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羅帳內兩道身影此起彼伏,折騰許久後的一雙人兒,漸漸的消停下來……
李扶月感覺自己的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一陣的狂跳,感覺自己的耳尖都微微發燙,不止是耳尖,她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燙。靠在男人的懷裡平復餘韻。
趙沉一手摟着她的腰身,一手搭在眼睛上,寬厚緊實的胸膛不停的起起伏伏。
半晌後,呼吸漸穩,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後,才幽幽的開口道,“累不累?”
性感暗啞的聲音,聽得她心肝兒一顫,李扶月認爲,這個時候是趙沉是他最有魅力的時候。
仔細一琢磨,心裡“呸”了一聲,暗罵自己真是色魔轉世。
臉忽地一熱,頭埋在男人的肩窩處,哼哼唧唧了兩聲後,悶悶的搖頭道,“還好,不累。”
確實是不累,就是心跳的速度有些過快。
雖然她也有出力,但最後還是他佔上風主導的,她還真不怎麼累。
呃……就是稍稍有點不好意思。
在這件事上,似乎男人永遠都處於上風。
男人輕聲“恩”了聲,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姿勢。
側着身子看着小女人情潮過後暈紅的嬌顏,心中一陣柔軟。
淡淡的勾了勾脣角,語氣輕柔的道,“你先休息一下,用過晚膳後,爺帶你去看好戲去。”
李扶月這纔想起,之前他就說要帶自己去看戲。
微微的撐起身子,趴在男人的胸膛上。
小手扯着男人的俊臉,看着被自己扯得變了形的一張臉,“哈哈”的笑了起來。
最後笑癱在男人的懷裡,直到她玩夠了才道,“整日的看戲,你說你也不嫌累,今兒個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上次他也說帶自己看戲,結果了看了一出皇子預謀逼宮的戲碼。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過了這麼久,這趙鈺和趙衍兩兄弟咋沒動靜呢?
趙沉悶悶的笑了聲,大手沿着她光滑的脊背上來回的輕撫,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輕“唔”了聲道,“今晚的戲名叫捉姦記!”
捉姦記?
“唉喲?”李扶月差異的看着他,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吸了吸鼻子道,“那戲的主角可否透露一下?”
趙沉半眯着眼兒睨着她,拽拽的甩給她兩字。
“保密!”
“切,神秘兮兮的。”
怪嗔的白了他一眼,李扶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咕噥道,“可要餓死我了。”
趙沉聞聲兒,在她的圓潤的小屁股上拍了兩下,“去,你在躺會兒,爺去吩咐李重新準備晚膳。”
李扶月“嘿嘿”一笑,慢悠悠的從他的身上爬下來,乖乖的躺在他的身側。
一雙黑眸帶笑的望着男人,擺擺手道,“小沉子,速速去準備晚膳,然後回來伺候哀家沐浴更衣!”
趙沉起身的動作一頓,陰沉着一張臉,聲音像摻進了冷風一般涼颼颼的。
“再說一遍!”
李扶月看着男人黑下來的臉,心情頓時大好,伸出蘭花指學着李公公扯着嗓子道,“小沉子,速速去……哇哈哈……趙十三
拿開你的色抓子!你個登徒子,竟敢偷襲本姑娘的美胸……啊!”
“老子是太監?”
男人不僅沒有收回手,反而變本加厲的磋磨她,聲音像碎了冰渣一般,一雙黑眸冷冷的睨着她。
“呵呵……哪能啊?您怎麼會是太監了?”
李扶月一張笑顏如花的臉,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一副狗腿模樣道,“您要是太監的話,那我肚子裡這個‘東西’是哪來的呀?你說是吧?”
感受到手掌下面,硬硬的弧度,男人陰沉的一張臉頓時緩和許多。
但依然板着一張臉,冷冷的哼了聲道,“爺早就說過你,你這嘴上沒個把門的,早晚是要吃虧的。”
看着男人篤定的臉,李扶月懵了,撇撇嘴,“你啥時候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趙沉看着她一臉的茫然表情,心裡有些不是味兒了。
感情他說過的話,她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男人一咬牙,恨恨的道,“剛認識你哪會兒子,爺就已經說過了!”
“啊!”
李扶月詫異了,這麼久遠的事情,真是難爲他還記得。不過,真是可惜了了,她早就已經就飯吃了。
由於趙沉認爲李扶月將他的話都當成了耳邊風,自始至終都是黑着一張臉。
整頓飯下來,竟然一聲都沒吱。看的一旁伺候的李公公心肝兒直顫,這倆祖宗這是又怎麼了?
看着黑臉的男人,李扶月內傷了,慢半拍的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鬧脾氣了!
“咳咳!”
李扶月聞聲兒望去,只見身旁的白慧小丫頭衝自己一陣的擠眉弄眼的。
微微皺了皺眉,她問,“白慧,你是不是犯了眼疾了?怎麼好好的,眼睛抽筋兒了?”
這下輪到白慧內傷了,在心裡一陣咆哮。
主子,奴婢沒患眼疾,不過您要是再不去哄哄爺,恐怕你就不止會患眼疾了,弄不好爺會收拾你連大婚都下不了牀!
白慧心在滴血,一副怒其不爭的看着她。
李扶月當然知道白慧的意思,但是吧,這女人有時候是需要臺階的,她其實是故意逗弄白慧想活躍活躍一下氣氛。
趙沉擡眸看着對面的小女人咬着筷子,一副沉思的模樣,聲音一沉,“好好吃飯!”
“……”
李扶月一哽,小眼睛不停的剜他。
心裡琢磨着:內心暴躁,陰晴不定,難道是更年期提前的徵兆?
話說,男人也有更年期嗎?
李扶月撇撇嘴,心裡也有些理虧,順手夾起一口菜狗腿十足的放到了找對面鬧性子的男人碗裡。
“爺,你多吃點菜,不是我說,你真應該給膳房的廚子漲漲月俸了,這菜做的真是越來越好吃了,真是吃了還想吃,呵呵……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
男人剜了她一眼,不過還是將她放在碗裡的菜吃了起來。
李扶月雖然沒有得到迴應,但看到白慧一臉激動的神情。
她深深的呼了口氣,清了清嗓子,再接再厲的道,“我跟你說呀,
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裡,我在武安侯府裡真是每天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天天的想念咱們王府裡廚子做的美食,你說我是不是……”
“你怎樣?”
趙沉突然打斷她,索性放下手中的筷子,擡頭淡淡的睨着她,深幽的黑眸裡一抹揶揄閃過。
“……我……咳!咳咳咳……”
許久未開口的男人突然開口,嚇得她一口飯卡在了喉嚨,上不去下不來……差點沒把她給噎死。
一張白皙的小臉瞬間被噎的漲紅,一手拄着桌子,一手掐着喉嚨,低着頭一個勁兒的猛咳。
“啊!主子,這好好的是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她身邊的白慧下了一大跳,正要伸手去給她拍拍後背時,卻被人搶了先。
趙沉一手攬着她的腰身,一手在她的後背上輕敲着。
“吃個飯也能卡住,你怎麼就沒笨死呢!”
話雖說的冷冰冰,但卻掩不住裡面的心疼。男人看着她難受的小模樣,心裡一陣氣悶。
“你……咳咳……我……咳咳……”
“別說話了。”
冷呵一聲,看着她憋得通紅的一張小臉,心微微一沉。拍着她後背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
“咳!呼……媽呀!”
‘吧嗒’一聲……
一塊肉骨頭,從她的嘴裡蹦了出來,滾了兩下停在了趙沉的腳邊。
“呼!”
李扶月拍着胸脯,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奶奶個熊的,點背喝涼水都塞牙,可噎死姑奶奶了。”
“活該!”
“喂,就算你不安慰我兩句,也不要落井下石了吧?”李扶月不滿的嘟着嘴巴,小眼神哀怨的望着他,“以後還想不想讓姑娘我伺候你了?”
深呼一口氣,趙沉感覺自己快要被她給氣死了,深情古怪的睨着她,半晌後,似是不確定的開口道,“你伺候我?”
“難道不是?”她下意識的回答。
“……”
看着男人一副不贊同的嘴臉,李扶月壞心頓起。
雙手攀着他的脖子,脣湊到他的耳邊,清了清嗓子,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忘了,就在剛剛,難道不是我伺候的你嗎?”
她一句話,說的別有深意。
“……”
臉一僵,趙沉似是看怪物似得看着她,推開她纏過來的爪子,正色道,“坐好,好好吃飯。”
“切!”
李扶月撇撇嘴,扒拉了口飯,口齒不清的嘀咕道,“假裝正經。”
趙沉暗暗一咬牙,側目看着努力將自己當做不存在的李重新,冷冷的嗆聲,“膳房的廚子扣三個月的奉銀,以後府裡的膳食,不準再做有骨頭的。”
“啊……”
李重新傻眼了,暗暗的擦了把冷汗。
心裡泛着嘀咕,這明明是她自己吃飯說話卡住了,管人家骨頭什麼事?
每天那麼多人都在啃骨頭,人家怎麼就沒卡住?
李重新欲哭無淚,他覺的他家那個英武的主子爺,越來越有做昏君的潛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