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中的是傳說中的情蠱?”
他被自己這個可怕的猜測給下來一大跳,如果蘇父中的真是如此的話,那也就是說蘇婉晴的父親揹着她母親到外面找別的女人?找女人還不打緊,一找就撞大運,直接找到了個苗族女人,還被種下的情蠱。
貴圈真亂!
先是蘇天運頭頂上頂着一個大大的綠帽子,眼下又是蘇天鴻揹着妻子在外面找了個苗女小三。令他不禁不發出這等感嘆啊!
“逍遙,我……我爸怎麼樣了?”蘇婉晴緊張兮兮的問道,問完之後,水霧朦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覆。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蘇母也是滿心期待的等着雲逍遙宣佈答案。此刻蘇母俏臉緊繃,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激動得手背上的青筋都緩緩冒了出來。
“叔叔的病有點奇怪,但阿姨還有晚晴姐你們放心,我一定可以將叔叔喚醒的。”雲逍遙信誓旦旦的保證着,緊接着又道:“不過在此之前阿姨還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蘇母聽到雲逍遙可以將自己丈夫喚醒,喜極而泣,急忙反問道:“什麼問題?”
“叔叔在昏迷之前,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症狀,比如與阿姨獨處之時是否會感覺心痛難忍,就如同有萬千蟲子在撕咬心臟一般?”
雲逍遙沒有半點遮掩,直截了當的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提了出來。古蠱經曾記載:“巫蠱中有一種情蠱。此蠱乃是花蠱的一種,以九十九個負心人的血肉培植,三月開花,極其豔麗,此時如以養蠱人的心血相觸,即成情蠱。中蠱者只能對下蠱者專心一致,不得思念他人,否則心痛難忍,每思一次,心痛更甚,九十九日後,心痛至死。蠱者必是個用情至深的人,同時要以命飼蠱,蠱方能成,故此蠱世間罕見。”
古蠱經之中雖是這般記載,但云逍遙卻很清楚,這九十九日後心痛而死,只是下蠱者對蠱蟲放任不管罷了。一旦下蠱者操縱着蠱蟲不讓其肆意妄爲,那中蠱者依舊可以活下來,就像眼前這蘇天鴻一般。而且這情蠱的下蠱之法必須是男女交合,也就是說蘇天鴻曾經與一名苗女有過一段風流往事。
被一個小輩問及房中之事,而且這個小輩還與自己女兒關係非同一般,蘇母不禁俏臉微紅。但此刻關係重大,由不得她扭捏,急忙道:“恩恩,我依稀記得那是天鴻出事的前兩個年頭,那時候只要我倆待在一起他就會感覺心絞痛,看醫生醫生也沒有辦法,最後我們還爲此分居了一段時間。”
“原來你和爸那時候是因爲這個事情分居的啊,都不和我說,害得我那幾天哭得稀里嘩啦的。”蘇婉晴沒好氣的白了自己母親一眼。
蘇母憐愛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又繼續講述着,“大概四五個月之後,我們又住在了一起,那時候倒不會心絞痛,但他的身體卻越來越差了,最後……”說到後面,淚水又忍不住往外冒,柔情似水的往拔步牀上瞥去。
聽完蘇母的講述,雲逍遙已然篤定,蘇天鴻必然是被人種下了南疆蠱蟲之中最爲神秘,也
是最爲恐怖的情蠱。
然而篤定此事,他的眉頭又不禁微微一皺,因爲他剛纔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那就是有人在時刻操縱着蘇天鴻體內的蠱蟲。這也就是說,有一名南疆控蠱高手躲在暗地裡,窺視着這一切。
“馬勒戈壁,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跑出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蠱蟲?”雲逍遙心裡沒好氣的罵了一聲,先是自己姑父體內的控魂蠱,眼下又是蘇天鴻體內的情蠱。這讓他不由得有種南疆控蠱高手遍地走,八翅金蠶滿天飛的感覺,想想就渾身發毛。
然他不知道的是,這僅僅是開胃菜罷了,等待着他的將會越發恐怖。
見雲逍遙久久不語,蘇婉晴用手拱了拱他的胳膊,問道:“逍遙,是不是我爸的病很麻煩?”
“的確是有點麻煩,我可能稍微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我保證一定可以將叔叔喚醒的。”雲逍遙再一次保證着,而情蠱的事情他則避而不談。
一來,蠱蟲一說神乎其神,說出來她們也不一定會相信;二來,他不想讓兩人提心吊膽;三來嘛,小三這種事情是不能亂說的,破壞了未來岳父岳母的感情。所以說,這種事情還是不提爲妙啊!
“嗯嗯,現在也已經是晚飯時間了,我隨便去炒幾個菜吧,我們先吃飯。”蘇母起身說着便要往外面走去。
聽到這話,雲逍遙越發感覺蘇母在蘇家地位之低,身爲蘇家大少奶奶,竟然連飯都需要自己做,這簡直就是毫無地位可言。
“媽,我跟你一起去。”蘇婉晴看了雲逍遙一眼,隨即起身,然而就在兩人打算往外面走去的時候,一名雍容華貴的婦人卻扭着婀娜的身姿從客廳裡走了進來。
婦人身着一襲黑色長裙,腳上踩着一雙藍色的精緻高跟鞋,身材高挑,氣質高雅,緊身長裙更是將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烏黑秀麗的波浪捲髮隨着她輕挪細步一動一動,燈光下,帶起莫名的動感。女人俏臉白皙,一顰一笑之間夾雜着淡淡的嫵媚,淡紫色的眼神更是平添幾分妖嬈。
完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尤物。
來人的姿色與蘇婉晴母女兩相差無幾,但女人卻比蘇母多了幾分妖嬈的韻味,比之蘇婉晴則多了一分成熟。
當然,這並不是說蘇婉晴和蘇母比她差,只是風格略有不同罷了。蘇母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簡樸,縱然衣着並不華貴,但依舊無法掩蓋她白皙如玉的肌膚,那令人驚歎的容顏。
反觀蘇婉晴,完全繼承了父母的優點,那一頭披肩長髮更是給人一種江南水鄉小女子的韻味,再加上此刻淚眼朦朧,更是令人不禁涌出一種呵護的感覺。
總的來說,三人是梅蘭竹菊,各有千秋。
蘇婉晴看見來人,眼前頓時一亮,趕忙迎上去勾住婦人白皙嫩滑的手臂,用那略帶撒嬌的聲音道:“二嬸你來了。”
“若盈你來了!”蘇母看着婦人臉上亦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大嫂!”婦人笑了笑,纖纖玉手在蘇婉晴的手背上拍了兩下,
道:“聽說你丫頭回來了,我就立馬從佛堂跑來看你了。對了,聽說你從江海帶了一個醫生回來,醫生怎麼說,大哥的病能治好嗎?”
“逍遙,這是我二嬸,從小到大對我可好了。”蘇婉晴指了指婦人向雲逍遙介紹道,而後又衝着婦人道:“二嬸,這是雲逍遙,是我在江海的朋友。”
“阿姨你好!”雲逍遙彬彬有禮的叫了一聲,站在婦人面前,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往婦人胸前瞥去,沒辦法,實在是太吸引人來。
不過眼下他可不敢亂看,急忙將目光給收了回來,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與此同時心中又暗自腹誹:“額,晚晴姐的二嬸,那豈不就是蘇天運那個綠帽子獲得者的老婆,這樣說來,眼前這女人豈不是在外面偷人了?”
不過還沒等他想明白,婦人就已經開始和他打招呼了。
“小夥子你應該就是晚晴請來的醫生吧,小小年紀就醫術精湛,想來應該是中醫世家名門之後吧?”
“阿姨你過譽了,我只是略懂一些醫術罷了。”雲逍遙謙虛道,眼角的餘光卻不停的往婦人身上打量,他隱隱感覺蘇婉晴這二嬸不簡單。
老公一個勁的針對蘇婉晴一家,絲毫不念血脈之情,一個念頭的要將侄女往火坑裡推。而做老婆的卻與蘇婉晴一家交好,看這模樣,貌似與蘇母還有蘇婉晴關係甚好。這完全就不正常啊!
婦人笑了笑,瞥了一眼躺在牀上的蘇天鴻,道:“大嫂,你好久沒有去正廳吃飯了,今天晚晴也回來了,要不你們就跟我一起去正廳吃飯吧,大家都是一家……”
“若盈你不用說了,我在這邊吃已經習慣了,想吃什麼就自己做也挺好的。”蘇母顯然對這個家已經失望透頂。
婦人見狀又勸了幾句,在三人面前埋怨了一下自己的老公蘇天運,而後便離開了。
看着婦人離開的背景,雲逍遙隨即問道:“晚晴姐,你這二嬸是怎麼回事啊,貌似你和阿姨的關係和她很融洽啊?”
蘇婉晴點點頭,解釋道:“我知道你心裡很疑惑,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二嬸和二叔三姑他們不一樣。自從爸爸出事之後,二叔他們根本就不管我們,只有爺爺和二嬸還記掛着我們,時常也會來看爸爸和我們。”
聞言,雲逍遙也沒有懷疑了,但接下來蘇婉晴的話卻又讓他疑惑了起來。
“而且二嬸常年在佛堂,焚香禮佛,準確來說還是我這次回來打擾了她的清修呢。”
“額,不是吧,修佛還穿成那樣啊?”雲逍遙反問一聲,穿得雍容華貴,風光畢露,他真看不出這副模樣像個修佛的。
蘇婉晴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二嬸代表的是蘇家,自然要高貴大方一些。而且蘇杭絕大多數人都是潛心禮佛,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樣,那豈不是人人都要剃度吃齋,方能修佛?”說完她便往廚房走去。
聞言,雲逍遙並沒有半點理所當然的感覺,反而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個川字。感覺事情並非蘇婉晴所說的那般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