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琪接過手帕在鼻子前聞了聞驚的退後兩步。
“這莫非是……食蠱之王玲瓏血？”
孟婆笑了笑將手帕收起來。
“琪丫頭果然是好功底。葉帆將十殿趕出冥府是爲了盜取十殿的冥府元丹這個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而你曾經和魔君前世有着頗深的淵源，你曾經說過葉帆是爲了救活他心愛的女人，也就是十殿的前世，但據我所知十殿的前世就算是失身保存完整也不可能再被複活。復活一個人並不是不能，但是必須具備的就是魂魄完整。十殿既然還在這就說明了那女人的魂魄葉帆是取不走的，只有一種解釋，有人編造了十殿內丹能救人的謠言！而魔君一向謹慎，就連你他都有防範之心把商洛焉的屍體早早轉移，他又能信得過誰？”
“師傅……難怪，我早早發現師兄就是魔君的事情，本想阻止十殿和師兄保持距離，但是卻被師傅制止！不可能，你是說師傅從一開始就在利用的和師兄？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師傅帶我們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何況師傅爲什麼要這麼做？師傅是大智者，身份名望都已經有了，爲什麼……”
我靜靜的拉着雨笙的手冷冷的說。
“歐止白……究竟他是個什麼人？在我離開六度空間的時候曾經看見了一行字。是有人刻在石壁上的。‘九轉幽宮，夢迴畫真龍，左善懸水。止此斷憂愁！’而最後的提名正是……歐止白！”
黃二仙也皺着眉頭說到。
“剛剛十殿離開的時候曾經問過那道人關於六度空間的事情，但是那道人竟然完全沒有提及此事，貌似並沒有什麼接觸。六度地獄兇險異常，能在幽谷提名的人也必定是一位難得的高人，沒有必要提上別人的名字！難道這個歐止白是假的？”
麻琪聽到此處也不禁踉蹌退了一步靠在身後的牆上。孟婆看了看昏睡中的雨笙點了點頭說到。
“距離大戰就剩兩天的時間了，我們不妨把自己目前的情勢縷一下。十殿是善元念轉世，而惡元念爲了爭奪母體搶了冥界至寶來防止十殿元念之力覺醒。但是意外就是雨笙纔是煉獄贊選的君王，冥冥之中簪子指引了十殿和雨笙相遇。只可惜情關難過十殿和雨笙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
黃二仙點了點頭說到。
“但是那一世總算是過的風平浪靜，沒有惹出什麼大的事端。萬幸！萬幸！”
孟婆接着說。
“第二世簪子還在十殿體內，所以雨笙再次和十殿糾纏在了一起，而這一世冤家路窄又再次相逢那男人，十殿死後那男人遁入魔道勢要將商洛焉救活，當得知洛焉無魂魄無法救活她的時候那男人便徹底瘋狂了。帶着商洛焉的屍體直潛入冥府，曼珠沙華可保屍身不腐不壞，而同時又可以尋找洛焉的魂魄搶回去。”
黃二仙嘆了口氣閉上眼睛。
“這孩子真是執着啊，人間情愛究竟是何物能讓人如此瘋狂，竟甘願一步步走進這萬劫不復之中。應該也是那時惡元念得知那男人入了魔道，怕下一世會惹出
亂子觸發十殿元念之力覺醒纔將十殿留在了冥府，並因爲十殿的突然加入冥府各殿都收到了牽連，似乎記憶中十殿一直在冥府爲王？因爲冥府中各殿都篡改了記憶纔會出現關於曲呃香記憶的斷層？”
孟婆點了點頭說到。
“確實是這樣的，因爲在十殿提起那事的時候我還想了好久，完全不記得十殿是合適來到地府做冥王的，而那曲呃香爐在記憶中也確實是在十殿案桌之上，可是司空鬥那天所說的曲呃引魂的題詩彷彿也正如他所說在望鄉臺上。”
黃二仙揉着頭問。
“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切都太順理成章了，冥府這麼大的事情竟無人察覺。是惡元念做的天衣無縫還是天道不敢做聲！”
孟婆也搖了搖頭說到。
“恐怕天道根本就不敢插手。”
“如果天道都不敢插手過問爲什麼那小子卻一再觸線，惡元念卻一再避讓？”
孟婆看了看我接着說。
“我記得那男人那時候好像叫葉長風。他在冥府見到十殿，就已經明白了十殿就是商洛焉，而那時葉帆已經成魔，因爲執念他的靈魂在睡夢中魂遊空靈渡，空靈渡沒有在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不說還被他拐走了當時前途大好的六公主。葉長風魔性強大，使軌跡讓十殿落入輪迴井想在人間搶其魂魄，沒想到最後六公主竟然也把他騙入井中，轉世成了葉帆。”
“而十殿墜井並非去投胎了，而是去了天道求助？那此時葉帆已經輪迴，怎麼還會找人在仙途傷害十殿？”
孟婆搖了搖頭說。
“如果十殿真的去投胎了豈不是這一世還會纏在一起？而葉帆還一身魔性，惡元念又怎麼會讓這種可能發生。惡元念從中幫助十殿沒有投胎，但是不想十殿竟直闖天道。天道不敢過問此時只好避而不見，並將傳令的天將驅逐，後被惡元念宰殺。惡元念此時已經知道妹妹惹了麻煩，雨笙又在尋找十殿的下落。惡元念只好震碎十殿元丹，希望能拖住時間讓自己在母體中成功孕育出世。沒想到這一出手便重了，十殿幾乎神形具滅！十殿情急之中借腹轉生，沒想到竟然搶了惡元唸的母親！”
黃二仙點了點頭說。
“當時我確實是看出來那女人懷的是個小子，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姑娘。爲這事司空鬥還燒錯了替身！”
孟婆想了想接着說。
“按照這麼算的話，葉帆出生後魔性被壓抑，遇見了歐止白，後來歐止白又收了琪琪，後來遇見十殿是在孩童時期……難道是歐止白喚起了葉帆的魔性？魔君降世都是歐止白一手策劃出來的？那目的是什麼？而且惡元唸的種種做法都表示出了退讓，天道都懼怕的惡元念究竟爲什麼不敢動這魔君？”
黃二仙也低着頭不思索着，不一會孟婆笑了笑說。
“不管什麼原因，雨笙已經動搖了，葉帆也拿到了想得到的東西，那道士的目的應該很快就要暴露出來了。既然雨笙能夠拋棄執念願助十殿那魔君也是孤立無
援不必懼怕。惡元念雖然從惡，但是畢竟幾次三番保護十殿並不曾對十殿下殺手，足以證明我們的敵人又少了一個。”
黃二仙點了點頭說。
“現在也只能等冥府一戰在看局勢了。對了，琪丫頭呢？”
我揉着額頭上蹦起來的青筋說到。
“在你們剛剛談話的時候她就已經出去了，現在琪琪的心裡應該是十分苦的。畢竟是自己敬仰崇拜的人，讓她出去走走透透氣也是好的。”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雨笙輕輕的翻了個身，黃二仙急忙將被子掖了掖。
“這丫頭真是苦命的孩子，天道不公啊！”
我搖了搖頭握着雨笙的手指苦笑了下。
“哪裡來的天道？自從我的到來，天道就再也沒有眷顧過我身邊的每一個人……她的一切痛苦都來自我，我纔是她痛苦的根源……”
孟婆也嘆了口氣感嘆到。
“人各有命，糾纏在一起的三個人終究是苦樂參半的吧！對了，十殿，剛剛雨笙魔性正烈的時候我好像聽見你爲她唱的歌謠，你怎麼會這首歌謠？”
我回想着剛剛雨笙攻擊時候的樣子搖了搖頭說。
“我並不知道這歌謠是從何而來，但是在我的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這樣唱着。我想有可能是在六度空間中我見到了雨笙的守護星靈的關係！”
孟婆點了點頭說。
“那就難怪了，這首歌是在雨笙第一世投胎之後她的母親給雨笙寫的，那時候這孩子叫詩慈！每當她困苦的時候母親就會唱這首歌謠來安慰她，知道今世這歌謠都在她的心裡，可惜沒人再會唱！”
我看着雨笙在睡夢中的笑臉爲她捋了捋凌亂的髮絲。
“時間也不早了，都好好休息吧！既然躲不掉，不如隨遇而安更好。”
孟婆點了點頭從房間裡走出去，黃二仙也看了看雨笙戀戀不捨的跟着孟婆走了出去。我躺在雨笙的身旁閉上眼睛，手不自覺的放在我左眼上，雖然傷口已經癒合，那長長的疤痕卻讓我的頭痛更加強烈起來。
“姐，你睡了麼？”
聽見雨笙弱弱的聲音我張開眼睛看着她笑了笑。
“怎麼不多睡一會？”
雨笙看在我的側臉笑着，那笑容透着一種淡淡的甜，讓人心安的樣子。
“剛剛我發作了吧，有沒有傷到誰？”
看着雨笙委屈的樣子我輕輕搖了搖頭，雨笙扭了扭身子轉過來看着我的側臉，輕輕擡起手從我的頭髮上拽了一根拿到我的眼前。
“姐，你辛苦了，都長出白頭髮了！”
我接過雨笙手裡的髮絲看了看，那白晶瑩如雪。
“人生得一副皮囊，幾根白髮也沒有什麼不好。不論我們是什麼身份，至少我們在在用人間的皮囊過人間的生活。”
“沒關係，我會幫你看着的，看見白髮就幫你拔掉，雖說是皮囊，做美一點的皮囊不是更好？”
我笑了笑閉上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