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武警總醫院,直屬於江海武警總隊,在諾大的江海乃至於整個華夏都享有盛譽。醫院內,醫資強大,專家更不用說了,要多少有多少,就連院士也不在少數,由此可見江海武警總醫院的實力如何。
夜幕降臨,天邊的晚霞緩緩淡去,然而醫院內的一處特護病房卻是燈火通明,穿着白大褂的專家院士進進出出,一個個臉上面露難色。這種情況在武警總醫院裡稀奇少見,但卻令人好奇不已。因爲每每出現這種狀況那就證明在病房裡治療的要麼是身價高的嚇人的大富豪,要麼則是官位顯赫的大人物。
特護病房內,宛如一灘軟泥的莊畢凡無力的躺在牀上,雙眸毫無神采,死死的盯着天花板。終日裝逼,終於撞到鐵板了,回想起審訊室裡的一幕幕,渾身止不住的就顫抖了起來,那簡直就不是人,而是一個赤裸裸的魔鬼。
他眼睜睜的看着雲逍遙將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一根又一根的拆開,就好像小孩子玩得積木一樣,拆了又裝,裝了又拆。更可惡的是,雲逍遙竟然還玩得不亦樂乎,說自己的身體比那些骨架子好弄多了,更加靈活。
當時聽到這話時,他差點沒有嚇暈過去,這那是一個人啊,簡直就是魔鬼,從地獄深處跑出來的魔鬼。
“兒子你醒醒,我是你媽啊,你倒是說句話啊,可別嚇媽啊。”一名婦人跑到病牀前抽泣道,伸手想去搖搖自己的兒子,但一想到醫生說得自己兒子渾身骨骼被拆開不能碰,於是無奈的收回了雙手。
與此同時一名西裝筆挺,不怒自威的男人從病房門口緩緩走了進來,隨之一同進來的還有幾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醫生大多四五十歲,不用猜也知道,這不是專家就是院士,再不濟也得是一個主任醫師,不然哪有資格來這特護病房啊。
如果雲逍遙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站在男人身後的那個一臉憤怒的警察,可不就是被赤果果打臉的王忠洋嘛。
王忠洋心裡那是一個恨啊,想自己堂堂警察局副局長,連自己外甥都保護不了,而且這事情的發生地點還是自己的地盤警察局,你說這有多憋屈。奈何,對方的身份實在太過恐怖,別說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副局長了,恐怕是市長都沒得看。
白氏集團,一個二十年前崛起的強大公司,但知道這個公司的人卻無不是江海社會頂層人物。因爲白氏集團經營的行業並不是誰都可以知道,軍工、航天,單憑這兩個字眼就由不得你不去猜想。
軍工,不用想也清楚,必然是涉及軍隊,而航天就更不用說了。能夠與軍方合作,沒有深厚的關係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醫生,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莊朝碧扭過頭一臉凝重的看着站在身邊的院長,聲音裡充斥着落寞。任誰都知道渾身上下骨頭都被拆開,想要治癒無外乎就是把骨頭重新接回去,但想要安然無恙的將骨頭全部接回去,就算華佗在世恐怕都沒這本事。
院長稍作遲疑,皺了皺眉往身後看了一眼,徐徐道:“令公子的病情我和院裡的專家院士已經深入探討過了,大家一致認爲,就現在的醫療水平沒有辦法將病人的骨頭完好無損的接起來。”
“沒有完好無損是什麼意
思,你們醫院是幹什麼吃的,難道連接個骨都不會嗎?”王雪紅如同一個潑婦一樣,瘋狂的咆哮着。
院長連帶身後的幾名醫生都是臉色一變,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旁的王忠洋見大事不妙,於是趕忙替自己的姐姐道歉,生怕惹惱了這羣醫生。
要知道這些人可遠遠不是醫生那麼簡單,在這裡面可有好幾位擔任了市委領導的專職醫生,這要是把他們給得罪了,到時候他們在市委領導面前吹吹風那豈不更是平添無妄之災。
聽到王忠洋的道歉,院長等人的臉色才堪堪好看一點,緊接解釋道:“這並不是我們醫院的水平問題,恐怕你們將病人弄到全國任何一家醫院他們都只能無奈的告訴你這個消息。人一身共有兩百零六根骨頭,每個骨頭有各自的作用,將人的身體支撐起來,然而現在病人的骨頭全部給拆開來了,想要接回去難之又難。”
“難之又難,這麼說還是有辦法的對嗎?”莊朝碧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趕忙問道。他就一個兒子,如果這個兒子廢了的話,哪怕是他家業再大也沒有任何用處。再而言之,爲人父母的也決計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子像個廢人一樣躺在牀上,更甚的是還不見的能躺在牀上多久。
“有是有,不過這需要靠莊先生你們自己。”院長點了點頭。
“靠我們,你是說讓那個對我兒出手的人來重新接回去?”莊朝碧能成爲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自然不愚笨,瞬間就明白了院長的言外之意。
院長點了點頭,“既然那個出手傷害令公子人能夠不傷毫髮的將令公子渾身骨頭拆開,那自然就可以重新接回去。”說完他看了一眼病牀上的莊畢文後與一衆醫生離開,然而心裡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對那個能將人渾身骨頭一一拆開的少年也是十分好奇,心裡打定主意倘若莊家把那人請來的話,一定要好好請教一番。
“忠洋,那個對畢凡出手的少年來歷你應該查清楚了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莊朝碧回頭望向自己的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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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洋點了點頭,旋即將在警局裡發生的事情徐徐說了出來,連帶自己的外甥在審訊室裡動用私刑也沒有半點隱瞞,雲逍遙最終拿出大殺器被咬了一口的蘋果自然也沒有落下。
“好深的心機啊!”莊朝碧心中一嘆,自己兒子他這個做老子的清楚得很,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他的錯,平日裡張揚跋扈也沒什麼,但這次卻踢到鐵板了。
“朝碧不能就這麼算了,那鄉巴佬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一定要讓他好看。”王雪紅壓根就不明白自己一家子的處境,到這時候還叫囂着要讓雲逍遙好看。
“哼,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整天慣着他,他會養成這般張揚跋扈的紈絝性子嗎。”莊朝碧冷哼一聲,憤憤道:“這次算是給他的一個教訓,如果他還不改的話,我親自廢了他。”
王雪紅見平時不溫不火的老公這會兒勃然大怒,立馬意識到自己兒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於是半句話也不敢說,坐在病牀邊的凳子上看着自己的兒子。
“我去給李家人打電話吧,相信他們會給我這個面子的。”莊朝碧嘆了一口氣轉身往病房外走去。
……
天淅淅
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原本四五十分鐘才能到的目的地,在雲逍遙的刺激下,半個小時不到就到了最終的目的地明珠會所。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黃浦江邊的霓虹燈全都亮了,在淅淅瀝瀝的小雨裡顯得那般唯美。明珠會所,顧名思義,正是在那東方明珠旁邊,臨靠着橫亙江海的黃浦江,站在會所頂層,黃浦江邊的夜景儘可收入眼底。
明珠會所雖然比不上之前雲逍遙到過的輝煌會所,但在江海也還算得上是一個一流會所。不過明珠會所卻不似輝煌會所那般的高門檻,在這裡常常會承辦大大小小的聚會,而且消費也算合理。
“未來老婆,這會所還不錯嗎,聚會的時候應該有魚子醬鵝肝什麼的吧?”雲逍遙嘿嘿的笑着。
“你是餓死鬼投胎啊,就知道吃!”白靈兒瞪了他一眼,警告道:“死變態我告訴你,別以爲這次本小姐帶你來參加宴會你就有機會追求本小姐,沒門,你充其量就是個擋箭牌,回去要是你還敢叫我未來老婆的話,老孃就和你拼命。”說完心裡卻暗自菲薄起來,死鄉巴佬,哼,來江海沒多久竟然都知道魚子醬鵝肝了,看樣子應該不會給自己丟人了。
“知道了老婆!”雲逍遙樂呵呵的叫着,一把抓過白靈兒光滑小手就往會所裡面走去。
小手被握住,白靈兒的俏臉瞬間變得通紅,使了使勁想要掙脫出來,但她怎麼可能是雲逍遙的對手啊。無奈只能乖乖的被他牽着往裡面走,心裡順其自然的爲自己找了一個開脫的理由,既然是找這混蛋來伴男朋友趕走那些蒼蠅,被他牽牽手也是應該的,回去如果這丫的敢碰本小姐的話,本小姐一定把他的爪子給剁下來。
二人來到會所門口,一旁的迎賓人員就走了過來,詢問兩人在那個包間後帶着兩人就往樓上走去。乘坐電梯來到了第四層,服務員指了指不遠處一羣年輕人簇擁在一起的包廂門口,笑着就離開了。
門口勾肩搭背的年輕人看到白靈兒時,頓時眼前一亮,然而當他們看到和白靈兒站在一起的雲逍遙時,眉頭不由得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三子,這怎麼回事,白靈兒怎麼會帶一個男人來參加聚會?”其中一人低聲問道。
“能怎麼辦,你先進去把這消息告訴王少,我先去探聽一下那人的虛實。”另一人道。
白靈兒見這兩個王鬆的跟班在門口交頭接耳就意識到肯定有事情要發生,於是拉了拉雲逍遙的手臂,湊到他身邊道:“門口站着的兩個人就是我和你說的王鬆的跟班,他們交頭接耳的肯定沒有好事,你千萬別給我搞砸了。”
“老婆交代的事情我怎麼會搞砸了呢,放心,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雲逍遙信誓旦旦的保證着。
“就這樣吧,竟然敢和王哥搶女人,到時候狠狠的羞辱一下這傻逼。”那人瞥了雲逍遙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而後轉身就往包廂內走去。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兩人的談話,一絲不漏的傳到了雲逍遙的耳中。頓時雲逍遙就不開心了,竟然敢說堂堂天山少年的老婆是那什麼王八羔子的女人,叔可忍嬸嬸不可忍,本少爺現在可不是打得你們連舅舅都不認識這麼簡單了,那是連爹都不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