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不退的許凌雲,漸漸失去了感知……
衆人莫不驚呆,總覺得這小子瘋了,又不敢擅自妄動。
老爺子心裡一片煎熬,又有點擔心疑惑,眼下大勢已去,只剩下這所謂的“以鬼滅鬼”了。
陳莎莎神色詫異,眉頭輕皺,就見走了過去,伸手摸了下許凌雲的額頭,結果這手剛一碰上,就聽撕啦一聲,冒起淡淡的白煙:“好燙。”
“真發燒了?”老爺子的腦袋有點懵,雖然這一切是這麼的匪夷所思,但是爲了救凝萱,就算是上天入地,他也絕不眨眼。
“老爺,這是電子測溫計。”黑衣管家遞過來一個精緻的盒子。
“給陳總。”老爺子示意。
“是,老爺。”黑衣管家走過去,將體溫計,遞給了陳莎莎。
陳莎莎衝衆人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體溫計放在許凌雲的腋下,同時小聲的問去:“許凌雲,你能聽見我說話麼?我是陳莎莎,你莎莎姐呀?”
許凌雲沒有反應,身上絲絲白氣,緩緩的往外冒着,不一會的功夫,陳莎莎將計量儀拿在手裡,矚目看去,不由得咯噔一下:“38.7度,38.9度,40.01度,40.09度.41.11度,41.14度,41.18度,41.20度,41.47度.天吶?他的溫度還在上升,老爺子?”陳莎莎猛地站了起來:“他不會燒壞吧,超過41度了?”
老爺子目光冰冷的看着陳莎莎,神色之間,自是意味深長:“你什麼意思?”
陳莎莎愣了一下,馬上改變了態度:“對不起老爺子,我是擔心萱兒,別被他給耽誤了。”
老爺子搖了搖頭,苦笑道:“事已至此,我們可還有別的辦法,這小夥子若能救了我的萱兒,我楚家自然會對他感恩戴德,從今以後,榮華富貴,唾手可及,可他若因此一命嗚呼,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我會給他的家裡,送去一筆可觀的數字,當做賠償了。”
許凌雲的溫度,基本維持在42度的上下浮動,身上的皮膚,也已經燒的泛了紅,陳莎莎感覺到一股燥熱的血氣鋪面而來,有點抵不住這奇怪的溫度,一路跑遠,不敢待在許凌雲的身邊。
房間裡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的清楚。
時間一分一秒。
世界時空交錯。
一片混沌的世界裡,許凌雲猛地睜開了眼睛,四周一片霧氣濛濛,看不見整個世界。
上下左右,全是虛無一片,只是遠處有些彩色的光影,似乎像人,又像些別的什麼。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一步一步,步步小心。
許凌雲摸着虛無的自己,和眼前的世界,總覺得光怪陸離,這裡就是,周老頭說的太虛之地麼?
“哎,小夥,上哪去?”一個飄過的光影嗖的飛走了。
你妹呀?
說話不說完就走啊,你問我問題,我還沒回答你呢你就跑了,你還問我幹你大爺啊你,再說你是什麼玩意啊?
許凌雲心裡正想着,那幽幽的玩意竟然又嗖嗖的飛回來了:“哈哈小夥,我猜你一定是在想我是什麼玩意吧,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名字就叫什麼玩意,哈哈有意思吧。”
許凌雲鬱悶了,嘆了一聲:“好吧那個什麼什麼玩意,我也沒有功夫跟你墨跡,我要救人,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我要找幾個厲害的鬼,越猛越好,最好是惡鬼修羅那個級別的。”
“我去?”呼呼亂飛的幽靈懵逼了,就見他嗖的一下跳了下來,化作一個逗逼小夥:“你,你,你不是鬼?”
“你妹的,你看我像麼”許凌雲嘿嘿嘿看向自己,發現自己早已沒有了實體,連雙手,都可以穿透自己的身體,只有一個虛無的影子,站在這個虛無的地方。
許凌雲低下了頭:“好吧,就算我是鬼,我現在要找人幫忙,我有個朋友在.”許凌雲眼睛一愣,猛地問去:“不是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不會是陰曹地府吧?”
幽靈鬼愣了半天,也有點懵逼:“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你妹的,信不信我揍你。”許凌雲揚起巴掌,給這幽靈鬼嚇得一激靈
幽靈鬼左右看去:“好吧我跟你說,不管你是哪來的,我都告訴你,這地方還真不是你想象的陰曹地府,這裡是陰陽交界處的斷層空間,凡人也有把類似的這種地方,叫做太虛的。”
“太虛?”許凌雲忽然想了起來,自己要來的地方,可不就是太虛麼,當然太虛的這個地名太大,這裡頂多能算是冰山一角。
“好吧,不管這地方是真虛還是假虛,哥們,見面是緣分,我問你,這地方哪有比較厲害,又很好說話的鬼,越猛越好,我有求於鬼,着急救人啊,真着急。”許凌雲知道現在惜時如金,可沒時間在這裡扯淡。
那幽靈鬼吧唧吧唧嘴,點了點頭:“好吧我跟你說,看見前面遠處那些紅黃藍綠的光芒了嗎,你按我給你的顏色倒數,紅色的是最厲害的,越往裡越猛,不過要是紅的發紫你就要小心了,可別被它們吃了,那幫吃鬼不吐魂的王八蛋們。”
“好,謝了哥們。”許凌雲衝他擺了擺手,嗖的一下就跑沒影了。
就聽後面那小夥氣的大喊:“哎我還沒說完吶你跑啥啊,唉呀媽呀,這哥們不聽小鬼言吃虧在眼前,夠叼嗆有去無回了吧,白瞎了?”幽靈鬼追了半天沒追上,喊了一聲,都是命啊,那個一呼嗨呼嗨呀,嗨呀呀呀,呀呀!!
他還唱上二人轉了。
卻說許凌雲急着去救楚凝萱,也不管什麼太虛真虛還是假虛的,一通狂跑啊,給這些遊魂怨鬼飛天燎地的二逼鬼門,一個個嚇得雞飛狗跳,吱哇亂叫喚:“幹雞毛啊,家死人啦,瞧把我們鬼給嚇得,怎麼跟活人一樣沒有素質呢。”
“就是,太沒素質了。”
一羣老孃們鬼,在一起聊着鬼市裡的那點新聞破事,一邊看着許凌雲消失的背影,一邊叨叨咕咕:“哎你們說,這是哪來的鬼,太虛好像很久都沒有外來鬼進來了吧,大門又打開了麼?”
“沒聽說呀?”
“我看那二逼好像跑去紅燈區了,那鬼都不敢去的地方,他嗖嗖的往哪奔什麼喪,死一次沒夠,還要再死一次?”
“估計發燒了吧,要不不能,哪個二逼鬼閒着沒事敢往紅燈區跑啊,這小子指定是發燒了,沒跑。”
“我看也是,真背不住發燒了,二逼年年有,發燒獨一份,紅燈區又有二逼鬼跑進去嘍,走吧,咱們看看太虛廣場,有沒有啥好玩的吧。”
一羣老孃們鬼,嗖嗖飄遠。
混芒之際,許凌雲跟特麼不走尋常路,我就獨一步的那個什麼廣告似得,一口氣衝進了太虛的禁忌之地,紅燈區。
哎真挺好,沒有鬼攔我,許凌雲還挺高興。
只見裡面豁然開朗,也沒有什麼霧氣濛濛了,人不多,一個在做俯臥撐的,一個在打太極拳的,還有一個天上飛的,還有一個蹲那放屁的。
剩下兩個在打羽毛球,中間那個,那個….人,還是….鬼?
中間的廣場正中,有一個九層臺階,一層比一層高,越往上越氣派,一個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正一臉詭笑的看着二逼許凌雲。
“小夥,味道不錯呀,來人啊,給老孃洗吧乾淨,我要嚐嚐鮮兒,燉點湯喝。”那女鬼像那麼回事似的聞了一聞,猛地伸出了兩米來長的大舌頭,在虛空那麼一舔。
我滴個媽呀?
許凌雲跟特麼沒看見似得,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