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女子心中有些後悔,輕敵了啊,要是一上來就動手,一定殺得顧勝南措手不及,可是如今太被動了,想他們五個可是逆鱗盟的堂堂五大護法,如今卻被幾個犯人給攔住了,這說出去簡直就是丟臉啊。
顧勝南的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所以不得不盡量將身子低一點,藏住腦袋,否則被槍子擊中腦袋,那後果……不看想象啊。
最爲激烈的還是光頭和俊俏青年之間的爭鬥,不過兩人在打鬥中竟然還說話,光頭說:“小夥子,道行不低啊,你叫什麼?”
俊俏青年有些佩服道:“沒想到,拳術練到一定境界居然能夠和我們抗衡,你很不錯,我叫楚Lang,你叫什麼?”
光頭哈哈大笑道:“很久沒有和人打得這麼過癮了,原本以爲這輩子恐怕都碰不到一個對手,這一次卻一次性見到五個,難得難得,記住我的名字,段青。”
兩人拳腳砰砰悶響,兩人也越打越遠,楚Lang也不擔心顧勝南打冷槍,所以安心的和段青碰撞,斷Lang也是第一次感覺打得如此暢汗淋漓,旗鼓相當的對手,往往是最好的磨刀石。
忽然段青和楚Lang雙腳全力一撞,兩人瞬間倒退數米,然後一張血紅色的紙片從段青身上掉落出來,血紅色紙片的一面上刻畫着一條栩栩如生的蛟龍,而背面三個大字:逆鱗盟!
楚Lang驚呼:“你竟然是逆鱗盟的!”
顧勝南的其他手下並不清楚什麼逆鱗盟,所以沒怎麼在意,可是顧勝南聽到三個字的時候身子猛然一抖,心中劇烈翻動,草啊……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啊!
顧勝南立刻大叫:“都停手,誤會,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顧勝南此刻簡直鬱悶到了極點,原來踩自己的竟然是同門,他可是實實在在的逆鱗盟在靈臺殿的臥底啊,此刻卻和逆鱗盟的人打起來了。
墨鏡女子和天蛇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對手撤離,然後回到顧勝南身邊,楚Lang也和墨鏡女子等人會在一起,眼神凌厲的盯着顧勝南等人。
顧勝南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忠心手下,然後堆起一臉笑容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看顧勝南那一臉笑容,要多真誠就多真誠,然後墨鏡男子一行人就迷糊了,剛纔還生死相向,怎麼顧勝南立刻就變臉了,這他媽你死我活的,片刻就成誤會了,太滑稽了一點。
段青緊緊站在顧勝南身邊,他的首要任務還是保護顧勝南的安全,這是他一身的責任。
顧勝南不顧手下擔心的目光朝墨鏡女子等人走過去,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段青,然後道:“段青,你不用跟着我,我沒事的。”
段青猶豫了片刻,看顧勝南信誓旦旦,於是也就轉頭和另外八人站在一起,不過卻捏緊了手中的槍,如果發現對方欲對顧勝南不利,他立刻就會一槍崩過去。
顧勝南堆着笑臉走向墨鏡女子三米外,然後天蛇眼中兇光一閃,就要對顧勝南動手,可是忽然聽顧勝南壓低聲音道:“我也是逆鱗盟的。”
“你……”
對面五個逆鱗盟護法一臉不可置信,隨後墨鏡女子等人和顧勝南走到隱秘處嘀嘀咕咕半天才走回去,見到顧勝南平安無事,他的手下們長出一口氣。
隨即顧勝南招呼自己的手下們走了,不過這時,顧勝南猛然轉頭,直視遠處的陰暗角落。
陰暗角落中的一個靈臺殿的門徒猛然一驚,立刻明白自己被發現了,於是立刻起身想要逃跑。
可是就在這時,逆鱗盟的人和顧勝南的手下們立刻震驚的看着顧勝南身子如同炮彈一樣撞了過去,靈臺殿的那個門徒纔沒跑幾步就被顧勝南給抓住,顧勝南眼中殺氣畢現,冷冷的問:“還有人嗎?”
那名門徒被顧勝南的殺機一嚇,全身癱軟,心臟猛然一縮,臉色蒼白,磕磕巴巴的道:“沒了,他們怕人多吸引到你們的注意,就只有我一個人跟了出來。”
顧勝南閉上眼睛四下感應了一番,確定暗中沒有人之後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好,很好!”顧勝南手捏住這人的脖子,輕輕一擰,就結束了一條生命。
顧勝南對遠處的墨鏡女子等人道:“你們身份暴露,早作打算。”
隨即帶領自己的人揚長而去,當顧勝南走後,兩女三男也迅速離開,離開時,天蛇問墨鏡女子道:“紫青,他真是逆鱗盟的臥底?”
“應該沒錯,堂主曾經給我提過,我們快走吧,那個酒吧是不能呆了,我們已經被發現,正面對上靈臺殿的人,我們沒有一絲勝算。”紫青就是帶碩大墨鏡的女子。
楚Lang道:“紫青,我要趕回湘西一趟,那邊的那些巫蠱師很不安分,已經快要跟堂主唱對臺戲了,堂主給我發來了傳訊令。”
紫青點點頭,然後楚Lang就飛快的消失在夜幕中。
天蛇臉中戾氣一現:“這羣巫蠱師乾脆殺了算了,當時我們一起在天蒙山對付靈臺殿的人時,這些巫蠱師一個都不曾出來幫忙,現在靈臺殿的人被趕走了,又聯合起來想要得到更多的權利了,殺了最好,不殺遲早是禍患!”
紫青冷聲道:“堂主自由分斷,我們執行好任務就行了。”
天蛇戾氣一收,似乎對紫青有些忌憚,又或者對朱梅非常的遵崇,所以不再說話,默默的和幾人消失在黑夜中。
幾分鐘之後,上十人速度奇快的感到這裡,看到軟到在地上的屍體,以及公園中因爲打鬥而留下的印記。
爲首一人叫吳勇,靈臺殿胡芳手下的一名司務,此刻吳勇臉色陰沉的問旁邊一個男子:“確定是那個酒吧的老闆?”
那名男子恭敬的道:“沒錯,那個老闆是個女的,叫紫青,在長沙開酒吧已經有了些年頭。”
吳勇立刻下命令:“將屍體擡回去,其餘人給我馬上去將酒吧控制起來!”
一行人來的匆忙,去得也很匆忙。
程雲等人住在世錦賓館,周景天和程雲段胖子三人住的是總統套房,而其餘的門徒待遇當然就差了些,不過在五星級酒店中,想太差也是有難度的。
周景天可是程雲和段胖子的直系領導,如今周景天無人可用,所以很多時候都得仰仗程雲和段胖子,周景天也不好擺什麼架子,三人坐在隔音良好的房間裡,正喝着上好的鐵觀音。
周景天對二人道:“我們靈臺殿在湘西功虧一簣已然成爲事實,功過自有上面的人評判,不過我們卻不能就這樣回去。”
程雲好奇道:“那周老有什麼打算?我們兩個全憑周老調遣。”
段胖子也附和點頭,表了表忠心,倒不是程雲和段胖子對周景天有多忠心,而是靈臺殿中,如果沒有自己的派系,那也是相當危險的,排擠之內的不單是職場官場中常見,在靈臺殿這個幾乎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的超然部門中也沒有例外。
“機會很多,如今各個地方的逆鱗盟對靈臺殿明裡暗裡都有大動作,據我所知,全國範圍內,就是這幾天時間,靈臺殿損失了很多低層人員,逆鱗盟看樣子是想和靈臺殿一爭高下,逆鱗盟這些歲月以來,勢力發展的很龐大,政府高層恐怕也有不少事逆鱗盟的靠山,所以用官方動作顯然起不到多大的效果,這樣就完全靠兩個龐然大物中的人員面對面的你死我活。我有一個消息,是逆鱗盟在長沙境內的據點,據我所知這裡面的人沒有特別厲害的,只是一些逆鱗盟的護法,我想憑我們的勢力,全殲這夥人應該沒有問題。”周景天雙目泛着精光。
周景天心中的苦只有他才知道,呂長老雖然罵周景天不爭氣,但是畢竟是自己人,所以還是提點了一下,如果周景天就這樣兩手空空的回去,恐怕日子就難過了,所以周景天想來想去,還是得做點事情,這樣纔好給自己增加點護身符。
於是周景天厚着臉皮詢問呂長老,呂長老給出了一個長沙市的地址,說這裡有逆鱗盟的一個窩點,周景天精神頓時一震,能不能保住位置,就看這一錘子的買賣了。
程雲和段胖子不是笨蛋,周景天話中的深層次的用意他們都明白,不過三人也算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周景天倒了,他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於是沒有懸念,決定了這個“亡羊補牢”的計劃。
可是就在三人正商量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了,段胖子站起來去開門,發現是服務員端了個果盤進來。
段胖子納悶道:“我沒叫果盤啊?”
服務員道:“先生,這是送的。”
段胖子立刻釋然,然後示意服務員見果盤給他就行了,服務員微笑着將果盤遞過去。
而就在這時,這個服務員眼神瞬間凌厲,一把匕首從果盤底部現出來,直衝衝的插向段胖子的胸口。
段胖子雖然肥胖,但是身手卻也相當敏捷,當看到匕首的寒光時,段胖子已經猛地退後了一步。
匕首見插不到段胖子的胸脯,於是改刺爲劈,寒光瞬間襲擊段胖子揚起的手臂。
“嗤!”
一股鮮血從段胖子手臂上流下來,段胖子臉色一白,慌忙後退,服務員緊緊貼近,尋找對段胖子的致命一擊。
程雲和周景天聽見動靜,立刻出來一看,然後飛快的衝了過去,程雲出手將服務員擋住,服務員見對方三人趕到,立刻退出房間,程雲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