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之,雪晴倒是半點都不在意。
這些日子,她正好派人去幫喜子弄了個身份進來,便是再見玉妃,也不必顧及什麼。
至於上次,喜子前來宮中尋找玉妃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無非,也只是爲了來悄然打聽雪晴的下落而已。
現在,人都在眼前了,又何必再去煩勞玉貴妃呢?
而對於玉妃的情份,喜子以爲,在雲州,她親手殺死“雪晴”的時候,早已經恩斷。
玉妃此人,終究不是良善之輩。
“娘娘,今日還去麼?”
又過一日,夕洛一臉爲難地開口。
這幾日雪晴已經成了宮中衆人的笑柄,不少人在背後說娘娘這是連臉面都顧不得了,被拒絕了多次也不嫌害臊,總之這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她作爲丫鬟的都聽不下去了,可是把這些將給娘娘聽,娘娘好像並不在意,只是笑了笑。
“已經幾日了?”雪晴開口道。
“五日了。”夕洛回。
雪晴點點頭,輕聲吩咐,“今日就不去了,替我沐浴更衣。”
夕洛雖是好奇,可是還是下去準備去了。
人多力量大。
這深宮雖然寂寥,但勝在人多,好辦事。
在衆人的服侍下,雪晴不消片刻,便打理好了自己,換了新的衣服,又將一頭隨意披在身後,而整個人則是斜靠在榻上。
“娘娘吉祥!”
“娘娘吉祥!”
兩隻鸚鵡討巧賣乖的啄着腦袋喊叫着。
雪晴斜眼看了眼它倆,不怎麼好脾氣的道,“娘娘可一點也不吉祥,娘娘成天伺候着你們,你們倒好這幾個月就學會了這麼一句話。”
“娘娘吉祥!
“娘娘吉祥!”
雪晴笑罵:“再喊就把你們兩個拔了毛燉了!”
“呵呵,朕的愛妃果真是好興致!”
突然的聲音傳來,不用擡頭也知道這人是誰。
這個宮裡唯一帶種的男人啊。
雲逸承,他到底是來了!
雪晴嘴角堆笑,挑眉問他,“皇上怎麼有空來這裡?”
“難得愛妃說想朕了,朕怎能不來?”
雲逸承一笑,隨即一張俊臉便貼了上來,“愛妃是如何想朕的?”
雪晴掩脣而笑,一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皇上說呢?”
雲逸承一愣,她向來都是不會如此主動地,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微微凝眸,鼻尖傳來她剛沐浴之後的芳香,長髮隨意的披散,因只着了薄紗的裡衣,隱約竟能看到裡面的肚兜上的花紋。
雲逸承的呼吸便不由得沉重了起來,一雙眼睛也逐漸變得渾濁。
“愛妃是在GOU引朕麼?”
雪晴將臉貼近,在他耳邊媚聲說道,“皇上看不出來麼?”
話音剛落,身體便覺得騰空。整個人被雲逸承打橫抱起,雪晴雙手纏繞着他的脖子,一臉嬌羞的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裡,微微閉起的眼裡,溼潤的淚意隱隱滾落。
一室旖旎。
……
歐陽,你既已忘了我,便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吧!
曦的仇,你的恨……我一定會
爲你們討個公道的!
次日早朝,一道聖旨再次打破了後宮的平靜。
芸昭儀成功覲宮芸妃。
從入宮未到半年便封妃,這是何等殊榮?
雪晴看着那明晃晃的聖旨,嘴角冷笑。
這就是男人,你只要給他身體,他便能爲你做任何事,這纔多久便封妃了?
她驀的將手中聖旨扔出,扭頭看着牀上那一灘豔紅的鮮血……想着,還真是諷刺!
那是她的血嗎?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夕洛帶着衆人一齊跪下齊聲恭喜。
“起來吧。”雪晴淡淡的開口。
“怎麼了?難道愛妃對這個封號不滿意?”雲逸承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一雙眼睛含着笑意。
雪晴擡眸,長長的睫毛垂落,掩蓋一切。
“臣妾很高興。”
她笑意盈盈的開口,起身迎上,衆人識趣的退了出去,雲逸承擡步走了過來。
雪晴雙手環上了她的脖子,笑的一臉嫵媚,“皇上,今天怎麼這麼晚纔來?”
雲逸承輕點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剛剛下過早朝,就算晚麼?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笑罷,又嘆了口氣,“近日收到消息,各大世家蠢蠢欲動,朕正爲這件事發愁呢。”
蠢蠢欲動?
雪晴心下一動,各大世家均以歐陽家爲首,那換句話的意思,是他要動手了麼?
可是,他不是已經忘了她了?
心下驀然苦澀,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愛妃怎麼了?”雲逸承笑問,眼中不覺得帶了絲探究。
雪晴頃刻便染滿了笑意,眼中波光流轉,“臣妾在想,皇上以後若是忙了,是不是就沒空陪臣妾了?”
“你呀!”
雲逸承輕笑,微微嘆着,“朕的愛妃何時才能學會跟朕說實話?”
雪兒,她難道要假裝一輩子的芸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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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夜要了她,她身上所有的一切,他熟悉得像是要刻入骨子裡。
他甚至記得,她身上的每一處細小的胎記,色澤。
不是他的雪兒,她又是誰?
“皇上怎麼知道臣妾就不是在說實話了?”雪晴展顏一笑,隨即一張櫻桃小口便附在了他的薄脣之上,輾轉反側,初時是試探隨後反倒激起了他強烈的佔有慾,長驅直入,直接探進了她的領地。
雪晴呻/吟一聲,軟了身子倚在他的懷裡,任他攻城掠地,佔有一切屬於她的味道。
終於,一吻完畢……
“朕真是越來越離不開愛妃了呢!”
雲逸承戀戀不捨的放開她,眸中滿是情/欲之光。
“臣妾也是!”雪晴一張小臉此時也是染上了紅暈,嬌喘微微,眼中波光流轉,說着口不對心的話。
雲逸承笑笑,想要她,可現在着實不是時候。
又壓着性子跟她說了一些話之後,他趕着去處理政務了。
雪晴懶洋洋的斜着他的背影,原本一汪情深的眸光在他轉身的瞬間,變得沉暗。
“芯兒,宮裡現在是不是都在說我禍亂後宮,妖媚禍主呢?”
又一日,雪晴輕搖着一把絹扇,躺在精緻的貴妃榻上,
淡淡問着。
這六月的天氣還真是惱人的厲害,就算躺着不動也是熱的厲害。
“纔不是呢,她們這是嫉妒娘娘!”芯兒一臉不忿,“那些人啊,向來都是踩低爬高的主兒,她們是見娘娘得了寵,自然就各種胡說!”
“是不是,我自然清楚,你少來騙我。”雪晴一扇子打在芯兒頭上,突然便向想起什麼一般,手中的扇子應聲落地。
“娘娘,您怎麼了?”芯兒不明所以,忙伸手將扇子撿了起來。
“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雪晴搖了搖頭,“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待會。”
芯兒:“……”
“是,娘娘!”
躬身退下。
雪晴垂眸,看着手中的絹扇,微微嘆氣。
到底這是怎麼了,就是平白的一個動作都是學着他的樣子?
而他現在應該不記得自己了吧?
想起歐陽雪,他一向白玉扇在手,指點江山,豪爽滿懷的模樣,她的心中又是一陣疼。
現在雪晴已經算是寵貫六宮了。
雲逸承每每有了什麼新奇的東西總是第一個送了給他,而十天中有九天的時間也是在自己宮裡度過的,這無疑是在宮中起了極大地波瀾,看來再過不久他們就要動手了。
“娘娘,喜子回來了。”
是夜,喜子從窗戶內翻了進來,站在她牀前輕聲喚道。
自從上次娘娘幫她落定了身份之後,喜子便被娘娘給派出去了,這一次回來,是有了消息。
“查的怎麼樣了?”
雪晴開口道。
“回娘娘,奴婢查到最近玉家蠢蠢欲動,似乎正在醞釀着什麼事情一般,而且最近幾日玉家樑家更是來往密切。”喜子淡淡的開口,“另外朝上各位大臣連命上奏要求皇上罷黜娘娘。口號是,清君側,斬妖妃!”
“呵!這口號……倒是響亮!”
雪晴忍不住的咯咯直笑,“那後來,皇上都是怎麼說的?”
喜子臉上也帶了笑:“皇上龍顏大怒,將奏摺一律返回。”
“這倒是難爲他了。”
雪晴揉着眉心輕笑出聲,不知怎麼的,眼淚也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她一直在利用他,而他卻能這麼維護她,在朝堂上壓力這麼大的時候,他竟然還幾乎夜夜宿在她宮中,這無疑是頂着風浪走鋼絲啊。
萬一不小心,便是一國之君,也要落得個粉身碎骨的。
“你繼續查,勢必要查到玉家與樑家的罪證。”
想了想,她只能進,不能退!
兩大世家這麼多年根深蒂固,怎麼會那麼幹淨?
而現在只要她能拿出搬到玉家的罪證。她有信心直接送雲逸承一個天大的人情。
“是。娘娘!”
喜子輕聲答道,隨即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六月的天氣總是煩悶的讓人難過,而這段時間雪晴也是覺得心煩意亂,連胃口也比平時小了許多。
“娘娘,這是新做的香酥鴨。”夕洛將一盤剛出鍋香酥鴨端了上來,這可以算是雪晴比較喜歡的一道菜了。
雪晴知道夕洛這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對她一笑,“拿過來我嚐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