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李長生則是盤坐在一處青石上,而周圍是一個八卦形的環形流水,他所坐的地方正是八卦的陰陽分割曲線上。
藉助他父親的榮光,現如今已經掛了一個司務的頭銜。李長生的父親韓明已經成功借屍還魂,如今看起來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這讓李長生很糾結,面對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人,卻要喊他‘爸’!
韓明其實修爲很高深,半隻腳已經到達真人境界,如今成功的經過李長生對政府要員的接觸才認識了靈臺殿十二長老之一的郝長老,並且展現高深的道行,直接成爲了郝長老手下的一名執事。
因爲借屍還魂非常的逆天,即使站在真人級的人物面前,對方也認不出自己的是一個借屍還魂的人,而韓明如今可謂逍遙無比,有靈臺殿執事的身份,來往皆是高官或者有錢人,同時也讓廣義集團的知名度大大的提高,有許多有錢有勢的人都和李長生的廣義集團展開了合作。
而李長生也進入了靈臺殿,因爲韓明的關係,李長生被郝長老破格提拔爲司務,李長生以自己的身份以及雄厚的資本,自己招募了幾個頗具道行的人,雖然沒有一個達到大師境界,可是對付一般人也是很厲害的。
而因爲李長生靈臺殿司務的特權,他的保鏢持槍也就合法化,出手闊綽,很快手底下就聚集了一幫彪悍的保鏢。
帶隊的是一個叫藍紫風的人,經常穿一身褐色的風衣,和李長生的助理徐金陽同爲李長生的左膀右臂。
生意上的事情全部交給徐金陽處理,藍紫風就負責管理一幫桀驁不馴的王牌保鏢。
不久韓明來到李長生所坐的位置,看李長生不日不夜的修煉,韓明眼帶慈祥的點點頭。
李長生感覺到韓明的到來,喊了一聲爸,然後站起來,兩人雖然是父子,不過韓明借屍還魂的屍體很年輕,看起來比李長生大不了多少,仿若兩兄弟一樣。
兩父子走到一旁的小亭子裡坐下,李長生問:“看我這個樣子什麼時候能夠突破到大師境界?”
韓明笑容滿面的道:“要不了多久的,我們這種修煉靈力的方法比之平常的秘法快了很多,估計還有兩三個月就能夠到達大師境界了。”
李長生皺起眉頭:“咱們這樣修煉,有傷天和,我總覺的心裡不舒服。”
韓明收斂笑容道:“長生,不要婦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咱們這樣修煉雖然邪惡了點,但是隻要能夠達到目的都行,傷天和或者損陰德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這個世間,只要你我父子能夠修煉到真人境界,天大地大何處都能夠去得,你看那些將軍,哪一個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犧牲些人是無可避免的,咱們應該往前看。”
“是,爸說的對,我太心慈手軟了。”李長生認真的道,隨即李長生問道:“聽說程雲那小子也進靈臺殿了,而且還是一個司務。”
“沒錯,不過程雲這小子這一次死定了,我得到消息,呂長老想要讓程雲頂湘西的黑鍋,靈臺殿一個長老想要讓一個司務死,那就如同閻王要索命,程雲那小子逃不了了,只是可惜了那具純陽體。”韓明說道最後有些遺憾。
那一次忽然闖進了兩個神秘人救了程雲,否則程雲的身體就是他韓明的了,想到這裡韓明又有些擔憂了,上次那兩個神秘人給韓明很大的震撼,那絕對是比自己還要厲害的人物,要不是自己有土遁術這樣的奇術,恐怕那一次就得交代在哪裡,這一次如果那兩個神秘人幫助程雲的話,恐怕程雲多半不會完蛋。
韓明神色一正,然後心中打定注意,一定要勸郝長老對程雲落井下石,讓程雲永世不得翻身。心中計定,韓明忽然問道:“長生,李文倩這個女人命硬,天煞孤星,你最好是不要沾惹這個女人,否則會對你不吉的。”
李長生一聽,立刻不耐煩起來:“爸,你都說了無數次了,這是我的選擇,並且咱們開始修道之後就不就是開始改變自身天機了嗎?即使文倩命硬帶孤星,跟我在一起的話也一定會有多大影響,爸,你就不要勸我了。”
韓明臉色陰晴不定,片刻後長嘆一句:“唉,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自己看着辦吧,要是老爸再強行阻撓,說不定你小子還給我翻臉呢,算了,老爸不管了!”
李長生呵呵直笑,下個小孩子對長輩討好的笑:“爸,謝謝你,我不會讓你擔心的。”
很難想象,殺伐果斷的李長生會露出這樣小孩子的神情,韓明伸手拍了拍李長生的肩膀,忽然眼神有些飄忽,好像看到好遠好遠。
兩父子忽然默契的不再說話,似乎都想到了一些塵封在心底的回憶。
那一年,韓明被李廣義害死,幼小的李長生哭着鼻子望着父親離去時的方向,他那時候多麼想父親能夠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可是等到天昏地暗,等到絕望,李長生也沒有等到父親,只是等到了父親的好大哥李廣義。
李廣義牽着李長生的手說:孩子,以後我會照顧你的,你就是我的親兒子。
李長生說:我是韓明的兒子。
李廣義沒有說話,大手牽着李長生離去。
而韓明,因爲自身曾經修煉過一些風水之術,在自己中了三槍之後,雖然倒下了,但是並沒有死,在彌留之際,發現自己所躺的地方不遠處,是一個詭異的陰陽交匯穴,一半生氣一半死氣,這在一般時候,這種穴算是兇穴,可是在將死之際的韓明眼中,卻是天大的造化。
一死一生,才造就了韓明活死人的身份,得靠童男童女保持身體的的生氣。
曾幾何時,韓明偷偷摸着血淚看着自己的兒子認賊作父,孝順仇人,這種讓人抓狂的事情韓明忍受了十八年。
爲的就是道行精進,親手剮了李廣義,他們成功了,不但弄死了李廣義夫婦,還得到了李廣義的一切遺產。
他們該高興?可是韓明卻從來都高興不起來,李廣義是他一生都敬仰的大哥,哪怕李廣義害死了他,而他又害死了李廣義。
這是冤孽,卻是無解。
兩父子看着天上一輪冷月,感覺深冬的北京格外寒冷。
忽然,冷月遁去,天空中下起了白茫茫的雪花,落在了兩父子身上,讓兩人如同兩個石雕,靜默不動,似乎永恆。
在程雲踏足北京的時刻,在西南方向的四川境內,一個靈臺殿的蔣執事心中偷笑,因爲全國其他的地方的靈臺殿部門都被逆鱗盟偷襲,可是唯獨四川靈臺殿沒有一點異動。
起初蔣執事還有些忐忑,以爲這是逆鱗盟暴風雨般攻擊之前的寧靜,所以每天都在一處隱秘的住處呆着,深怕一不小心被逆鱗盟的執法隊,也就是血煞隊給滅殺,而後來更是聽說許多地方的靈臺殿都遭到了很大損失,更有許多執事身首異處,這讓蔣執事心驚膽戰。
不過隨着日子的推移,他們四川的確沒有一點異樣,所以蔣執事暗暗的認爲四川根本沒有逆鱗盟那些妖人。
於是蔣執事又開始趾高氣昂起來,高調的出息各種高規格的飯局,牌局,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牀局,在別的地方的靈臺殿正水深火熱的時候,蔣執事還能夠逍遙享樂,這簡直就是上天對他的厚待。
蔣執事此刻正在和一個古箏妹妹談論樹音樂和牀頭靡靡之音的交合,忽然有個不長眼的傢伙噼啪的敲門,蔣執事一個茶杯甩在門上,大叫道:“急個麻痹,趕着投胎啊!”
“執事大人,不好了,逆鱗盟來攻,咱們死傷慘重啊!”外面有人急切的大叫。
蔣執事臉頓時黑了下來,然後大叫道:“逆鱗盟來了多少人?”
“就兩個。”外面人回答。
“什麼?兩個就敢來撒野,你們都是吃屎的嗎,兩個人都對付不了!”蔣執事氣急敗壞,隨即伸手對古箏妹妹的彈琴小手撫摸一把,嘿嘿笑道:“等老爺我去去就來,一定讓你樂不思蜀,哦不對,這裡就是蜀都,一定讓你樂不思鄉。”
“老爺,奴家也是蜀都的。”古箏妹妹學着古代女人雙手疊在一起放在腰前輕輕一拜對蔣執事嬌聲嬌氣的道。
蔣執事喜歡的就是這個調調,在他的認知中,雖然現在一到大街上都能夠欣賞到風格各異的時尚美女,可是蔣執事卻獨鍾情於古典美,或許可以理解爲蔣執事的附庸風雅。
蔣執事不捨的看了古箏妹妹一眼,然後走出房門。
在手下的帶領下,蔣執事直直的來到了靈臺殿在程度設立的分堂大廳,可是此刻大廳着就只有兩個神色淡然的人。
蔣執事一看,頓時大怒,然後對身邊的手下道:“怎麼回事,他們呢?怎麼敵人都打到眼前了,還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那人轉頭看了那兩個淡然的陌生人,隨即尖叫一聲:“執事大人,不對啊,剛纔我來的時候咱們分殿的人都在這裡圍攻這兩人啊!”
蔣執事臉色一寒,不再說話,只是凝視着對方兩人。
其中一個頭發灰敗,但是臉龐卻很年輕的人用沙啞的聲音道:“你的那些人全部在外面院子裡,都是些土雞瓦狗,沒有一箇中用的!”
蔣執事眼神直直的盯着這兩個陌生人,越看越心驚,感覺這兩人的修爲就好像大海一樣深邃廣闊,根本不是他一個大師中級能夠比的。
於是蔣執事硬着頭皮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逆鱗盟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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