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雨笙的事情還沒有結果,又扯出天道?”
麻琪看了看我和孟婆嘆了口氣說。
“淼,我覺得這些事情應該都是有着某些聯繫的。冥府的動亂和你借腹轉生的事情恐怕都是有所計劃的。而且這盤局應該是布了幾個輪迴那麼久了。你好好想一想,空靈渡的入口一直沒有過更改,但是我們所經歷的事情又那麼恰巧都發生在各入口處,這一切都在引導我回空靈渡接掌父王的魘印。而且雨笙本性純善怎麼會突然被喚起魔性?這一切你不覺得都太巧合了麼?”
孟婆見我低頭沉思也眉頭緊皺說。
“我也覺得這些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而且如果對方真的只想要十殿閻王的寶座也不必如此大動干戈。天上一天,地下十年,如果真是天道從中作梗的話就完全解釋的通了。當初十殿受困曾去天道求助,但是沒有搬來救兵,隨後追兵趕上纔將十殿傷的元神四散,迫不得已纔會借腹轉生。通天的路也不是誰都能走的,那些傷了十殿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敢在仙途對閻王本尊動手?”
“現在還沒有確實的證據,而雨笙的事情也是個大麻煩,雖然現在我們還沒有和魔界三公主正面交鋒過,但是以她的體質和魔性應該也是個難對付的傢伙。我們擒住牡丹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們之中有人吸收了牡丹的能力,如果真是雨笙的話要對付雨笙就更加困難了。”
“噹噹噹……”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而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也叫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呈備戰狀態看向門口。
“琪琪,你好了麼?”
聽見路子的聲音我和麻琪同時鬆了一口氣,葉帆則不耐煩的踢了一腳門喊到。
“催!催!催!就知道催……你趕緊回屋等着吧……”
聽門口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我看着麻琪一身盛裝的樣子笑了笑。
“決定了?你真的要嫁給路子了麼?”
麻琪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說到。
“淼,我們隨時都要做好戰鬥的準備,也許我們都會在某一分鐘之後屍骨無存,在我明白事情有多緊迫的時候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不留下遺憾。婚期也來不及定了,我已經通知了我身邊親近的人和我一起見證我們的婚禮了,就算是我給路子和自己一個交代了……”
我看着麻琪的臉上泛起紅暈心裡也是一陣溫暖。
“我們不會有事的,不管敵人是誰我們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擊敗的。就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我也會保護你的。”
我輕聲安慰着麻琪,但是我是瞭解麻琪的,如果能叫她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情況十分嚴重。也許正如麻琪所說,我們之間也許真的會拼上一死,但是卻永遠不會畏懼。
“好了,估計一會重要的客人就來了,淼,你幫我帶上頭飾和項圈吧!這一世我畢竟是苗人,婆婆最大的心願就是見我穿上嫁衣,只可惜她走的早。小時候婆婆最喜歡笑着坐在雛菊田裡看着我在她身邊跑
來跑去,現在麻琪長大了,我要在雛菊花海里把我自己嫁出去……”
麻琪說着將遞給我一把檀木梳子,並將自己頭上綁着的髮帶摘下坐在一面鏡子前,我擦了擦眼角的淚輕輕梳理着麻琪的頭髮。孟婆也拿過一枚銀釵站在一旁。隨着我的梳子由上到下劃過麻琪的長髮孟婆也配合着喊到。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子孫滿堂……”
麻琪笑着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鼻子酸起來。
“也不錯啊,我把自己嫁出去,身邊還有我最好的姐妹陪着我。何況冥府十殿閻王幫我梳頭我麻琪也知足了!”
我笑了笑也附和着說。
“我能給空靈渡的堯王梳頭,我這個冥府十殿閻王也榮幸的很啊!”
梳完頭我將麻琪的頭髮挽起接過孟婆手裡的銀簪插在麻琪的髮髻上,又見孟婆將一個銀製花冠遞給我,花冠上雕刻着百鳥朝鳳的圖案顯得華麗尊貴。
葉帆靠在門板上看着麻琪幸福的微笑輕咳了兩聲。
“我出去看看翠蓮……”
沒定麻琪回身葉帆慌忙的鑽出門去。隨着房門關閉門外弱弱的抽泣聲也隱約傳進來。
“師兄就是這樣,嘴硬心軟的。其實我明白,他是捨不得我出嫁的,但是他又不知道怎麼表達。”
我回頭看了看門口說到。
“不管怎麼說,你選擇和路子在一起我和邋遢鬼也爲你們開心的。”
“淼,我明白師兄對你是真情實意,我也十分希望你們好好的在一起。就算他知道你終要回去重振冥府,但是他也從來不曾放棄過。我想你的心裡也能夠感應得到。但是……你們不能在一起,永遠不能……”
我見麻琪表情嚴肅雙眼緊緊盯着我的眼睛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爲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要相信我!在一切事情平息之前,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
我見麻琪欲言又止面露難色也不再追問下去。
“琪琪!師傅來了……”
聽見門口葉帆的聲音麻琪應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而我也已經爲麻琪穿戴整齊。看着麻琪將桌上的玉簫插在腰間,開門迎了上去。
“師傅!琪琪以爲您不能來呢!”
隨着麻琪的話音剛落,一個慈愛的聲音響起。
“小丫頭,幾年不見又變得水靈了。這麼大的日子師傅怎麼可能不來呢?你們這兩個頑徒一走就不記得回來看看師傅,還好你大師哥一直在師傅身邊,不然啊!我這把老骨頭散了架子也沒人知道咧!”
我聞聲望去只見一個白髮老者被一個男人攙扶着走進屋裡,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老人走進屋裡擡頭看着我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回頭看向麻琪說到。
“丫頭,這兩位是?”
麻琪看了看我和孟婆連忙介紹。
“師傅,這就是冥府十殿輪轉王,而身後的
哪位就是陰司調製忘情水的女官孟婆。”
老人看着我笑了笑彎腰要行禮,我連忙扶住老人,但當我的手碰觸到老人的衣服的時候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我打了一個寒顫。我連忙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十殿!我的兩個頑徒給你惹了不少麻煩吧?都怪我平時太縱容他們了。十殿的事情我也聽帆兒提起過,如果十殿來日有用得着我老頭的話我隨時聽從十殿調遣……”
我回過神來看着對面的老人尷尬的笑了笑。
“琪琪和我是好姐妹,而且現在我並沒有回到冥府先不必拘於禮數。今天是琪琪的大好日子我就不耽誤你們師徒團聚了。”
我對老者微微點了點頭回身走出門去,葉帆也跟在我身後反手帶上房門。
“邋遢鬼,你和你師傅是怎麼認識的?你對他又有多少了解?”
“我師傅可是個大好人,名叫歐止白,師傅年輕的時候就一直鑽研道法,曾經走遍大江南北斬妖除魔不計其數,而且我的名字也是師傅爲我取的。聽師傅說我是一個孤兒,師傅在寒冬臘月裡將我撿了回去,一直將我拉扯到大。我們師兄妹三人都把師傅看爲父親。可以說師傅是給我生命的人,是我的恩人!商淼,到底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我多心了!對了,跟在你師傅旁邊的男人是?”
“那就是我和琪琪的大師哥,名叫陸仁賈。我小的時候師兄就一直帶着我和師妹兩個人玩,也是對我們呵護被至。只是他生來帶着一種怪病,左眼白天基本上看不見什麼東西,但是到晚上的時候他的左眼視力超強。而且大師哥天生陰陽眼,如果是我的話必須先開了天眼才能通靈,但是大師哥則不需要這些。”
“難怪我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原來是陰陽眼。”
我喃喃的說着向旁邊的側臥走過去。當我推開門的時候,只見路子也身穿着一個藍色褂子,頭上用黑圍巾紮起來,看着也有那麼幾分苗疆少年的意思。身邊的牀上白皮子蜷縮着身子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着。而在窗邊一個男人正面向着窗外看着樓下熙熙攘攘的街道。男人聽見門聲微笑着緩緩回過身來,兩隻空蕩蕩的袖管在身側晃了兩晃。
“司空鬥?你怎麼會在這?”
葉帆也一把拉過路子縱身跳到我身前,從窗沿上拿起干將劍指着司空鬥。而司空鬥見我和葉帆劍拔弩張的樣子搖了搖頭。
“十殿!我司空鬥已經歸順於空靈渡六公主夢堯坐下,所以我們不應該是這麼緊張的關係吧!其實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就是爲了能找到個安身的地方,十殿又何必趕盡殺絕呢?且不論十殿與空靈渡的盟友關係,只看這六公主和十殿的姐妹情誼上也沒必要在她的婚宴上大動干戈吧?”
“你說你已經投靠了琪琪?你不是雨笙的人麼?你應該瞭解背叛三公主的下場吧!你怎麼可能甘願冒着這麼大的風險陣前倒戈?”
“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