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如海,寂靜如潮。
許凌雲好像作了個夢,夢醒的時候,自己已經和凝萱結爲夫妻,生兒育女,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只是好景不長,突然有人踢門而入,是許嬌抱着小檸檬大喊着我們纔是原配,我們纔是凌雲的親媳婦和親閨女。
一場小三大戰正房的世紀混亂,就此爭相上演……
猛地,許凌雲睜開了眼睛,見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一切都是萬籟俱寂,沒有半點聲音。李乾坤則似乎一直沒怎麼睡,躺在地上望着星星,好像在在琢磨什麼。
不過大部分人,都已經睡去了。偶爾還能聽見一些僱傭兵的打呼嚕聲,實在讓人I服了YOU。
“怎麼了?”李乾坤小聲的問去:“剛纔聽你呼吸急促?做噩夢了?”
“嗯。”許凌雲點了點頭:“可能是最近精神緊張吧,夢見許嬌大鬧我的婚禮,小三大戰正房?大哥呀,我忽然發現,我這次出來是特麼出來對了,現在許嬌跑我家裡,楞說她的孩子是我親生閨女,這事你說讓萱萱知道,你說我怎麼整?”
李乾坤噗嗤一聲好玄沒樂了,憋了半天道:“真有這事?”
“你看你這話說的,可不是真有咋地。”許凌雲嘆了一聲:“有時候我都不敢想,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往事不要在提,人生以多風雨,忘了過去可以,忘了萱萱和許嬌,卻太不容易。哎你說大哥,要是能娶兩個媳婦,該有多好?”
“想娶兩個媳婦好辦啊,你可以改下國籍,不就行啦。”李乾坤說話跟鬧着玩似得。倒是把許凌雲給說懵了,咳嗽一聲道:“這話讓您嘮的,我生是祖國人,死是祖國鬼,愛我中華,豈能爲了多娶媳婦,就改投他國?所以大哥,絕對不能改國籍,但是媳婦,咱想點辦法,給我多娶幾個唄?哦不不,一個,多娶一個就行。”
“哈哈哈哈。”李乾坤小聲的噓了一聲:“行了老四,醒醒吧,你睡糊塗了吧,許嬌的事情我知道了,你確定沒跟她發生過什麼,生過孩子?”
“沒,沒有啊?”許凌雲腦袋想吐血了,也沒想起來自己啥時候跟許嬌滾過牀單,這這這,這是從哪說起呢。
李乾坤嗯了一聲:“那你之前也提過,說許嬌吵吵把火的住進你家,還說不怕DNA驗證,有這話麼?”
許凌雲一咽吐沫,咳嗽半天,差點沒抽過去,哆哆嗦嗦的小聲道:“她,她是有過這個話,說要不信,可以DNA驗證,保證是許家血脈正式的許凌雲親閨女,你就說這個事,我怎麼解釋吧!”
李乾坤一聽這話,也有點懵了:“這個老四啊,你這個家事,還真是挺複雜的,許嬌這人我瞭解,一個班的同學,你對她那是沒的說的,她對你我覺得也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她這人喜歡大款,所以你看現在這事,你要說她就自己一人,看着你有錢了就跑回來我也是有點意見,可是如今你和萱萱已經訂婚大典了,天下皆知,按理說她就這麼住進你家我也不同意,覺得辦事差勁,可但是凌雲……”
李乾坤分析來分析去,說句心裡話:“老四啊,說句心裡話,就咱們哥倆私底下說,我還是挺喜歡許嬌的,那個你別誤會,我是說挺喜歡許嬌和你在一起的,畢竟是我身邊長大的姑娘,我心裡明白她的想法,而楚凝萱這姑娘也不錯,但是我畢竟對她不太瞭解,現在問題的關鍵在哪呢?”
“在哪啊大哥?”許凌雲也處理不好這小三大戰正房的武裝力量,整不好就是雞爪子神功再起,自己可承受不了。
李乾坤憋不住笑的嘆了一聲:“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許嬌不是整出來一個小檸檬麼,那孩子也有兩三歲了,也會說話了,要我分析,許嬌絕對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既然敢一個人抱着孩子住進你家,就絕對心裡有底,那個小檸檬,說不定真是你的孩子,你在仔細想想,你真沒有和許嬌,滾過牀單?”
許凌雲算是徹底服了,就差點給李乾坤下跪磕頭了:“這樣,你這樣大哥,你是看着我和許嬌這些年這點破事的。你們所有人,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恨不得天天和許嬌滾牀單,爲了這個偉大夢想,我付出了一切努力,拉個手都廢老勁了,我還滾牀單?我自己YY自己滾吧大哥,絕對沒有,我這輩子,到現在爲止,拉個手都是有數的,怎麼能和許嬌滾……”結果,這話說着說着,許凌雲的腦袋就轟了一下子,冷汗滴答落下。
李乾坤一看這氣色不對,整不好,這是想起啥來啦:“凌雲,老四?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你別說,許凌雲斬釘截鐵的說自己從來沒和許嬌怎樣怎樣,卻忽然腦袋裡如同電光火石,想起了幾年前的一次偶遇,只是那天的事情,實在匪夷所思,自己也根本沒有來得及去想。
如今仔細想來,整不好……
我你妹的,不會吧?
“到底想起什麼了?”李乾坤覺得有戲,整不好這許凌雲,真的在什麼機緣之下,稀裡糊塗的和許嬌滾牀單了,然後自己,竟然不記得了。
許凌雲擦着自己的冷汗,眼珠子都咕嚕嚕亂轉,好半一個大天過去,才小心翼翼的對李乾坤說:“大哥,四五年前我在一個夜總會送快遞,碰到被人欺負的許嬌,哥們拎着兩個磚頭就幹上去了,打的一片狼藉,我騎着我那破電動車,咔咔咔帶着許嬌掉頭就跑,那天,那天,特麼那天……”
許凌雲的腦海一陣迷茫,恍恍惚惚的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些電石火光的記憶,只是那模糊的光影亦如自己前塵的等待,那天晚上,自己的確去了許嬌的一個出租屋裡,本來是想早點離去的他,又不放心許嬌的安危,便下樓一個人喝些悶酒,感覺有點頭大,喝多了。
好在還記住許嬌的臨時小屋,就又悄悄返回,靠在樓道里的許嬌門前,呼呼睡着了。
直到後半夜發現有人攙扶自己,迷迷糊糊的被人扶進了房間,聞到了一股酒氣,自己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見了一桌子的啤酒白酒,許嬌小臉通紅,估計也沒少喝,淚水直流的吼去:“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你特麼賤呀?”
在那之後,自己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是的,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