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還在繼續下着,比之夏日的傾盆暴雨有過之而無不及,密密麻麻的傾斜入廳子,不一會兒就在廳門口處集聚了一大灘,然後向着廳內四周蔓延開來。
“天氣反覆無常,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墨珏說道,已經坐下吃飯。
狄蓮沒再說什麼。外面的雨,確實來得奇怪,並且感覺不到一點風,也沒有半點閃電雷鳴。
“對了,雖然就剩下我們幾個,但也別浪費了這些好酒。”風易將摺扇往腰間一插,就拎起一罈子酒挨個倒過去。
鳳笠走出來。
幾人聽到聲音側頭,不由呆愣了一下,尤其是風易。
不過風易很快反應過來,好整以暇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鳳笠,強忍住笑調侃道:“主上,這麼快就出來了,你該不會還是……不行吧?要不要我再給你些上次的‘好藥’?”
“那些東西,你自個兒留着吧。”鳳笠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坐下。
其餘幾人依舊盯着鳳笠,上次在林中可以說是玩笑,但現在不免真的有些懷疑起鳳笠那方面不行。算算時間,他這前後真的才一會兒啊,也太短了吧。
“你們這都是些什麼眼神,給爺倒酒。”都差不多已經是到嘴的肉了,沒吃到手,心情本就不爽,還要被一干手下如此調侃以及用有色眼睛看,鳳笠沉下臉來呵斥一聲。
幾人相視一眼,還能什麼眼神,不就是主上你“那裡不行”的眼神嘛!
“那個主上,咳咳……要不要找民間的方子試試……”狄蓮收回視線,佯裝咳嗽了一聲,語氣相當委婉地提議道。
其他幾人越發憋笑,除了程非。
鳳笠……
次日一早,雨過天晴,地面上到處都一片泥濘。
白素身上散發出來的白色強大光圈,在鳳笠昨夜出去後不久,已漸漸消失不見了。
白素迷迷糊糊轉醒,頭痛欲裂,忍不住伸手撫了撫額。
意識,在這個時候漸漸回籠。白素隱約記得鳳笠喝醉了,她跟着他進屋,想看看他腿上到底有沒有那個金色魚鱗形狀的“紋身”。
後來,她突然感到頭暈目眩。
喝了一晚上酒,在快天亮的時候回房的鳳笠,從白素身後抱着白素,一隻腳直接橫跨壓在白素的腿上,霸道地將白素整個人困在懷中,呼吸全吐在白素裸露的後背上,造成一副已然與白素生米煮成熟飯的假象
。
白素體內封存的,昨夜陰差陽錯被他開啓的法力,只有在白素有危險或受到傷害的情況下才會本能地散發出來,就好像一套自我保住系統,保護白素的安全。他昨夜欲進入她體內,被那封存的法力自動地視作了侵害,所以開啓了抵抗。而就這樣抱着白素,並不會怎麼樣。
白素渾身一僵,一下子驚坐下來,一個轉身後背貼靠在裡面的牆壁上,雙手緊緊拉着被子快速遮掩住佈滿了痕跡的身體,“你……”
鳳笠頓時佯裝一副被白素吵醒的樣子,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醒來,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