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希爾頓大酒店一間套房內,一直跟隨在雲逍遙身後保護的兩名精英站在沙發前一動不動,滿臉羞愧。
“我都說了吧,那小子不是一般人,你還偏偏還派人跟着他,這下被發現了吧?”劉衛國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戲謔道。
“衛國哥你真還是那副老樣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打趣我二哥。”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的雍容高貴的女子白了劉衛國一眼,而後道:“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平息這場風波吧,馬家和司馬家是不可能會善罷甘休的。”
“平息風波是他的事情呢,反正我又沒辦法插手,不是都說軍方不得干政嘛?”劉衛國瞥了坐在婦人身邊的儒雅男子一眼。
婦人無奈的苦笑了笑,威脅道:“衛國哥你要還這樣,我等下可得去你那將軍樓裡坐坐哈,到時候看樓蘭姐怎麼收拾你。”
一聽到樓蘭姐三個字,劉衛國就蔫了,擺了擺手,“行行行,從小到大你這張嘴皮子還是這麼會說。”
他看着站着的兩人問道:“具體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狀,兩人將今天下午到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連帶呂驁等人的身份也說得清清楚楚,而忍者出現的事情他們更是將其作爲重點講了出來。
聽到市委書記呂建國的二兒子呂驁這句話的時候,秦傲雲與劉衛國的目光齊齊往婦人與儒雅男子臉上看去。
“這混小子,今天告訴我要去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眼下竟然是跟人去飆車,看我回去不打斷她的腿。”中年男子氣惱道。
此言一出,兩人不由得往中年男子與貴婦人臉上看去,他們發現貴婦人與自己的軍長眉宇間竟有幾分相像。一時間心中不由得揣測了起來。
“不用揣測了,他們是就是我的妹夫和妹妹,也是你們口中的呂驁的父母。而今天讓你們保護的少年則是我秦家第三代唯一男丁!”秦傲雲看了兩人一眼,直言不諱道。
兩人聞言渾身一震,眸子裡同一時間迸發出一道驚駭之光。秦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這一個身份就足以令人無法望其項背。
“出現的忍者身份調查清楚了沒有?還有司馬家與那些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對方是上一屆的倭國車神川島櫻木,但我們遠距離聽雲先……雲少說他們是倭國伊賀少壯派,想來與伊賀派脫不了關係。此次對方前來是應司馬家二少爺司馬耀之約參加與呂少的飆車對賭,其他目的暫時還不清楚。”爲首一人迴應道。
“行了,你們下去吧,記住今天的事情一概不許泄露,違者軍法處置。”
“是!”兩人同一時間挺直腰桿恭敬的向秦傲雲敬了一個軍禮,而後打開門往房間外走去。
秦傲雲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這話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他相信自己的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前段時間我曾經接到總裝的電話,配合他們的人將數名倭國人逮捕。眼下又有倭國人出現在江海,不管他們是否是一起的,但卻可以肯定,這些人一定心懷不軌。”劉衛國輕輕的用手指敲打着柔軟的沙發,眉頭緊皺道。
秦傲雲點了點頭,“眼下還只是倭國人,恐怕不消多久,全世界的目光都極有可能匯聚在此,你們倆做好抗壓的準備吧!”
聞言,劉衛國與呂建國瞬間眼前一亮,紛紛將目光看向秦傲雲。
但秦傲雲就好似沒有看到他們的目光似的,笑而不語,拿起茶杯自顧自的喝着茶,“我看現在還是好好說說怎麼把這兩家擺平吧,司馬家很
容易不過就是一個地下勢力罷了,倘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不介意讓他們試試動我秦家第三代的代價。”
說到此處,他身上迸發出一股令人心顫的殺意,殺意只是一閃而逝,很快他就將目光看向呂建國:“那個市委副書記恐怕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兒子竟然和地下勢力的人走在一起,而且手中還有近千萬的卡,如果他不老實的話,就讓紀委去查查,我就不信他還能翻得了天。”
對於秦傲雲霸氣十足的話,身爲市委書記的呂建國沒有半點不舒服,反而像個小孩一般點點頭。但很快眉頭卻又皺在了一起,道:“馬家完全可以壓下去,但想要輕而易舉的擺平司馬家卻有不少難度。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司馬家背後還有青宗,難保他們不會玩陰的,到時候恐怕……”
“恐怕,能有什麼恐怕,當年的事情青宗必然脫不了干係。倘若青宗不識好歹,我合着這個中將不要了,也要和老大一起平了青宗。”秦傲天冷喝道。
此言一出,一行人不由得陷入了回憶之中,瞬間他們不由得憤怒了起來,就連臉色略顯蒼白的秦傲雪也不由得氣血上涌。
“好了,想來兩家的人也該動手了,建國你就麻煩一些,去看看吧,想來現在我那外甥已經快把你們兩的電話給打爆了。”
聞言,呂建國和秦傲雪臉不由得一紅,心裡暗道回去之後要好好教訓一下那臭小子,竟然剛把秦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帶去飆車,沒出事還好,出了事,豈不是天都要塌了?
“姚嬸,你說我爸媽到底去那裡了呢,怎麼電話都打不通啊?”市委家屬院市委書記呂建國家中,呂驁一臉焦急的向一名穿着傭人服的婦女問道。問完又將手機拿了起來,按下了重播鍵。
不得不說這次他的運氣很好,重播鍵還沒按下兩秒鐘電話就被接通了,他趕忙叫了一句:“爸!”
“爸,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知道我是你爸還去飆車,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司馬?”呂建國氣憤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呂驁,我告訴你,你從現在開始如果敢踏出家門半步的話,老子就打斷你一條腿。”
聽到電話裡自己老子那憤怒的話,呂驁忍不住把頭縮了縮,背後一陣發涼。他對自己老子可是清楚得很,別看他外表儒雅,但發起飆來還真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但一想到雲逍遙現在還待在警察局,他身體裡就不由得涌現出無窮的力量,道:“爸從今往後我可以不踏出家門半步,但求你救救雲大哥,不然馬家和司馬家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老子做事不用你教,竟然帶你表哥去飆車,你還真厲害啊。”呂建國沒好氣道,而後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帶我表哥去飆車?這什麼意思?”呂驁揉了揉後腦勺,臉上疑惑不已,然而正當他打算問清楚的時候卻發現電話中傳來一陣忙音,無奈只能將電話收起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後,他又拿起電話給樑康和康劍兩人打電話。得知他們已經讓家裡人開始發力的時候方纔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偌大的江海就因爲一場飆車,一次賭鬥而變得風起雲涌。市委家屬院另一座小洋房中,江海市市委馬副書記家中,馬副書記得知自己的兒子右腿被踩斷後,大發雷霆,電話直接打到了公安局,要求公安局嚴懲兇手。而後便帶着妻子火急火燎的往醫院趕去。
與此同時,司馬家也毫不例外,在江海經營地下勢力數十年,司馬家的能量用恐怖來形容也絲毫不爲過。一時間接二連三的電話往市公安局以及市政府打去,兩個地方接電話的人看着一個個大人物的電話號碼
,一時間就明白,這天恐怕要塌了。
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坐在公安局的審訊廳中架着二郎腿,被莊畢凡和劉明兩個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雲少,要不我幫你把手銬給下了吧,你這這樣戴在手上也難受啊?”劉明問道。
“不用了,下了等下找麻煩的來了還不得戴起來,懶得麻煩呢。”雲逍遙搖了搖頭,在桌子上抓起一把瓜子自顧自的嗑了起來。
劉明、莊畢凡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無奈,不過一想到雲逍遙能把市委副書記的公子和司馬家的二少爺給廢了還這般淡定從容,他們又不得不打心眼裡佩服。
“對了,我三老婆去那裡了,怎麼一下車就沒見到她人了呢?”雲逍遙納悶的問道。
劉明搖了搖頭,“沒看見呢,隊長貌似一下車人影就不見了。”
“我貌似看見慕容隊長回自己辦公室裡去了,直到我來這裡都沒出來,現在出沒出來我就不知道了。”莊畢凡道。
“那我去看看!”雲逍遙將手中的瓜子放了回去,戴着手銬大搖大擺的往外面走去,正準備踏出門口的時候,回過頭,指了指桌上的瓜子花生,“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吧,想來再過個幾分鐘這地方就要熱鬧起來了。”
兩人自然知道雲逍遙所指的熱鬧是什麼意思,於是立馬將桌子上和垃圾桶裡的果殼給清理乾淨。
雲逍遙走出審訊室,直接往刑警大隊方向走去,刑警大隊辦公室的警員們看到雲逍遙戴着手銬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臉上露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而後又繼續低着頭忙碌着自己的工作。
來到慕容冰辦公室門口,伸出手正準備敲門的時候,卻聽到慕容冰打電話的聲音,頓時他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不顧衆人詫異的目光站在門口聽了起來。聽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四老婆竟然是爲了自己打電話,貌似是家裡人,但語氣卻是那般的不對勁。
“我靠!”雲逍遙憤怒的罵了一聲。聲音不大,但辦公室裡的人卻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數十道目光齊刷刷的往雲逍遙身上看去,臉上閃過一絲莫名其妙,心道又是那個不開眼的招惹到了這個惡魔?
雲逍遙纔不理會他們的目光,咔嚓一聲,把門打開,怒氣衝衝的走了進去。慕容冰看到闖進來的雲逍遙甫一開始愣是沒反應過來,然而看到他滿臉鐵青時,下意識的緊了緊手機。然而云逍遙來到她身邊時,一擡手,手機就被他給躲了過去。
“竟然敢挖我天山少年的牆角,我讓你好看。”雲逍遙心中無比氣憤,把手機湊到嘴邊就直接破口大罵:“擦,你丫的找死是吧,挖牆腳竟然挖到我雲逍遙頭上來了。本天山少年今兒個明擺着告訴你,慕容冰是我的四老婆,你要是還敢來騷擾她的話,小心你第三條腿。”
頓了頓,他又緊接着道:“還有,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什麼狗屁市委副書記什麼狗屁司馬家我還不放在眼裡呢。”
此言一出,慕容冰傻了,電話另一端的人也傻了。乃至於此刻辦公室外刑警隊一大羣人都傻眼了。
“咦,怎麼不說話啊,難道是被本天山少年的王霸之氣給鎮住了?”雲逍遙納悶的皺了皺眉頭,轉過身看向慕容冰的時候卻發現她呆愣在原地,心裡就越發認定自己剛纔肯定是將十足的王霸之氣給展露出來了。
於是乎他滿意的將電話給掛斷,而後飽含深情的看着慕容冰,笑着道:“四老婆,我知道我王霸之氣十足,但是你也不用這麼傻愣的看着我吧,我會不好意思的。”說完還做出扭捏的模樣。
(本章完)