下來,所有的人都看得真真切切的,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歐陽瀾本來心裡還有點愧疚,當時他沒想那麼多,就是不想看到艾勞抱着北風的樣子,也沒想北風會不會武功,就那麼衝動地上前了,結果北風受傷了!

他覺得的確是他的錯,可是,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了,可以說,這根本就是他沒想到的!他也不想讓北風受傷,他只是妒忌艾勞對北風那麼親近!

可歐陽慕白作爲他的哥哥,這個時候不向着他說話,還第一個跑過來指責他,他真的接受不了:“沒什麼好解釋的!要殺要剮隨便!”

他也豁出去了!他知道,歐陽慕白肯定不會殺了自己的,再怎麼着,他也不可能殺自己的親弟弟啊!

歐陽瀾其實就是倚仗這一點,如果歐陽慕白沒在這裡,他肯定還是害怕的,畢竟艾勞什麼脾氣他也瞭解,北風就是因爲他受傷的,艾勞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但歐陽慕白在這裡,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能怎麼辦?這時候認錯有用嗎?再說他心裡也有氣,還是氣艾勞爲什麼會喜歡北風!他快氣死了!他恨不得把兩個人遠遠地分開!他竟然不如一個傻子嗎?

歐陽慕白實在忍無可忍了,伸手一個耳光打過去,啪一聲,清脆的聲響之後,歐陽瀾的俊臉上立即出現清晰的指引!歐陽慕白怒道:“歐陽瀾!你怎地如此無理取鬧!”

歐陽瀾伸手捂住火辣辣的左臉,不敢置信地看着歐陽慕白:“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你傷了北風,還不去當面向人家賠禮道歉!”歐陽慕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力感,同時也覺得真是夠丟人的,之前歐陽瀾所做的一切,他會覺得是他年幼不懂事,可現在他竟然有了傷人的心!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你自己說的,要殺要剮都可以!既然如此,還不快去請罪!”

歐陽瀾眸子裡淚光閃閃,眼睛一眨,淚水一顆一顆地滾落下來!他早就想哭了!從艾勞拒絕他,從他親眼看着艾勞和歐陽慕白熱吻,從林柔然對他做了那種事,現在,歐陽慕白竟然打了他,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他不明白,爲什麼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他的努力,就算有些地方他做得不夠,可他的一顆心就是向着艾勞的啊!他愛她啊!可是,爲什麼他們都看不到!他們眼裡,永遠都是鄙夷和不屑!

他受夠了!他再也不要忍受這樣的生活!愛上艾勞是他的錯嗎?他想爭取自己想要的愛人這有錯嗎!

他無法控制地大吼:“我恨你!我恨你們!憑什麼你們可以喜歡她我就不可以!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也想抱着她和她親熱!爲什麼你們都看不起我!我到底做了什麼你們恨不得殺了我!”

他怒視着歐陽慕白:“歐陽慕白!從今以後,你不是我大哥!我沒有你這樣的兄長!你爲了自己的私慾竟然這樣對自己的弟弟!你算什麼男人!你能喜歡她,我爲什麼就不能!她就是因爲你纔不喜歡我的!我知道!如果沒有你!她一定也會喜歡我的!都是你!都是你!我恨你!”

最後幾句話,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接着,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淚水滴在地上,隨即消失不見!

歐陽慕白心裡真是複雜萬分,他沒想到歐陽瀾竟然偏執到了這樣一種程度!一字一句的,似乎是血淚控訴,聽了卻不會讓人心生同情——瞭解事情前因後果的人,又怎麼會對這樣的一個人產生憐憫之心呢?

男人們都怒了,之前眼睜睜看着他衝向艾勞,幸好艾勞沒事,要是艾勞有半分的差池,撕了他都不解恨!

老五最自責,他的職責就是看好歐陽瀾,結果他還是沒看好!他平日裡和歐陽瀾接觸最多,這會兒聽了這些話,他真是忍不住了:“歐陽瀾!你胡說什麼呢!姥姥不喜歡你,那是你自己的原因,你怎麼扯到別人身上了?就衝這一點,你也別想讓姥姥喜歡你!”

清溪也是藏不住話的,他早就看歐陽瀾不順眼了,今天竟然還差點傷了艾勞,如果不是顧忌到歐陽慕白,清溪是真想上去一腳踢死他:“歐陽瀾!你別這麼看得起自己行不行!就算沒有你哥,姥姥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憑什麼不喜歡你!那你倒是說說你憑什麼讓姥姥喜歡!心思歹毒!小氣善妒!連自己的親哥哥你都算計!就你這樣的,姥姥要是喜歡了,那纔是天下奇聞!”

沈煙本來不想說話的,他怕他一開口就控制不住自己說得太難聽,但他真是忍不住了,沒見過這麼極品的男人:“歐陽瀾,姥姥其實是個好人,有時候看見流浪的小貓小狗的也會抱在懷裡疼惜一番,至於她爲什麼不喜歡你,並不是說你貓狗不如,實在是你已經超脫了正常的凡夫俗子的類型,讓人高攀不起啊——你看得起自己是應該的,因爲在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面前,你就是獨一無二獨樹一幟與衆不同的,別人都是錯的,就你一個人是對的,你就是神,人神殊途,誰要是喜歡你,那絕對是要遭天譴的,你說,姥姥敢喜歡你麼?”

歐陽瀾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他又不傻,這些人話裡那意思,他都明白,就是指責他侮辱他的,特別是沈煙那話,拐着彎地罵他不是人!還說什麼他是神!他要真是神就把艾勞搶了,讓他們一個也得不到!

屈皓看着歐陽瀾那樣子,突然覺得此時的歐陽瀾,和前些日子的自己如此相像,只是,那時候,他是反感艾勞喜歡自己,而歐陽瀾,是糾結艾勞不喜歡他!

但那份矛盾,何其相像!

屈皓走過去,伸手想攙他起來:“歐陽瀾,我以前和你說的那些話,你一句都沒聽進去嗎?這事兒真是你做錯了,你既然喜歡姥姥,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那馬驚了,要是姥姥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歐陽瀾擡頭看他,一聽他這話,眼裡含着淚搖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馬會驚!”

“所以,你要去和姥姥解釋啊。”屈皓扶着他起來:“姥姥就在馬車裡面,你好好解釋,她會聽進去的。”

歐陽瀾頓時覺得屈皓就是自己的親人,比歐陽慕白好一萬倍:“屈皓,謝謝你!只有你對我好!我……”

他的聲音哽咽了,根本說不出話來。這事兒,他現在想想,也真是後怕了,萬一艾勞有事,他找誰哭去?

屈皓扶着他往前走,一步步接近那馬車:“你不用謝我,現在,趕緊去道歉纔是真的。”

男人們這會兒真是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給他讓了一條道出來,讓他去見艾勞——其實說真的,如果不是歐陽慕白的原因,他們真想這輩子都不讓歐陽瀾再見艾勞!

老大過來拍拍歐陽慕白的肩:“別多想了,這事兒也和你沒關係。”

歐陽慕白搖搖頭:“我沒想到他……算了,這事兒,我也有錯。”

屈皓把歐陽瀾帶到艾勞的馬車之外,示意他開口。

歐陽瀾緊張地咽口水,只覺得喉嚨裡似乎堵着什麼東西,讓他張不開嘴。

其實剛剛老五,清溪和沈煙的話,他都聽進去了,反正那意思還是說他錯了,可他明明沒錯啊!說什麼沒有歐陽慕白姥姥也不會喜歡他!甚至還說他貓狗不如!他就這麼讓他們厭惡嗎?

他心裡也不好受,剛剛經過屈皓提醒,想想自己的舉動差點讓艾勞受傷,這會兒也自責起來了,咬了咬牙,艱難地開口:“姥姥——”

上了馬車,艾勞把北風放下,老六隨即就給他進行了復位上藥,然後包紮固定,在老六看來,這都是小毛筆,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北風的傷收拾利索了:“姥姥,手暫時是不能動了,吃飯什麼的,肯定不方便,還是讓他去原來那個馬車吧,我們幾個輪流照顧他,也方便。”

艾勞的手指撫着北風的臉頰:“北風,還疼嗎?”

北風搖搖頭,眸子裡的淚光猶還在閃爍:“不疼了。”

艾勞覺得心裡挺難受的,不管怎麼說,這事起因還是自己,歐陽瀾那傢伙針對的人,肯定不是北風:“北風乖,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兒,好不好——就在這裡,有什麼事,我照顧他就行。”

老六讚賞地看了北風一眼,這孩子,其實挺堅強的,傷筋動骨的,能不疼嗎?難怪艾勞喜歡,確實是個懂事的孩子:“這……姥姥,還是我們照顧比較方便,他在這裡,你也不好休息。”

艾勞搖搖頭:“沒事,我心裡有數。你們幾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我也不放心。”

老六真是無語了,艾勞這話說的,真是冤死他們了!這麼多年了,她的飲食起居都是他們在照顧,哪裡笨手笨腳了?倒是她自己,根本就沒有照顧人的經驗,老六不放心纔是真的!

可她這樣說了,老六也不好再說什麼,囑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就準備下車了。

這時候,歐陽瀾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了。

老六下意識地看向艾勞。

艾勞一聽,真是想馬上下車把那人一掌拍死算了!可隨即想到了歐陽慕白,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時候必須要忍着,不能下車,不然,她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老六,你下去跟他說,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老子見到他!否則,老子見一次打一次!”

老六鬆了一口氣,剛剛看艾勞那臉色,他真怕她會衝下去殺了歐陽瀾,還好,她沒動!

老六從車上下來,把艾勞的話交代了,隨即招呼衆人,準備上路。

歐陽瀾跳着腳要上前,歐陽慕白一把抓住他:“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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